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酸的。可是却又更悲哀的发现,眼中的晶莹怎么也掉不下来……
“你跟他在一起……四年了,是吗?”她问,话里听不出什么感情。
“是啊,有四年了……”我叹道。突地像想起什么似的,心一慌,猛一抬头,“雨……我……”我望着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呵,你是想说你要去他身边是吧?四年了……感情果然就是不一样啊!”她还是看着江面,话里的苦涩和讽刺却让我微颤了下,四年前她离开的时候我们都尚未如此真正的刀枪舍剑。没想到现在……
“他生病了……”我还是只有这么一句话。
“呵,那你记得我说,我也生病了吗?”她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
我也认真的与她对视着,这才发现她的脸好红,不正常的红……该死的……
“生病为什么还出来吹冷风?”我气急败坏的拉过寒雨的手,不让对方阻止的搭上了对方的额头。
“走!去医院!”我说,强硬的不容置疑。而对方也乖乖的随我拉着。
打的到最近的市人民医院……看疹,打吊瓶。当忙忽完这一切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了。
“走吧,今晚睡我家吧。”扶着寒雨的手臂,我轻道。
“恩。”对方没有拒绝的应。然后,我们又打了辆的回到我在市里租的房子。
“你这里还挺大的么。”打开门。进到屋里,她笑着说。
“恩,过得去。”我边答着边给她倒了杯温白开水。“哪,把药吃了,睡一觉就好了。”我把医生开出的药丸递给她,示意她吞药。
寒雨不情愿的拿起药丸和水吞下,眉皱得老深,像是在吞什么毒药似的。
“你还是这么讨厌吃药,让你吃药像要你命似的。”接过她喝完的水杯,我取笑着。
“那当然,最讨厌吃那玩意了。”对方孩子气的吐了吐舌。
我只能好笑的摇了摇头。
“要用水还是先睡……”
“咚咚!”我未尽的的话语被一阵敲门声打了断。
“这么晚了,你这怎么还有人?”寒雨蹙起了眉。
“是情!”我淡淡的答道,然后转身去开门,没有去看寒雨现在是什么表情……
“死女人这么晚了把我叫来,你当现在是白天啊!”半夜被人强行从被窝中CALL出来,叶情显然是气得不轻。
“好嘛,是我的错,大晚上的不要叫这么高呀!吵到旁边的人又得添一些无谓的麻烦了,你的车费我报销这总可以了吧?”忙安抚着。
“当然得你报销。”对方老实不客气地。
“好啦,去房里吧,雨在那。”我推着她。
“啊?你不进去?”叶情不可思议的怪叫着。
“这不是你来了嘛,家里什么都有,你们自便。”说完,我的人已到了门口,然后迅速关上,将对方不绝于耳的咒骂声关进了屋里……
没想到我竟然也会有落荒而逃的时候……我在心底无奈的自嘲着。
打了的,报上地址,到了那迅速付完钱下车。按下六楼的电梯,刚出电梯到冷心的大门口,还未来得及拿起钥匙,房门居然自动打开,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士。一瞬间,我心微沉了下……
显然,他们也发现了我……
“展小姐家是住在北京的吗?到这儿居然需要五个小时。”那个西装革履的人开口讥笑着,眼神里尽是敌意,我从声音里听出来他就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而我对他的面容也稍微有点印象。
我微垂了一下眼睑,“抱歉,我来晚了。他没事吧?”我问,略带焦急。
“呵呵,人家肯定是有事耽搁了,既然展小姐来了,我们就别在这做电灯泡了。你放心,没什么大碍,但是烧还没退,夜间需要多加注意,而手上的伤嘛,这就比较麻烦点了,你要多加照顾。一定不能让伤口碰水,而且每两天需给他换一次药。换药的时候当心点就可……”
“手?他手怎么了?”我焦急的打断那个白袍医生的话。
“缺人照顾,云先生想喝水,却不慎打破了玻璃杯,人摔下了地。双手扎进碎玻璃里,刚刚才将玻璃清理干净。”西装革履的男人越说脸越沉。
而我也是越听越心惊……
“好了,袁峻。你就不要再多说了。展小姐一定不是故意的!”白袍医生喝声打断那人的话,只是我看得出其实他自己的脸色也很不好。“只是,展小姐,还希望以后你若有事走开,或没办法赶来的时候,能够先通知我们,我们一定会尽速赶来。冷心他现在双手不太方便,身边缺不了人。”说着递来一张名片,上面有两个电话号码。虽然语气是客气的,但是我还是能听出他话里的责怪之意,看来这两个人是真的关心冷心。
自然的,对如此“不负责任”的我也就多了敌意……
“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我接过名片,认真的看着那个中年白袍医生。
对方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拽了拽脸色还是很不好的另一人,进了电梯。
望了电梯一眼,我急忙走进云少扬屋里,并顺手关上大门。然后大跨步往他房间内走去。
“袁峻,你去隔壁屋睡吧,把房门开着。有事我会叫你,能听得见的。”床上半躺着的人闭着眼睛说道。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反应,对方疑惑的睁开眼,看到是我的刹那,愣了下,然后便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我……
“要喝水吗?”走到他床头,轻轻坐下,我问。
“不用了,他们呢?一起走了?”冷心淡淡的问。
“恩。”
然后便是一阵沉默……
良久,冷心道:“你去隔壁房睡会儿吧,有事我会叫你。”
“你床不是挺大的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