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长叹一声道:“母玉一直是用朝葛圣女的处子之血浸之,而圣女的处子之血均是极阴极纯之物,王爷您今日能启动母玉的灵性那是因您身上有雅妃的血脉所至,所以用您之血暂时稳其魂魄或可,要让子母玉放其魂魄返回先前之肉身却是不能。”
“那还有别的甚么法子可以一试么?”齐磊虽然力持镇定仍是难掩语气中的急切。
“当务之急是先依老纳适才所说稳住此女的魂魄,若能于三年之内寻得滴血子让此女食之,将其周身之血转化成极阴极纯之血,那么被子母玉所制之魂魄自然就不法而解了。”国师面色凝重地道。
齐磊颔首道:“国师的意思在下明白了,如能让乐儿食下滴血子将其血转化成极阴极纯之血自然也就成了子母玉的主人,那么便不存在被子母玉所制的事了,不过适才国师说三年之内却又为何?”
“子母玉受历代圣女处子之血浸之已是阴气太重,如若魂魄困于其中太久不能回复肉身终会渐渐被子母玉所吞食,到时即便留得肉体无恙也终是行尸走肉再无半分生息,届时也就与死人无异了。”国师一番话让齐磊与皇甫臻熠听得面上又是一怔。
二人心里俱是明白,这滴血子原就是极为难得的圣物,此物只产于朝葛,而且均由朝葛的当任巫师负责培植给朝葛当选的圣女服用,除此之处的人物均是从未见过,尧是朝葛当朝天子也未曾得以见得圣果真颜。正因如此要寻来此物已是极具困难,连此物的模样都不曾见过如今要找又谈何容易?
两人相视一眼终是无言,良久还是皇甫臻熠打破沉默率先道:“其余之事回头从长再议罢,当务之急还是先将乐儿暂时料理停当才好。国师,乐儿至今未醒您看得如何是好?”
“王爷所言极是,如今还是先快快下山寻个清静点的地方先护住此女魂魄,其余之事从长再议罢。”国师说完又深看二人一眼便率先往前走去。
齐磊早在国师发话之前已抢前一步将乐儿抱在怀里,跟在国师身后走了数步,突然又顿住脚步也不回头,沉吟片刻方道:“依国师所言如要救乐儿还得依仗王爷您了,如今一切当以救乐儿为重,至于齐某同王爷之间的未尽之事还是日后再说,王爷还是请随我一块来罢!”语毕抱了乐儿跟在国师身后匆匆去了。
皇甫臻熠犹豫片刻终是赶快跟了过去。是的,如今当以救乐儿为重,至于其他也只有以后再说了。
已经三天了,小姐自那日被齐爷从外面抱回来后一直昏迷至今未醒,也不知到底是何原因,自个几次想找齐爷问个究竟总是不得机会。
那日小姐自同夏家两位小姐去了夏府一直至夜里都不曾回来,去夏府打听也说是早就回府了,自个这才慌了,情急之下忙托齐爷代为找寻。只是万万想不到的是小姐被齐爷寻回来之后竟成了这般模样,更想不到的是那日随同齐爷护送小姐回府的不仅有上次自个打过照面的那个王爷,还有一个身穿百纳服面相和善的和尚。虽然自个对齐爷以外的另外两人并不甚熟,但齐爷待小姐的那份情意自个是心知肚明的,这几天下来齐爷为了小姐眼见着人就清减下来,就冲他对小姐的这份心意自个也就放心将小姐交由他来调理,由着他的吩咐行事。
至于那个什么王爷,那日自个在一旁见了他在小姐面前甚是霸道强势,不仅不讨小姐的喜欢自个对他亦无好感,只是这几日冷眼看来他对小姐病情的担忧也不亚于齐爷,慢慢自个也就不再如初时那般厌恶他了。那个老个和尚应是应齐爷所邀前来医治小姐的罢,此人虽然面相和气但除了关注小姐的病情外倒也极少言语。只是他们两人都住在齐爷的院子里,自个就是想私底下寻齐爷问个究竟也终不得机会。想到这里张妈又望了一眼正自一旁商讨什么的三人一眼,长叹一声便又退回灶间仔细煎熬起那和尚交待的药材来。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从杜若嫣的躯体里剥离出来,近似透明的躯体及突然失重的感觉让我觉得飘然若仙,心里默想着国师所说的意随心动,正凝神想象着自己乘风羽化而归时突然佩在杜若嫣颈上的墨玉发出一束耀眼的绿光,于是已经失重的躯体便身不由己地被吸入一团浓雾之中。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浓雾之中漂浮了多长时间,更焦急的是为何这么久我还未回到原来的时空,难道是国师所说有误?或是我误闯入另一个时空黑洞?想到这里我亦发焦急起来,便在这没边没际的浓雾之中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祈望能找到一条回家之路。若长时间之后我终于明白这一切终是陡劳。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突然想起国师所说的意随心动,便强压下急躁的情绪忙静下心来闭目养神,集中全身的念力跟意志想着“回家”二字。许久之后心头终是一片清明,眼前也明亮无比,不用睁眼我都可以看到眼前的一切,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用心观之吧。
只见一间整洁的白色的房间里,我正好好地如睡着一般躺在床上,床前妈妈正如往常一般正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同我聊着家常,不由好奇她在说些什么我便飘到她的身边凝神听着。
只听妈妈说:“乐儿呀,今天强强跟他爸妈又来看你了,他说姐姐怎么还不醒呀,她到底还要睡多久呢?我跟他说别急强强,姐姐呀再过上几天就醒了,到时再陪着你一块玩啊!”妈妈说着又突然笑道:“哦,瞧妈妈这记性,差点忘记告诉你了,强强呀就是你救的那孩子。这孩子懂事,隔三岔五的老让他父母陪着来看你,常在你耳朵边说让你快醒来陪他玩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