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凤生微笑道:“可以,你喜欢的话,拉一车书去都好。原本听说你喜欢经文,所以我叫人在这儿放了这些书,没想到你不止喜欢经文。不如……”
说完走去拉开门,吩咐外面的小菊,“你过去书房,叫她们把贴着黄布条的书匣子也搬到车上去,再去把我那只嵌螺钿的花梨木小捧盒拿来这儿,我有用。”
说完掩上门回来,笑道:“这阖府上下的女子,除了你以外,也就我几个堂妹识字了,所以我只有把所有的书归类好,贴上各种颜色,需要了叫她们认着颜色拿来,这才不会出错。”
白漪嗯了一声,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德容言工上面,我们这些识字的便是亏了这一条,也不算是好事。”
洪凤生笑道:“要是一问三不知,那才是真正的没趣。”。
白漪不用看都感觉得出,这个洪凤生离她越来越近,心里真是很懊恼地在想,要不要趁去别院住的时候,就近把真阿柔去换回来。
每天有个人在身边这么甜言蜜语真让人受不了,又不是天才,其实天才也不会说出这等话来,天才一向直来直去,想什么就对她白漪说什么,不会这么转弯抹角引经据典,这古人真是怪酸的。
好不容易敌进我退,敌退我亦不进地与洪凤生消磨了好一会儿,等来来福婆各方都已齐备的汇报。
白漪赶紧亲手打开门,走了出去,见来福婆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便把手绢递给她,“你擦擦汗,都忙得一头大汗的,真过意不去。”。
来福婆与其他的丫鬟都是一愣,这个新奶奶怎么这么客气,而且还不止是言语上的假客气,行动上面都有,一般人是怎么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手绢拿出来给下人用的,因为尊卑有序。
其实白漪也是没多想,因为在现代社会里用的都是纸巾,递一张给别人是很自然的事,不像在古代,手绢还得洗了再用,别人用过的话,终究是不舒服。
是以来福婆只是双手恭谨地接过手绢,却是抽出自己的擦了满脸的汗。
洪凤生见此心里也是暗自奇怪,不明白阿柔这么做有什么深意在里面,一边引着阿柔出去,一边问来福婆:“老太太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