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劲优的开口让武秀丽如释重负,如她所料,白劲优依旧不是那般绝情,他依旧有所牵挂,不论他是因她武秀丽而停下脚步,还是因这竹屋内萦绕的新月的气息而迟疑,抑或是因如此的颜倾城而妥协,无碍。因为只要他有所在乎,她武秀丽就不怕他会拂袖而去。
新月的死她悲痛欲绝,悔恨自己无法在她年幼时常伴身旁,亦责难因自己的关系而让她承受生生世世都无法洗去的玷污,更遗憾她终其一身,都无法再看那可爱的女儿一面。
所以,她希望能为新月做一切她可能或可以做得到的事。而这件事,就是留住白劲优,让他一生都只属于新月,无论身心。
“我不求得到你原谅,因为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可怜的新月因我而死,我只想守住一切与她有关的事物,包括这间屋子,包括她留下的一纸一字,也包括……她最疼爱的白大叔,还有……”注视着白劲优微散的瞳孔,她知道,成功近在眼前,“还有她相亲相爱的灵子……”
“灵子?”白劲优对此,却不置可否。
而武秀丽却坚定的道:“对灵子,我不喜欢她,可是,新月与她却是极亲的,我屡屡为难于她,也不过是因她伤害到了令月而已,但是,我却实不愿毁掉她,因为如此那般,新月会永不原谅我的。但是……我也不能看着灵子抢走你,劲优,我可以放弃我对你的爱,可是……我不能放弃新月留下来的对你的牵挂。”
白劲优听到此处,突然觉得有几分可笑,“你对我的爱?秀丽,不要告诉我你对我有爱,白劲优虽然曾经爱你,但是却未失去理智,亦能判别爱与否。”
武秀丽也笑,笑得依旧那么秀丽,那么明媚,“你是能判别,可你的判别仅仅是我对你的爱和对权势的倾心而已。我承认我对权势有着难以超越的钟爱,可是,你不能因此而否定我们曾经有过的感情。它毕竟真实的存在着,只是你无法接受它屈居于我对权势的向往之下而已。”
白劲优沉默了,的确,他无法否认,因为武秀丽的确有感情,只是这份感情往往不会主宰她的理智,让她放弃一切东西。比如说,权势。哪怕是她疼爱至深的女儿—新月。
他不由的犹豫了,犹豫着,是否该告诉她新月即是颜倾城的事实。
但是,他不由的明白了,曾经,他只是不甘而已,不甘自己付出全部真心,却得不到相同的回报,而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那么,你今天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