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书。”
“写过古代题材的吗?”
“写得最多就是古代言情小说。”
“她把自己当成其中一个了,”郑医生又皱皱眉,“先观察一段时间。”
床头是安心的手提包,被摩托车拖出几百米,就是因为不愿意放松这个包,手提包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还散发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这是安心的血。
张莽打开手提包,拿出暗格里的项链,这是安心十岁的时候,他送给她的礼物,那时候,公司的业务刚有起色,在她的生日,他给她第一次买了贵重的生日礼物,一根白金项链,项链的鸡心坠里,有他们的合影,两人都笑得很幸福。
那些时光!
张莽合上盖子。
傻孩子,就为了这个,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在沉睡的安心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一个月后,安心出院,张莽把她接回别墅。
在医院,安心告诉张莽,她叫冯倾国,家住姑苏城长安巷冯府,爹爹出门了,她有一个妹妹叫冯倾国,她只说这么多,然后就不停地哀求张莽给她找到妹妹。
张莽上网,查了安心写的全部小说,没有任何一部小说里有冯倾国和冯倾城这两个名字,排除了她写小说写得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张莽不甘心,又查了一下别人写的小说中有没有这对姐妹的名字,历史上也没有任何有关于这两姐妹的记载,张莽将结果告知郑医生,郑医生表示无能为力,因为对安心的各项检查,显示一切正常。
伤愈,出院。
只能如此了,但愿以后能让她慢慢找回自己。
在车上,安心迷惑地打量着这个会飞跑的奇怪的铁匣子,迷惑地看着窗外的大街,高耸入云的房子,穿着奇怪衣服的行人,还有各种飞跑着的大大小小的铁匣子。她只是迷惑地看着,什么也没有问,从小她都不爱问为什么。
这是一个奇怪的疯狂的世界,我从两千年前来,我是陌生人,告诉我回去的路。
张莽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安心没有抽出来,她需要一点点的温暖和安慰。
每个人都需要温暖和安慰,尤其当你是从两千年前莫名其妙地跑到这个纷乱的世上来。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心心。张莽握紧了她的手。
张莽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尖叫,他什么也没想,便冲了进去。
安心赤身裸体,站在浴镜前,惊恐异常地张大眼睛,看着浴镜中的自己,抓住了一瓶洗发液,猛地向镜子砸去,哗啦,玻璃的碎裂声,一地的渣子。
张莽抱住她光滑的身子,玲珑地在他怀里浮凸着,异样的感觉,这个孩子,是自己二十年前在公园的石凳上捡回来的,现在长大了,是一个美丽小巧的女人。
他的心怦怦地跳起来。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她入怀,他问自己。
我一直在等你,你不知道,我一直爱着你,你装作不知道。知道,又如何。
安心的手死死地搂着他的腰,“那是谁!”受惊的孩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