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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爱的年月(4)

宾馆里奢华的套房,温暖舒适,只是颜色太过单调,床单是白色的,没有我喜欢的五彩斑蓝,像江风的颜料。你不是想赚钱吗?把我伺候舒服了同样有。他说这话时眼里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雕刻精致的完美雕像。

这很简单,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我伸手扯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完美的玲珑曲线,像一条媚惑的妖精,缠上了他的身体。我的舌肆意侵略,有淡淡的薄何香味。可是,没有想象中的****,他的身体依然冰凉,我放弃了。

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泪水汨汨流出,有心痛的感觉。

他的目光慢慢变的温暖,用细长的手指擦试我浑浊的泪,鲜红的舌像沾满毒素一样让我浑身都变得柔软,终于在他的身下用力的扭动,轻声的呻吟。感觉脸上有冰冷的东西落下,滚入我微张的口中,有淡咸的味道,心中便像有万千个死结样纠缠在了一起。

他穿上衣服,一张十万元的银行卡,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他问我选择哪一个?这个问题有点可笑,当然是钱了。谁会相信一个美丽的谎言,我笑着走出了酒店,有饱满的泪水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这只能算是一场赌注,用身体做筹码的赌注,赚到了银子我就算赢了。就像一年前一样。

是的,我的第一个男人和左罗一样,什么都不缺,包括老婆。只是我当时不知道罢了,知道后我就得到了一笔还算丰厚的“赔偿”。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有钱的男人都是浑蛋。

南风是我在大街上捡的落迫画家,给人画头像的那种。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被他迷住了,他的气质,他的穷酸,还有他煮的白粥。于是我就把他养起来了。

当有一次我无意中听他念叨想办画展需要钱时,我就出来“上班”了。我将钱拿给他,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我转,然后便会有一场身体上的盛宴,让我在****的海洋中醉生梦死。

画展如火如荼的开了,成功的前所未有。他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将一尺来长的头发烫了起来刮了半寸来长的胡茬。

最近南风好像很忙,忙的连接我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忙得我半夜三点下班他还在街上和一个妖艳的女人吻的火热;忙得我走过去了他还没有发现。

夜太漫长,漫长的可怕,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以前一个闺蜜的号,她问了我一个问题:跑在左岸的兔子和走在右岸的幸福你会选择哪一个?我毫不犹豫就回答:当然是幸福了。闺蜜取笑我,你傻呀,幸福能当饭吃吗?我哑然,匆匆挂断了电话。

南风的画室还是那么艺术,有很浓的油彩味。我来这里只是想听一个我满意的解释,不管真假我都愿意原谅他。

没有解释,只有真相,真相是他不爱我了。真相是左罗为了他的一个承诺,帮他将画展办成功了。而这个承诺就是一辈子对我好,可是他做不到。说这话时他像是在忏悔,可是有用吗?

我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早已分不清了东南西北。

左罗从车上出来,戴着墨镜,穿着风衣,我远远地看着他一个人走了进去。原来一个人的背影也如此好看。

空荡荡的大街,被路灯拉长的影子,暗黑的出租屋,我还是一个人。我告诉自己:傻瓜,你又失恋了。我又安慰自己:别气馁,幸福会有的,兔子也会有的,只是我的选择错了而已。我又问自己:是吗?我点点头,是的。

对不起,我不爱你

碰到林东,是在一次电视节目上。本来对他的印象很好,但他的最后表白,让我知道他的虚伪,虽然他伤害了我,但他的所作所为也让我看清他的面目,并且不屑有他这样的人为伴。我尴尬自己真诚付出的情感,在他眼里是随便;我不屑他玩弄感情,说喜欢挑战。我叫尤子。芳龄24。曾受过一次伤害,欺骗我的是我的前男友。自从他的背叛让我无心面对感情,仿若心死,但是我的心中,多么想拥有一个人陪伴,我的外表掩饰着我的渴望。我不是随便的人,所有不知情的人都说我难懂,冷漠。其实我不是,我希望有一个人能懂,能打开我的心扉,温暖我胸怀。但是那个人在哪里?我不由自主的期盼。

