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走了,因为白劲优对武秀丽深情又痴情而走。可新月那小小的脑袋里模糊的知道一件事——她的灵子爱着她也爱的大叔。
可是灵子的爱需要男女之间那种叫作爱情的东西来维系,而她的却不需要。
灵狐走时,新月追着她消失的地方跑了好远,一直大声的叫着‘灵子灵子’,可是灵子早早就消失在能看能听的范围内了。然后白狐狸带她回到客栈,武秀丽不悦的看她。
一直都没有哭的新月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跟积淀很久的沙石水流一样,瞬间暴发。
武秀丽不打算在劝慰她,因为她想要新月再乖巧一点,不要惹事。而新月的一切不乖巧都是因为她与白劲优无止尽的宠溺,当然,这里也算灵狐一份。
“你看着她,别出什么事,我出来太久,也该回去了。”武秀丽在新月嘈杂的哭声中平静对白劲优说着。
新月眼尖,耳也灵,嚣张的哭声再也不见了,她跑上去抱住武秀丽的腿,死也不肯放。
“不要,不要,我不要,灵子都被你们气走了,母亲应该作为赔偿留下陪着新月,怎么能不顾新月感受说走就走呢?”
“放手新月。”武秀丽一改宠溺的语气,严厉的喝道。
新月抱得更紧,根本不将她的严厉放在眼里,“不放,绝对不放。”
武秀丽冷颜,凉声叫道:“青凤,把小姐关进她房间,我们速速回宫。”
“不要,母亲,不要这么对新月,新月以后会乖的,不会再惹你不高兴,新月给你赢回来的衣服你都还没看过呢,不要走,母亲……呜呜呜呜……”新月见势不对,开始可怜的哭嚷起来,眼泪唰唰的流,似乎一点也不值钱,但她真想留下母亲。
可是最后,武秀丽还是走了,新月被关近房里,和灵子走时不同,这次,她是哭着让武秀丽别走,可武秀丽走之后,她去不再哭了。
因为新月伤心了,手里紧拽着血红的狐眼珠子。憋了好久,她猛地用被子蒙着头不住的放肆哭着。就像第一次的哭泣一样,她都知道灵子会来安慰她,可现在不可能了。
因为灵子走了,不仅因为对白劲的深情与痴情,同时也因为武秀丽扯下挂在新月脖子上的狐眼珠子,而新月对此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反驳,不是因为她不在乎灵子的感受,而是她更怕灵子之前的那箭真的刺进母亲的胸口。
所以她当时沉默了。
可现在又后悔了。因为母亲还是要走,而且不让她再去送她。甚至,还将她锁进了房间。
想到此,新月蓦地停止了哭泣,悠的坐起身,泪眼迷蒙,拿起那颗红得像血葡萄一样的给子,残留在脸上的晶莹泪珠不小心滑落,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