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沾满了衣衫渗透到皮肤上凉凉的感觉让我顿时清醒,横坐在床塌上,入秋的凉风一阵一阵,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手中一紧,突然发现衣袖里无故多了样东西,掏出一看,是一张褶皱的皮纸。
“訾祁穆?”我轻轻地念着,这如何会到我的手里,难道是如月?
思及她,惟有红颜薄命四字。下至一烛灯面前,看着纸烧成了灰烬方才心安。她临终时看我的眼神空洞得有些让我害怕,仿佛,她要寻的人并不是我。
“姑娘!你怎么下床了!”一个系着小辫的丫头轻盈地走了进来。
如今我还身在绝门,那么,就先从这个丫头下手。如果我要找个人问得现世的情形,绝门中人该是最好的人选。
“你先坐下来吧。”我笑盈盈地看着她,心中划过冷笑。
“不......我只来给姑娘包扎伤口,别的事均无资格插手。也请姑娘配合。”仅在谈话间的工夫,脖颈上的伤便被一柔软的白色雪段给包了个严实,还有种清凉的感觉。
“柳儿呢?”
“她已被逐出绝门。”
“你不坐下来和我聊聊么?”我依然保持着标准迷人的笑容,清晰可见她的额上开始冒汗。
“姑娘,请你好好休息。”
巧笑飘过,我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时机,看着她失去神志的双眼,面上一凛,“这里是哪?”
“绝门。”
“为什么我会在这?”
“盟主下令,追捕戴有玄冰赤链的女子。”
“如今天下由谁统治?”
“三分天下,北为越国,西为蓝茵,东为南国。”
“其制度分别如何?”
“蓝茵尚毒,越国重武,南国重文。”
“......”
“......”
良久,我几乎问遍了各国国力情况,甚至连宫闱中不为人知的隐秘也问了彻底,想来绝门一定掌控了不少朝中之事才对,这样一个组织当真可以算得上三分天下后的另一分。
“我会好好休息,你先出去吧。”结束了对她的催眠,仍旧保持着不变的笑容。
“是。”她疑虑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出了门。
催眠不宜使用。我牢记这句教诲,可这一次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