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昕和晓晓走后,我也买了张北上青岛的机票,没有时间坐火车慢吞吞的煎熬了,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小美的面前。
四天了,小美的手机没有开过机,我和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联系。要不是这些天在照顾田昕,我想我会疯掉的。那种极度的疯狂的思念真的会折磨得你形同虚设,精神虚幻,犹如行尸走肉。唯一有点安慰的是,我打听到了,她是一个人回去青岛的,吴钰斌都不知道。
我想,只有去青岛亲自负荆请罪,小美这丫头才有回心转意的可能了。
所以我跟小舅子要了个准确的地址,独自北上去寻爱。
飞机上的空姐并没有小说上电视上所说的那么漂亮,没有一个比得上小美那丫头。没有美女令人眼前一亮,再加上几天没休息好,我在飞机上竟然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里,是丫头的家乡——青岛,下着雪,雪白如花,一片片如梦般飘落,我们站在雪地上,身上都裹了一层雪。她把手伸进我的衣袋里,仰着脸说:“小客,我们终于一起在这里看雪花了,你看,多纯洁的雪。”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说:“傻瓜,我们打雪仗吧。”小美说好呀,刚走几步,她脚下的雪突然崩了个窟窿,她一下子掉了下去,我伸手想抓住她已经来不及,只听见她的喊声:“小客,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然后她被雪淹没,我像个三岁的小孩子坐在雪地上,哭得泪水结成了冰……
我被这梦惊醒了,一摸脸上不仅有汗,还有泪。
我连忙拿出纸巾擦了擦。
望了望周围的其他座位。
坐我对面的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两个人紧紧的依偎着,共戴着一副耳塞,脸上洋溢着旁若无人的幸福。女的在轻轻的哼唱着歌曲:“我脱离了母体就是为了寻找你,没有你不想要我自己,在你怀里成长在你怀里死去,这就是我选择的宿命……”虽然没有原唱那么好听,我还是被她的幸福样和歌词深深震撼了。这歌又一次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不敢再看他们,只好又一次埋头睡觉。
下午一点多坐的飞机,来到青岛已是下午四点多。
青岛,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周围完全陌生的人。每个人都匆匆忙忙的,好像都在赶往长征的路途中。这座享有中国著名“品牌之都”之誉的大都城,路上却也不乏面孔麻木,眼神落寞的行人,以及衣衫褴褛的流浪者。我突然想,在着茫茫人海中,要寻找一个人是件多么艰难和无望的事情啊。幸好我有指南针——小舅子给的家庭地址。
青岛再美丽,此刻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了,我无心看风景,只是觉得累,只想马上见到我丫头,不知道小美看到我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是惊喜还是怎样的表情。
我直接打车到了小美的住处。
小美的家在一个老住宅区里,老院子,院里载着好几棵参天大树,许多老人坐在那些已经磨旧的长凳上休闲,歇息,下象棋,打麻将。他们看起来很是悠闲自在,“淡泊明志”,无忧无虑。我这个外地来的小伙子,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小美家的门是紧闭着的,我上去敲了敲,没有反应,丫头似乎不在家。
我只好又下来,下面一个老太太过来说:“小伙子,找小美那孩子吧?”
我说:“是啊,这位奶奶,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并感叹这城市人与人之间没有广州隔阂那么大,邻居还是有得做的,老太太的口气都很友好的。
“大概是五六点回来的吧,她也是这几天才从广州回来的。你是她朋友?要不先到我家坐坐吧?风尘仆仆的,从很远的地方赶来?”老太太又说,老人果然经历过风霜,一眼便看出我是从远方赶来。
我从远方赶来,你恰好不在,这是怎样的无奈啊?
“谢谢奶奶了,她从哪个方向回来呢?我还是去路口等她吧。”我对那老奶奶的热情十分感激。
“那边。”老太太指着左边的路说。
“谢谢啦奶奶。”说着我离开了老人,向路口走去。
我要守路待丫头,我想在她出现的时候突然给她个惊喜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