书城浪漫青春蜕变的丫头,意外的爱
4712700000018

第18章  噩耗3

可怡然渐渐发现,爸爸的话变少了,连笑容也少了,怡然开始很害怕,说道:“老爸,还是很痛么?怎么不说话呀?”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怡然开始手心出汗,眼前的爸爸完全像变了一样,怡然再一次压抑着自己的心痛问道:“老爸,你怎么啦?陪我说说话呀呵呵。”

“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突如其来的大声掺杂着巨大的愤怒说道。

“爸,你怎么了?”怡然被惊吓的连手里的水果也掉到了地方,心跳的厉害。

“我的病是不是不像你们说的那样?你说。”

怡然真的被眼前的爸爸吓到了,眼泪不停往下流,记忆里的爸爸没有一次这样对自己大声说话,怡然无助的缩在了墙角,拼命地哭泣。

“你赶快和我说,别哭了”怡然爸爸语气没有一点疼惜。

“爸,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怡然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哀求的说道。

“别以为你们瞒着我,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不在医院的时候,难道我不会问么?”怡然爸爸积攒了几天的力气,发怒似的开始将床边的杯子砸在了地上说道。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所有的人。

“爸爸,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怡然早已筋疲力尽的身体终于瘫倒在地方这些天。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你不要吓爸爸,你醒醒。”

怡然在晕迷的时候,在患得患失的梦里,爸爸也是在愤怒着责骂着自己,然后转身就消失了,怡然嘴里还不停的念着“爸爸,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害怕爸爸真的消失了,不知过了多久,怡然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爸爸就在身边,怡然再一次哭了,在这些天,陪伴着怡然最多的是眼泪。

“爸”怡然用低落的声音躺在病床上叫道,身体再没有力气让她坐起来,一边的妈妈看着怡然这样就一直不停的擦着眼泪。

“丫头,这些天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好么?”怡然爸爸忽然恢复了以前的语气。

“老爸,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瞒你什么的”眼泪如影随形的又滚烫的流在了怡然的脸上。

“我知道,你妈都和我说了,刚刚不是故意跟你发火的”怡然爸爸用手轻轻摸了摸怡然的头发,安慰的说道。

怡然看向妈妈,怡然妈妈点头示意,怡然没有再说话,她能感受到此时爸爸内心的恐惧和害怕,可因为自己是家里的支柱,他必须让自己在这种灾难面前表示坚强。怡然默默祈祷:自己的爸爸可以出现奇迹,可以永远陪着自己和妈妈。

可是当怡然平生最真诚的祈祷老天,奇迹并没有发生,眼看爸爸一天比一天虚弱,暴瘦的爸爸也没有起来的力气。

“爸,今天我们吃红枣汤,很好喝的”怡然一边端着碗,一边用勺子准备喂爸爸吃,因为现在的怡爸爸连端碗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自己来”怡然爸爸伸出颤抖的手。

“老爸,还是我来喂你吧”怡然不想让爸爸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连碗都端不好,就硬是不让。

“给我”怡然爸爸生气的发号施令。

怡然也知道,爸爸最近的脾气,如果不顺着他,他就会什么也不吃不喝,怡然慢慢的将爸爸的床头升高,缓缓的把碗递了过去,双手保持在半空中,就担心爸爸会拿不住。

“你把手拿开,我能拿好”怡然爸爸紧锁着暴瘦的脸愤怒的说道。

怡然无奈的缩回了手,只见瞬间,爸爸颤抖的更厉害的手里的碗洒落在了自己胸前的被子上,怡然眼前快要洒了,可还是没接住,立刻用力拍打掉洒落的汤水,就怕因此烫着了自己的爸爸,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也会被滚烫的汤水烫伤。

“爸,有没有烫到?”怡然立刻着急的说道。

“我没事,丫头,你的手?”依然爸爸心疼的看着怡然已经被烫的通红的手。

“爸,我没事,我一点也不痛”怡然晶莹的眼泪刚好掉落在怡然爸爸准备摸摸怡然通红的手而伸出的手上。

“丫头,别哭,就算爸爸有一天不在了,我也想也会出现一个很好的男孩子来疼你爱你,说不定就是我排来的呢,知道么?”怡然爸爸吃力的一字一字的说着。

“爸,你不要再说了,我什么人都不要,我只要你能好起来”怡然听着爸爸这么说最后的坚强也破碎了。

“丫头,你要坚强一点,不要哭,等到以后,等我不在了,遇到再大的困难,哭都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应该要积极的去面对,去承担。”

“爸。”

“丫头,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就要生了你这个女儿,你带给了全家最多的快乐,以后要好好孝顺你妈,知道么?”

