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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放心罢,姐姐去了哪里都忘不了沂凤,也忘不了咱这一家的大大小小。你得好好儿替姐姐将这个家给撑着,我可是会三天两头地回来查看的。要我说你也不小了,姐姐出阁之后也自该替你,替这个家另找一个女主人了。”

“姐姐你说什么呢,好好儿怎么这话题倒转到我身上来了,不跟你说了,我瞧瞧东福可是将车套好了,姐姐你吃好了也快些儿出来罢,我在外面等着你。”我一番话说得沂凤满面通红的,赶紧借故溜了。

我被沂凤送到齐府时冬儿正在门口张望着,沂凤甫自将我从马车上扶了下来她便紧走几步迎上来笑道:“公主您可是来了,夫人正在念叨您呢,我就说公主应是快到了罢,夫人愣是不放心非让我到门口再瞧瞧,可是将您给盼来了。要我说呀夫人现下对公主您可是宝贝得厉害,这一日不见心里都憋得难受了不是。”

心头漫过一阵暖意,我嘱咐着沂凤自个小心便笑笑随冬儿往齐府走去。才走到大门处突然听得沂凤在身后惊叫道:“姐姐小心!”

怆惶间回身,便觉胸前一凉,一阵钻心的疼漫向全身,本能地用手抓住已刺入我体内的利剑缓缓抬头,触眼所及是一张青白的脸,竟是有些熟悉。

“是你!”行刺之人显然也是一愕,旋即迅速将剑自我体内抽出,利落地自我周身连点数下,而我也被巨疼袭击得软倒在地。

“啊!有刺客快来人呀!”原本伴在我身侧的冬儿陡然回头见了这一幕,惊叫一声便自昏了过去。

“你都对她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沂凤嘶喊着自远处奔来。凭着本能我伸手揪住对我行刺之人的衣襟下摆,嘴唇哆嗦着竭尽全力朝沂凤喊道:“沂凤,快,快走,不用管我。”

许是原就伤得不轻,用力过度之下剧烈的疼痛让我陷入了昏迷之中,恍惚间听得有人叫了声“凤儿!”尔后就再没半点意识了。

破庙残像前,媚儿正在焦急地徘徊,肆虐的寒风并未让她感到丝毫的冷意,内心充斥着报复的狂热让她的面上浮现出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突然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板被人从外一脚踢飞进来,摔在墙上然后碎成片片落了一地,媚儿惶急地揪紧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待见了来人是笑杀后始放下心来,随即紧张地迎上前去着急地问道:“可是失手了?”

“我笑杀自出道以来但凡要杀谁,还从未失手过。”笑杀的声音阴森森的象来自地狱,不带一点温度。

可全身充斥着报复后快感的媚儿,在听了笑杀前一句话时已是不可抑制地狂笑起来,太过得意的她甚至忘记要去看看笑杀的脸色。当然,笑杀常年一脸的僵笑,若不留心的话自也是瞅不出今日与往常有什么不同的,但是媚儿却再也没机会去仔细分辨了,因为笑杀已无声无息地将一柄利剑自她后背管贯穿至胸前。

笑声嘎然而止,媚儿颤抖着缓缓转过身躯,双目之中尽是不置可信,“为什么?”她问。

“我笑杀横行江湖虽然是恶名昭彰但自有自个的处世原则,一是不卖友求荣背信弃义,二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但今儿不巧得很,这两条我笑杀看得比命还紧要的信条竟然毁在你这蛇蝎女子手里,你说我尚能容你于世么?”笑杀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恨意,面上青白交替竟如画皮一般可怖。

媚儿跌坐在地上,费力地喘息了半晌复又强撑着问道:“今儿我枊媚儿死在你手上也罢,但终归想死个明白,你何以不将事情原委说个清楚。”

“这要求倒也不过份。”笑杀在离她不远处拣了块地盘膝而坐,又自怀里摸了个酒壶出来拔开瓶塞往嘴里连灌了好几口这才沉声道:“你今儿托我痛下杀手之人数年前我曾在丹东与之有一面之缘,彼时我与她相识于一家酒肆,其间因意气相投而相谈甚欢,只是当日我们二人俱喝得烂醉如泥是以未及问得出处便自散了,这个女子于我虽说谈不上是生死之交,但终归算得上是半个知己。我笑杀一生所交朋友不多,与之意气相投之人可谓是少之又少,唯一遇上这么一个竟因你而误杀于她,是以犯了第一条该死之罪。更令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还是我儿的救命恩人。”说到此处笑杀嘴里已有呜咽之声,但面上益发扭曲起来甚是可怖。

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笑杀复又接着道:“我其实原本为江阴县首富段远池家的护院,因与段家小姐相恋而不容于段家,段小姐对我情深意重,不嫌我郭某出身低下义无反顾以身相许,为了我郭某宁愿舍下荣华富贵随我私奔,那几年的光阴虽然过得苦不堪言,却是我郭某有生以来过得最为快活的时候啊!”说到此处笑杀似陷入对往事的回味之中,双目中已有泪光闪动。

媚儿的意识已有些恍惚,但她仍强撑着想知道结果,是以她吐出一口鲜血后仍是吃力地问道:“你说的这些与杜若嫣那个下作女子又有什么关系?”

“直到我的凤儿五岁之时,因我妻思念老母故想回家探视一番,我想着如今已算是生米煮成了熟饭故而也少了份顾及,于是偕同妻儿一同前往段府,想不到段远池这个老匹夫仍念旧恶毫不顾及儿女亲情,将我妻儿扣压于府中,又下毒于我饮用的茶水之中,见我昏死后着人将我抛尸于郊外。也是我郭某命大,被朝葛国派出的五毒使者所救,历时两年我身中奇毒虽然得解但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难于见人了,当我辗转回到江阴时才知道我妻儿已不知去向。为了寻回妻儿,也为了大仇得报我投入朝葛五毒手下,后虽学有所成但探知的结果是我妻已亡我儿却不知去向,一怒之下我将段家上下杀了个精光,却不知我儿将已被一县之隔的杜小姐所救。”笑杀说到此处突然又怒目瞪向媚儿道:“都是你这个蛇蝎女子,竟让我笑杀作了个恩将仇报之人,我笑杀以死谢罪自是应当,但是你,今儿我若不先杀了你却不足以平愤,你尚有话要说么?”

已有八分醉意的笑杀摇摇晃晃地起身来至媚儿身前,缓缓举起右手。“呵呵呵……”媚儿狂笑着自地上缓缓爬起道:“不劳你动手,既然地狱有她陪着我自是要去的了,我要去问问她,当初将我自百花堂赎出现下倒底悔是不悔,我要告诉她不该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推下绝望的深渊,是以她有今日的下场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啊!”媚儿的疯言疯语终止于笑杀全力击出的一掌,她的身体远远地贴着墙壁而下,墙面上立时留下一条清晰的血痕。

笑杀唾弃道:“我笑杀虽然恶名昭彰然不如你这般不要脸之极,与你死于一处倒是作贱我了。”说罢笑杀自地下捡起自己的佩剑顶风冒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