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一个荒人走出来,离得老远高声叫喊,喊话声有着浓浓的地方口音,却能听的清楚,惑星扫视围着她没准备立刻动手的荒人缓缓放下心,想说出自己的身份,又想起荒人曾在绝望堡垒下损失惨重,便说道:
“我是天爪部落的人。”说完之后,惑星目光灼灼地盯着荒人,她没有发现,自己说出这番话又是一番试探,对天爪部落的试探,试探天爪部落在这群荒人心中的印象。
荒人面面相顾,低声述说着什么,隔得太远听不清楚,但惑星敏锐的发现,荒人的态度有了很大的不同,对她的戒备也放松了,不少人还偷偷的打量她,将她当做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目的未明的入侵者。
“过去吧,小心脑门上梳着辫子的混蛋。”荒人们散开,远处荒人也随之回到各自的区域,留下摸不着头脑的惑星,她只是随便试探一下,竟然收到效果?
惑星更加警惕的走在荒人中间,荒人们只是看着她,却没有表现出敌意,眼神只有好奇,没有邪恶的****,就这样,她横穿了三分之一个大营,却被一群身体削瘦,脸上纹着黄色斑纹,脑门上竖着冲天辫的荒人战士拦下。
荒人来自不同的部落,习俗也不同,有人将头顶的头发剃的精光,只留下边缘的头发,就像地中海发型,有人在耳朵上穿着野兽的獠牙,将耳洞撑的很大,还有的人则在鼻孔上穿着细小的兽腿骨,就像含着骨头的狗。
这群荒人和其他荒人完全不一样,他们更加野蛮,也更有攻击性,看着惑星,毫不掩饰的露出贪婪和垂涎,其中几个人相互交头接耳一番,发出下流的笑声,其他几个人则舔着嘴唇,摸着自己的大腿根,似乎那里开始痒痒了。
“我是天爪部落的人。”惑星不想惹太多的麻烦,但她却没有想到,自己干净白皙的脸颊,乌黑润亮的头发,还有合体剪裁服饰,曲线分明又不失丰润的身材真是这群荒人眼中上好的佳肴。
“哈哈,天爪部落的女人?我就想尝尝天爪部落的女人。”一个荒人走了出现,直直向惑星走去,惑星忍不住后退,眼神寒光微闪,她发现身后已经被围聚过来的荒人给堵住。
“快点,办完之后就杀了她,不能让天爪部落发现,虽然我们不怕他们,麻烦事儿少点也好。”
另外一个荒人也走出来,嘴上说着这番让惑星气急的话,拉开腰上的破烂布条,就准备当场办事儿,但那块布条还在他手中,黝黑的丑陋家伙刚刚被其他人看到,便仰着脖子直直向地上倒下。
惑星从那人身后显出身影,眼神严寒如霜,荒人们却大声叫喊起来,一起向惑星扑去,十多人围在一起,抓鸡似的向惑星扑去,眼中的暴戾和愤怒足以将任何一个人吓死,但惑星的身影却不是他们能够抓得住的。
几个闪动之间,一个个荒人的喉结脆弱的碎裂,一声声清脆的响声后是人体坠地的闷响,不到一分钟,十多个不怀好意的荒人尽数死在地上,但这也引起了荒人大营的骚乱,无数荒人叫喊起来,警报声让更多的荒人从四面八方围聚过来。
几千人形成的包围圈犹如铁通,即使身形矫健的惑星也没有办法,只能被孤立的围在中间,荒人们大声鼓噪着,形成巨大的声浪,一波波的向惑星侵袭,惑星慌乱起来,她从没有这种经历,几千人将她围住,即使人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她,更别说战而胜之。
“杀!!杀!!!杀!!!!”
一声声怒吼从荒人战士嘴里爆发出来,宛如惊雷炸响在惑星的耳边,惑星只是一个庇护者,虽然达到半步显锋的高度,面对数千人的压迫和恐吓,她依然恐惧,庇护者是能够被普通人杀死的,她就算能杀死五十,一百个荒人,也杀不了两百,一千个荒人,数量有时也能压死质量。
“她是天爪部落的人,她是天爪部落的人,不能杀。”
几千人合为一声的呐喊中传出不协调的声音,却是几十个荒人在大声叫喊,这些荒人也是最开始接触惑星的人,他们的叫喊声让越来越多的呐喊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荒人还在鼓噪呐喊。
“绿奎部族的人是什么德行,你们也知道,人家是天爪部落的庇护者,杀了他们也是白杀,难道你们想为这群沙鼠养的东西和天爪部落翻脸么。”
一声声呐喊让更多的声音消失,让被围在中间的惑星摸不着头脑,但没有蠢到解释,等着事情过去,可惜这里不只有为她辩解的人,同样还有心怀叵测的人。
数百个头上梳着小辫子,犹如饿狼凶猛的荒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手中拿着各种武器指向惑星,其中最强壮的那个家伙用大嗓门吼道:
“怎么证明她是天爪部落的人。”
在他的喊声中,身边的荒人战士一起举起武器大声喧哗,惑星脸色顿时发青,她还真不知道高峰在天爪部落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
“天爪部落来了人了。”
就在惑星最纠结的时候,从远处传来惊呼,下一刻,很多荒人自动散去,将惑星和那群家伙扔在原地,摆明了不参与,更多的人开始向远处站过去,与这边拉开距离,只有不到一千多荒人战士留在原地。
一队整齐的勇士迈着同一频率的步伐,缓缓地向这边走过来,这群勇士数量不到百人,但身上统一着装金属甲胄,手中举着挂着绚丽旗帜的钢铁长矛,背上还有挂着鲜红亚麻布的长刀,脸上更有金黄灿烂的黄金面具。
这群勇士散出的杀意盎然的气势,让很多荒人不自觉的低下了头颅,也让那群冲天辫眼神闪动,很多人焦躁的挪动脚步,似乎想要走来。
“玄天大人。”惑星看到走在最前面,脸颊刚毅,眼神迥然的高峰,不由地高呼出声,语气中有着委屈和悲戚,但高峰并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带着队伍直直地向冲天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