想着一个人独过的这六个年头,我无语,也厌倦。与姐妹在一起时,她们问我:“你的白马王子是什么类型的?”并说:“你不要这样拘谨自己,放开过去的挫折,坚强的做主自己的青春吧!”我难以言表,寂寞孤单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偷偷哭泣,但在人前我从不让人发觉。我只想把伤痛埋在心底,自己默默承受,因为我怀着真诚的心去面对风雨,哪怕注定失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姐妹们在聊天中说:“尤子,你的条件不错,为什么不起参加电视的交友节目?”我不以理会,说:“无聊!”她们激将我说:“难道你害怕吗?”我从小就坚定的觉得,我不做亏心事,我怕什么,况且这种事又谈不上什么好坏。我犹豫了,说:“怕什么。”她们又说:“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就是参加一个节目。有机会碰到一个好朋友也不错,不行就当是玩玩。”我同意了,并去了报名。她们都夸耀我的胆量,其实我的心里是怀着一个真诚的心,希望交到一个知心的朋友,让我不再孤单。

时间过去半个月。电视台来消息了,说这个星期一就可以去录制节目。我看一下日期,正好是前男友背叛我的日子六年零四十五天:1月23日。去到电视台,录制节目前,我和同去参加的四个女孩和五个男孩相识,并互相有了了解。我的话语少了些,爱笑,人也纤弱一点。

他(她)们的名字是:蔡健允、李穆丰、王子渊、林东、曾鸣子和郑彩霞、潘云凤、赵哓丹、孙虹。

我和潘云凤她们聊天时,互相透露了一点感情旅程。她们得知我六年来没有接受任何一个男生的追求,表示很不理解,是我的眼光太高了,一般人难入眼。当然,我也没有告诉她们我心里的真实秘密,而是一笑了之。如果我的眼界太高,不想找个人依靠,那么我来这里做什么。

当我们说得正欢,互相取笑时,林东进来了。他走进门口,她们的话或多或少的传入他的耳朵,我红着脸颊。我望向他时,他却是荡起了叫人摸不着头脑的笑,仰起嘴角,斜着眼睛,又装做正经。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词语形容他的表情,只隐隐的觉得,他笑得邪气,邪恶和恶俗。

上节目时。第一个环节,男孩们先选择心中渴慕的女孩。以自己的实力得到优先选择权。这样,落后的男孩只能选别人选剩的或者没有选择。这也就是配对的一方面。

边游戏。游戏结果产生。男孩排名是:李穆丰、蔡健允、林东、曾鸣子、王子渊。女孩没有选择,所以是男孩的选择决定排名:郑彩霞、赵虹丹、尤子、孙虹、潘云凤。

他们手握鲜花,说出她们在他的短暂接触的感觉和好感。她们只得害羞的接受。

李穆丰的外表一般,但话多,反映快。蔡健允长得比较帅气,也聪明,是女孩子心中的王子类型,起码现在舞台上是。林东个子大,相貌也平平,似乎有点自负。曾鸣子是五个中最小的,也最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心眼。

王子渊身材瘦长,话不多,有点闷。女孩中最秀气的当属赵虹丹。个子最小的是孙虹。模样的标致是郑彩霞、我、潘云凤。

第二个环节,是女孩子选择心中好感的男生。以一个游戏中选择。这次三个女孩子选择了蔡健允,谁能不喜欢王子呢?但王子只钟情于他心中的姑娘:赵丹虹。

虽然三个女孩失望而退而求其次,并勇敢的告白,但可预见短暂的相处并不能让两个人同时有了好感,要么是最优秀的对上眼,要么最没选择的不期望高攀而实在的选择。这个环节只有三对不变,蔡健允与赵虹丹,曾鸣子与孙虹,(孙虹先是选择蔡健允)我与林东,郑彩霞与王子渊,潘云凤与李穆丰。

随后的节目是第二个环节做配的搭档做游戏,同时让大家彼此都有了更好的了解。渐入佳境,让人们最看好的也是前三对。时间是短暂的,不可能有很多的火花,但时间有限,节目上必须有个选择,所以第六个环节时,是女孩子的告白。

