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拉住了可儿问:“昨晚你还好吧?没出事吧?我等了你一夜,你没来,我害怕你出事,找了你一夜,电话也打不通,你真的没事吧?”
我咬着下嘴唇,想听听钱可可的解释.....
她说:“我没事,昨晚我没出去,电话是我自己关掉的,我耍了你!”
阿冰急切的表情凝结在了脸上,我突然替他难过起来。这样的钱可可是谁能忍受的了?
“你没事就好,快去吃早餐吧,要上课了,我走了,一定要吃,一定要吃啊。”阿冰转身离开,落寞的背影让夏天的红花落了一地.....
风在他们之间是静止的。
“我是不是很过分?”可儿问我,“这不是第一次,也决不是最后一次!”
“我不理解!”
可儿,其实我想对你说,放了自己吧,你在刺伤别人的时候,难道自己不会痛吗?要找个怎样的人才能治好你?你用回马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徘徊,难道就真的能得到慰藉?我真的很担心,阿冰的承受能力。你这般他的心会疲惫,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事实上,现实就是按照我的思路在发展,即使那不是我希望的。
阿冰对可儿一如既往的好,只是很少在见面了,偶尔发短信问问吃饭了吗,吃了什么.....
可儿敏感的如同黑夜中的猫,她知道阿冰身边出现了一个可爱而好问的学妹。她见过,阿冰和可爱学妹一起吃午餐,一起上下课。她见过,阿冰对着她笑。
她把带着水钻的指甲剪掉了,免得刺伤自己手心的皮肤。
我看着那些指甲落地,太轻,没有发出声响就落了,“如果那么不舒服,干吗要勉强自己,去找他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女孩也要偶尔主动些才对。”
“是啊,主动,可是一个连说话都费劲的人,如何有力气去主动。一个残疾人,如何让她健步如飞?你说呢,乐偷偷。”钱可可把手中的指甲刀停了下来,半抬头的看着我,从这个角度看去,钱可可的眼睛是蓝色的。
我接不下她的话,也许我也没资格去接,“如果让我选择,我不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见他,在我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情况下,遇见他,或许是出了认识你以外,最糟糕的一件事了。”钱可可的嘴角动了动,最后形成了一个微笑。
我讶了讶口,嘟囔着:“何必说的这么难听,这么说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
终于,她收到了阿冰的短信,他说“可儿,学校派我去西安秦俑墓学习,可能要三星期,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可儿合上手机,站在茂盛的法国梧桐下,看着穿着绿色短衫左手拉着皮箱,右手牵着学妹的阿冰,消失在这个城市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