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的》(日记)
原创作者:低处的迷雾
车间来一大学生,女的。见谁都招呼:“嗨!”嗲串筋的港味比较扎人。领导让她上班时间穿工作服,她背地里缓下纵情慵懒的媚态,头略一扬,眼睛抹搭抹搭地斜着瞟人。拧住凌厉的声色说:“我大学毕业,我是有文化的人。穿工作服来啦!真有意思。”她真能装啊!一撇嘴,就颠覆硬制度。
有时还弄些警语名句来考咱,说:“书山有路勤为径。你们谁知道下句啊?”看谁也说不上来。她傲慢而又得意地笑了。意思是:你看我多有文化,跟你们这帮农壳混,真掉价,白瞎我了。我就想,知道也不跟你说。
也许咱不懂,啥叫素质。那是咱老粗守不住的贞操。硬挺身摆阵,也难掩磨拳擦掌的姿态最终崩溃成脑供血不足的猪。我是说浅薄就是浅薄,非得混出人堆儿装灯笼。真恶心人。
一个念过那麽大书的人,怎么尽整些跑筋串脉的事儿蒙人呢?装啥呀!上过大学就飘得没根儿了。就当咱这没念过书的人只会盯上猪肉馒头实现吃喝拉撒的热闹哈。唉,真是的。
----------------------------------
------------------------------------
《写诗,就是灵魂在私奔》
原创作者:低处的迷雾
我的文字是逼人忍受的伤口。我在诗歌里的私奔不是指和某个人私奔,而是指被困在肉体里的灵魂需要私奔。当爱情成为一种积淀,用诗歌来表达的时候,就更不是指某个人了,而是指爱情本身,是指一种从梦幻的天堂折回人世的大爱。我之所以痛入骨髓,是因为我与这个轻薄人世格格不入。
————题记
文字,是内心的积淀;是灵魂在私奔;是延展心灵的一条路径。并不代表当下的生活和心情。然而,经常有人看了我悲伤的文字,就对我说,你最近怎麽了?真让人担心。想开点吧!被人这样关怀着、劝着,我就格外的悲喜交加。我就不愿意想我怎麽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真是不好意思。
写东西对于我是一种精神上的愉悦,很飘逸、快慰。在文字里释放内心和灵魂的忧伤,是我的本能。而我的诗歌所具备的疼痛感,就是来自我心灵和灵魂的疼痛感。我渴望灵魂的私奔,只有在诗歌里才会有这样自由自在的快感和千姿百态的呈现..那麽有疼痛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人生,那麽这种疼痛于我应该是升华。
在真实的生活里,我不喜欢整天地扶着心口,伤啊伤的。那会让别人别扭、不舒服。我不会把灵魂的伤痛带到我的现实生活里。因为在肉体里爬行的灵魂,已经被我解救到诗歌里私奔去了。在这样的私奔中,那些伤痛也会获得释怀和痊愈。现实中的我,习惯把忧伤藏起来当作一种精彩的享受和积蓄。。以此消灭自身的浮躁和轻薄。我整个的人,才会修得沉甸甸的质感。
我的写作从爱情出发,从自己的情感体验出发。创作的兴奋点也在于此。如果绕开日常的爱情,绕开自己对爱情的感受。去寻求宏大崇高的题材,我觉得那太刻意了,至少我是做不来的。我也不想把自己悬在那样的回避中奢谈自己的创作是有意义的。那是对内心真实的一种伤害,也是对创作的一种不忠和背叛。
有人说,我的文字过于低迷。其实,文字的低迷来自我内心对于现实的困惑和无力突围的尴尬。其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硬伤。只是呈现的方式不同。我不喜欢把这种不安的、不够智慧的忧愁摆在脸上,给谁看啊?谁又肯赋予它意义或者让它更安静啊?在低迷中,我更能看清道路,更能感受自己的轻少浅薄和浮华,从而,明白怎样的悲喜才可以使虚茫的心沉下来。是这样的。
是啊,诗歌可以使疼痛获得升华,使疼痛成为生命中必要的风景。这期间我会感到疼痛其实是生命里最澄明的照耀。然而,消极的呈现当然会有。在诗歌中也没有必要来回避,因为这种消极是内心的最真实的一面。关键是在这消极的姿势里如何的进行反思并解救出困在疼痛里的潜能。从而使自己的心性获得提升和沉淀。那麽诗歌表现的过程本身,已经到达这样的效果。
诗歌写作,我认为是从主观情绪出发,通过抒情等表现手法将诗歌上升到宏观层面,并融入个人体验的平台。从而密切一种阅读空间和情感。那麽,主观情绪主导对诗歌意境表达是否有妨碍,这个要看个人在写作、内在沉淀以及语言清洗等方面的修炼了。。
摘自何百玲小说散文随笔集《谁来疼爱这重病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