电视机前的观众也许有的感觉无聊,有的理解这是游戏,有的沉迷这样的闪电爱情,但是到了最后的告白,谁的心里都清楚,如果自己不爱,或者心仪的男孩不喜欢自己,那么只有放弃最后的配对,告白也就不那么重要,潦草几个字:希望做一个好朋友。

但出呼大家预料的是,最佳郎才女貌的蔡健允与赵虹丹却没有走到一起,赵虹丹放弃。曾鸣子与孙虹最终走到一起,让人看到曾鸣子的矢志不移,孙虹也不再错过。我已厌倦孤独,希望找到一个人真心的,林东从开始到现在都不离不弃,让我很感动。我含泪表白,当主持人宣布我转身看站身后的人时,他也站了出来,那一时刻我才真正的品味到幸福的滋味。但停顿没有数秒,我的微笑远没有退却。林东却拿着话筒说,其实他不喜欢我,只是听到别人说我难追,要看我到底有多难追,现在知道这么容易,却不是他喜欢的了。我顿时一片空白,尴尬的僵硬在那里,没有任何话语,不知所措,但我深感到如被人玩弄了一把,并在一群人中间大声的说我不是一个好女孩。那种伤害从身体外直向心头,似一把无形的刀刺得我难受。我听着,听着他略带虚伪的歉意,不屑的轻咬嘴唇,轻轻摇头。林东,此时在我的心中,如果刚才是完美的天使,那么现在就是邪恶的恶魔,让人看了就厌恶,所以对他的感觉顿时消失不见。他已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存在,已经卑微的降低为小人。但这些我没有说出,我依然沉默,接受自己的失败。

主持人在正义方面表示谴责,告诉他不能这样伤害一个女孩子。哪怕是心里有想法,表面上也不要做得太过分。

节目继续,但气氛已经不融洽,后面两对不出所料,女方都选择放弃。大家在一起做这个节目也算是有缘,但到爱情方面还差很远。

离那个节目过去有一些日子了,我想忘记那天,那个节目,那个人。可记忆并不能随我心愿。回想起,真是一个难言的痛。

朋友们都说不值得恨和想那个人,因为那是个无知的,没有道德的伪君子。我难懂的是,难道真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真心的人吗?

爱,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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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到,在亲戚家的丧宴上,他会见到他十多年来想见而一直见不到的人;他没有想到,一次难得的碰面,他却没有勇气走上前去,看着她的双眼,对她说一声:你好!

逝者是他妻姐的公公,作为亲戚,他不能不来。正逢周末,他从外地的城市携妻带女回到家乡奔丧。那天,前去吊唁的人很多,而他认识的人很少,除了自家亲戚,别的大多不认识。

女儿正跟别家的小孩玩的不亦乐乎,妻子自顾着与她的姐妹们聊天,将他一人搁置一旁。站在妻姐大门外的院子里,他有点点的寂寥。自从离开家乡在异地的城市工作生活后,家乡的这块土地上,已经很少再见到他的身影了。此刻,站在离自家并不算太远的亲戚家的院子里,恍然隔世。这个地方,有他太多的回忆,有他太深的记忆。

五月末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他只穿了一件衬衣,还觉得热。连襟是长子,还沉浸在丧父的悲痛中,连日的操劳使得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此时,正在灵堂外点化着纸钱,青烟袅袅,有一股呛鼻的气味。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氛围,让他愈显烦躁和不安。心,似乎压抑得快要窒息的感觉。

远处的公路上,陆陆续续的有人正往这边赶,人越来越多,不熟悉的面孔也越来越多。他退到了场地的边缘,似乎还显得拥挤。家乡的风俗,只要是丧事,平时不交往的远房亲戚,也是要通知的。也许,是为了所谓最后一面吧。

他站在一角,看形形式式人来人往,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嘈杂的家乡口音,想一些逝去了的人和事。目光,也变得悠远而迷离。似乎,有个身影总是潜伏在心底,赶也赶不走。在这个特别的地方,一些本已模糊的东西,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她会来吗?她应该来的。可是,为什么不见她的身影呢?也许,还在路上吧。他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