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很简洁的纸条,而且完全具备纸条的几个要素,如果刚才没有碰到他们手挽手,此刻我看到纸条时还可以开心一笑,但不幸的是我看到了他们刚才亲昵的样子,“有事出去了”这句话就留给人太多的想象空间了:快晚上了才出去?去哪里?出去做什么……越想越不是滋味。
我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心里堵得慌,甚至想到楼下去跟房东太太打麻将了。
最后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小岛,看来心情不好时来小岛已成习惯了。
老板娘田沂正给一个人端了咖啡往回走到柜台,她今天的打扮非常的惹火,黑色的裙子,仅比蝉翼厚一点的黑色上衣,粉嫩的脸上涂了些薄薄的脂粉之类的东西,还画了眼影,显得超常的性感撩人,分外妖娆。虽然很多人说不喜欢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但事实上浓妆艳抹的女人更能赢得男人的回头率(否则发廊里的小姐也不会浪费钱在这上面了),说这话的男人往往口是心非,说这话的女人却是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自己不敢或不会化妆)。本来就非常好看的老板娘此刻的打扮让更多的人想入非非了。
我径直走到了她的柜台前,田沂说:“好久不见了,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是不是想我了?”我小声的开玩笑。
“少贫。”她装作要发怒。
“还是不能给你拉生意。”想起小美,我苦笑着说。
“没事,不急不急。”废话,又不是你泡妞你当然不急了。
“我今天不喝咖啡,到酒吧那边喝点酒。”说完向酒吧走去。
小岛的酒吧有别于迪斯科那些地方的酒吧,这里的酒吧是安静的,并且不是不夜的,一两点钟就关门了。
酒吧那边刚开始热闹,不同于咖啡厅那边一对对情侣,酒吧里大多数是三五成群的男孩子,学生模样的居多,大概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吧。现在的大学生们就喜欢三五成群的喝酒,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神侃,话题多是关乎足球以及泡美眉等破事儿。这和我们大学时到酒吧鬼混几乎是一个模样的,而且最后总有人喝醉——多数是做东的。现在就有一个站着说话的白脸皮的小子有醉态了。
我要了一只青岛啤酒,一大包花生米,坐到一个比较暗的靠角的位置,一边看着他们喧闹,一边开始小酌。
这顿酒,我一直喝到夜里,酒吧里人渐渐少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我看到外面城市的夜色流光溢彩的。每看到走过一对依依相偎的情侣我就想起小美和那个手挽手的男孩。
酒吧里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可是我不想回租屋——其实是不敢,怕看到小美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我倒想田沂的酒吧是不夜的,也希望她陪着我聊到天亮。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忙碌着收拾东西的田沂,没有说话,小岛朦胧的灯光下,她是愈夜愈性感美丽了。
“小客,你怎么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我闻到她身上飘来的香气。
我点了点头,这时候我知道其实还没醉,我看到她的样子,闻到她的香味都是清清晰晰的。
田沂过来了,她伸出那双白皙性感的手从我胰下绕过要扶我,我装作醉了一样向她身上倒去(这时候我不知道怎么了,只想占点便宜吃她豆腐),田沂淬不及防差点跌倒,碰翻了一张凳子,“唉,真重。”她嘴里嘟哝着。
我紧靠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和小美的一样,柔软而有弹性,随着走路时她的高跟鞋一磕一磕,她左边少妇式丰满的咪咪侧贴着我的右肋上下跳动,感觉非常的受用。
田沂把我扶到外面的咖啡厅里,关了所有的灯,又把我扶出外面,关了店门。
外面大街不再像白天那么热闹了,许多店面已经关门了,许多不夜店还是开着的(多为酒吧),两三辆车四五个人从我们面前走过,身后田沂的小岛屋子在黑夜中静静的呆着。整条美食街灯光闪烁像条漂浮着点点灯花的流动的黑河。
“小客,家在哪?我送你回去。”田沂问。
“我不想回去。”
“那你想去哪?”
“除了家以外其他任何地方。”我说。
哦。
田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伸手拦了辆的士。
一辆红色的的士停在了我们的面前,田沂扶我进去,坐下,对司机说:“逸翠花园。”
逸翠花园?这难道是田沂的住处?那可是这座城市有名的小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