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之前呢?”
“应该没有,像兄台这样出色的人,任何人只要见一次都会记住的。”依旧波澜不惊的语气。
“是吗,你也会么。”他狭长的桃花眼紧紧盯着她。
“是。”
“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得相像不足为奇。”
“我几乎有些肯定了……”
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她还是没有变啊,依旧是那个有趣的小女人。只要搞清楚了就不怕她再跑掉了,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好了,既然见到红颜阁的老板了,在下也该告辞了。那么下次再会。”他扬扬那绯红色的袖子。妖娆的斜倚在木桌旁。
梨若满头黑线,这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摆造型啊。不过他那么说是什么意思?他认出自己来了?自己和他也只不过见过一次。那时候还在洛熙府里。而且是半夜。
洛熙……
想到这个名字心依旧微微的疼。很多事情虽然早就知道会是某一种结局,可是当真正面临时才发现自己没有那么伟大。
“对了,小猫儿叫什么名字。”他在门口处回头对着还在发呆的她说。
梨若回过神来时只听见名字两个字。于是对他说到:“蓝天。”
蓝天……他重复念了一遍。然后低低的笑了。
梨若心里一哆嗦,这人念自己的名字咋念得那么,那么的肉麻。
“我更喜欢叫你小猫。”他说完就扬长而去了。
梨若看着那个妖娆的嚣张背影。他认出来了?
红颜阁的生意愈加红火了。梨若踏着院子里的落叶,一眼望去满目的萧条,心没由来的有些伤感。消息传来说,霄只是反了,可是和皇上彼此僵持着,并未开战。而洛熙在这段时间里完全销声匿迹了。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你明明知道他就在那里却不得相见。感情在一场又一场阴谋中沦为了牺牲品。就像此时,扪心自问,现在的自己真的愿意抛弃一切个性,一切所要去完成的东西,就这样伴在霄左右么?自己犹豫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有人说不是不愿,不是不想,只是那件事还没到能让你想放弃所有,不顾一切去做的程度。那么,自己一直以来又是以什么态度去对霄的呢?难道仅仅只是一个避风港?无关乎爱与情?不!不是的,自己心里是喜欢着霄的。只是除了霄还多了点其他什么东西……
梨若摇摇头,不想了,这些事情,顺其自然吧。只是偶尔梦回,看到有个影子站在那里,就那样一直看着自己,一直看着,眼中充满了忧伤和孤寂。
猝然回首,突然明白,人来人往,座上客亦是戏中人。
她摸了摸怀里的玉佩。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路还很长。
古月圣那冰山应该要回来了吧。想到那个别扭的家伙出门前那一百个不情愿的样子,梨若就淡淡的笑了。没见过他这么好玩的杀手。谁捡了他就把谁当娘了,黏着就不想松手。某些思维模式更像是一个孩子。
自己也应该去进行下一步了。
这几天的香兰院相对于以往冷清了许多。老鸨坐在后堂里,一脸的黑气。旁边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给她打着扇:“妈妈,你可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啊。”
老鸨哼了一声。
“妈妈,那红颜阁的幕后老板不是我们飘飘的座上宾嘛,也许飘飘去给人家说说,人家也就教教姐妹们怎么勾搭男人了呢。”
巴掌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女子委屈的悟着被打的脸颊:“妈妈……”
“红颜阁我不会放过,那个小贱人我一样不会放过。”此时的老鸨脸上布满了肃杀之气。她香兰院这么多年不是白开的,也不想想,当初她一个外来者没点本事怎么会在这里站住脚,成为勒月城最大的青楼。阻我财路的人统统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把飘飘给我带过来。”地上悟着脸的女子不着痕迹的笑了下。
“飘飘,妈妈待你不薄吧,你早知道那蓝公子要挤兑我香兰院?”
“妈妈,飘飘不知。”飘飘淡淡的道。
“不知?那你为什么一天就唱着他留下的曲儿?难道说那也是假的。”老鸨的脸上怒气见长。
飘飘看着她。依旧淡淡的道:“蓝公子只是赠了飘飘一首曲子。”
“贱人。”老鸨狠狠的一掌扇在她脸上。留下清晰的的几个指印。
飘飘悟着被打的脸,冷冷的看着她。
“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给我拖出去,赏给护院们玩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倔。”老鸨恶狠狠的说道。
飘飘紧紧抿着唇,没有求饶,只是一直用冷冷的眼光看着老鸨。
老鸨看着被押走的飘飘,嘴角扯出邪邪的笑容。得罪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是清高么,我就让一百个,一千个男人轮流JW你,看你的小男人还要不要你。
正当老鸨的心理获得某种变态的满足,而心情舒畅点时,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没规矩了吗!”老鸨厉声道。
小丫头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说:“妈……妈,蓝公子来了。”
“他还敢来!他是鬼么,吓得你这么慌张,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老鸨气冲冲的向前厅奔去。
“妈妈,近来可好。”梨若对着匆匆而来的老鸨淡淡道。
“哼,你红颜阁抢光了我们的生意,你觉得我会不会好。”
“妈妈这是说那里话,大家都是开着们做生意,客人愿意去哪就去哪儿,我可没有挤兑妈妈的意思。”
“是么,那蓝公子这次来是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我今天来,只是代红颜阁的姐姐们问妈妈一件旧事的。”
老鸨看着她:“哼……我和她们有什么旧事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