“爸,你不要再说了”眼泪已经模糊了怡然的视线。

“还有,你现在可以谈恋爱了,有可能的话,带他来看看我,我知道我们家的丫头,选的人一定不会差的。”

怡然完全哽咽的声音颤抖的说道:“爸,你不要再说了,你该休息了,我叫护士给你换床单。”

“好,你去吧,自己说的太多话了,是有点累了”怡然爸爸有点气喘的说道。

怡然离开了病房,立刻蹬在了走廊上低声拼命地哭,世上没有人可能拯救自己的心愿,没有人可以把自己的爸爸完好的还给自己。

“小怡,这些感觉你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韩宇一贯的温柔的问道。

怡然觉得自己太累了,平时在家里都要假装很坚强,不能在爸爸面前难过,不能在妈妈面前哭泣,听着韩宇的声音,怡然终于说出了全部的事情。

听完韩宇突然觉得心很痛的说道:“我明天就回国,你等着我,好吗?”

“不要,就算你回来也解决不了什么,不是么?”怡然满心觉得自己不可以再拖累任何人,其实心里是很想有个人能陪着自己身边,可也明白自己不能这么自私,纠结的心情让怡然喘不过气。

韩宇听到怡然的话,心更痛了,他明明知道怡然的话是充满了她不需要他的化学成分,可韩宇任然抱着害怕的心情想得到答案,接着说道:“小怡,我想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你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的话,你就点头答应一声。”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韩宇的心却备受煎熬的等待答案。

“我……我不喜欢你,我一丁点都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自以为是的高傲,不喜欢冷冷的外表,不喜欢你不计后果的冲动……”怡然激动地说着,眼泪无声的从她的脸颊流下,此时的怡然心也痛的不能呼吸,在心里,怡然同样在祈祷自己的谎言会让韩宇自动离开她这个包袱。

“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吗?”韩宇声音有点颤抖的说着,其实眼泪也无声在他俊俏的脸上滑落。

“当然是真的,喜欢就是喜欢,没有感觉也不能勉强,对吗?但我希望我们还会是朋友,好么?”

“……好,我答应你。”

“恩,我们说好,不管怎么样,不管多少年,我们依然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我知道了,我先挂了,你好好照顾叔叔,我有时间就一定会来看望他。”

“好,我会转告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放心,反而是你自己更要照顾好自己。”

一段再简单不过的对话,却深深伤害着怡然和韩宇的心,韩宇挂完电话,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脸上从未看过的透明液体,才体会到什么是心痛的感觉,突然,韩宇甩门而出,开着三年每年碰过的跑车,风一样驶了出来,他漫无目的的飞驰过,飞驰的跑车带来的快感却一点没带心痛的感觉。

怡然也同样用冷漠的话伤害她也伤害了自己,背靠到墙缓缓蹲下,胳臂用力的环保自己的腿,无助的哭了起来。

难过的感觉好像一直和怡然如影随形,怡然爸爸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家里来的亲戚也越来越多,唯独爸爸疼爱的小姑却一直没有出现,每次只会在电话里表现关心,哭泣。

“丫头,你以前在小姑家过的好么?”怡然爸爸虚弱的突然问道。

怡然百感奇怪的反问说:“老爸怎么问这个?”

“其实你小姑和你妈一直都和不来,以前会经常吵架,我总护着你小姑,觉得总是你妈在找麻烦,也对你妈发了不少脾气,可这次生病才发现,你妈才是我真正的家人,回想以前你妈说的很多和你小姑发生的事,突然对你妈有太多的对不起,可惜没有时间补偿她了,你在她家生活,有没有被欺负啊?”怡然爸爸眼里泛滥着疼惜,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没有,老爸不想这个了,好不好?”怡然握着爸爸的手,眼里全是眼泪。

“丫头,你是真的长大了,我也安心了。”

“老爸,我渴么?我给你倒水去。”

“恩,去吧,我有点困了,我想睡会,已经很晚了,丫头你先回家吧”怡爸爸虚弱的说着。

“好,打好水后,我就回去”怡然托着疲惫的身体对着爸爸挤出了笑容然后就走了出去,这时,电话响了,是韩宇的电话,怡然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笑,立刻就接起了电话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再打电话给我呢。”

“怡然,你好,我是韩宇的妈妈”一个平和的中年阿姨的声音传到怡然的耳边。

怡然一惊,立刻笔直着身体,回答道:“额,阿姨好,请问你打电话有什么事么?我刚以为是韩宇,所以不好意思。”

“没事,孩子,你现在在上海吧,过的好么?”声音像妈妈一样亲切的韩妈妈说道。

“我……我还好,请问阿姨有什么事吗?”怡然越觉得奇怪不自然的问道。

“这次打电话是有点唐突,但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了,在一次意外的情况下,我也了解了你很多的事情,觉得你是一个好孩子,这几天看韩宇很不开心,是不是你们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