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和那些黑衣人带走新月之后,却没有离开那间华丽的妓院,反而,是从那道不起眼的木门,又一次进去了。只是这次,他们没有随新月之前那样走到大厅,而是从右边去了一个小柴房。
新月,就那么被绑着手脚,嘴里还塞了一团白布,扔在柴堆里。
三天后……
长安城内多了一条震憾人心的罕事。
那赫赫有名的百花堂妓院里,发现一个幼女。
只是此时,幼女已为空壳一般,失去了灵魂。
白劲优与武秀丽都赶了去,灵子也去了。他们见到的新月……衣衫偻褴,不能避体,雪白的肌肤上斑斑青紫,无一处光洁。纤细的十指紧握,到死,都未曾松开。
娇俏精致可爱清丽的小脸上,血泪模糊,人非人样。连那软软的黑亮发丝也枯槁一般暗淡。
本是水墨一样浓黑晶亮的眼珠子失了焦点,焕散无光。
下体,还残留着血渍……
任谁都看得出,在这之前,她受怎样的虐待,而那身伤和紧握的拳头提醒着看到她的人,她是在痛苦当中怎样的挣扎。
新月被送到当地官府,无人知晓谁送去的,也无人知晓……她究竟是生是死。
因为衙门的大门,还是紧闭着的。
四周的人愤愤不平,为这个毫无干系的惨死幼女愤怒。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上去搭一把手,或者送上一件衣服为她遮遮,更不可能有人去扶她一把。
武秀丽看到时,只一眼,便泪如雨下,直直倒在坚硬的地上,不醒人事。
白劲优立在她身边,却拿不出力气去搀扶,失魂一样的僵在那儿了,向来平静无波的目光中百味掺杂,痛不欲声。
最后,是灵子,蹒跚着几乎用爬的方式过去,解下自己仅着的一件红纱外衣遮住新月娇小的身体,然后抱着仍然残留着余温的新月的身体,哭到声嘶力竭。
然后,凭空消失在众人面前。只留下人们议论纷纷,惊诧不已。
新月十年的一生,就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