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一听吓了一跳,忙道:“爹,药店倒也罢了,我们的米行占了杭城的七成,这要是一关,不是很多家要闹饥荒了?这可不行,官府会来干涉。”
太爷一听大骂:“蠢货,我要的就是这种结局,他姓林的每年得从我这儿拿去多少好处,今天竟然敢当众侮辱洪家,我叫他生不如死。你只要榜文写明全行伙计停工为节妇洪大奶奶念经祈福,谁看了敢说不对?他官府敢硬来?他只敢与我们商量。去,师爷会知道怎么写。”
大爷反正也是被骂了一辈子了,再说他最担心的还是儿子的安危,看儿子这么对待儿媳,他总觉得儿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儿子得出事。所以一点没有生气,连连应着出去。。
白漪听着在心里连声叫好,这个太爷做事总是占着理,做出来的事即使大家眼看着是不对的,可也批不出口。
而明天关闭米行药行等要紧铺子,要换了现代社会,不亚于罢工罢市,这等要挟,官府哪里吃得起,再说他又占着理,而官府又正心虚着。真真是个高人,人精。
处理完这些事,太爷便镇定地吩咐面色煞白的老太太和大太太回去休息,自己过来与大夫商议脉息用药等事,还不忘时时安慰一下洪凤生。
各房的大小主子得知音信后也流水般过来问安,不过都没进内屋的门,在外面坐一坐,叫柳儿传达进去便罢。
太爷只是不说话,他满心都是下一步的计划,而洪凤生也是不说别的,他只是看着阿柔,一声声轻轻地念叨着要阿柔坚持住,一定要活下去。
白漪听着感动得要死,心里直想着要不就这么不顾医理,忽然活过来算了,免得洪家上下那么担心。
尤其是洪凤生和太爷,白漪都怀疑自己不醒一下的话,他们都不肯合眼睡。
而且洪凤生一直抱着她,想到昨晚他抱着她睡了一晚,不敢动,今早起来血脉不通一瘸一拐的样子,相信今天他是更不敢动,怕弄痛了他,不忍洪凤生又是一夜折腾,白漪只得装作被药灌醒,睁眼对洪凤生注视半天,可怜的,他的眼睛都红了,不知他急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