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凤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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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番外:凤唳天(五)

我叫她习习,可是她却纠正我。她说她叫羽。

我心中一震,抓住她的肩膀,那你的真名是?

凤羽鸢。她笑笑,我和你的妹妹只差一个字。我慌了,真的慌了,怎么会这样?

我不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却得到相同的答案。

是啊,这个世上,又怎么会有第二个羽儿呢?原来她的魂又附在其他身体里了,而且还失忆了。我把她纳入怀中。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她好像有些冷,睡觉的时候还把手放在我的衣服里。她的手好凉,我悄悄抱紧她。羽儿,原来你还在这里,真好。我一定不会让人再找到你,也不会给任何人伤害你的机会,只不过,我这样做,当有一天你知道所有过后,是否会恨我?恨我对你的隐瞒,恨我对你有为伦常的感情,恨我的自私……

我现在觉得好快乐。我对她,已然是势在必得。尽管她曾经是我的妹妹,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了。

她还是想走,这让我意识到我一定要让她爱上我。我不能再次失去她了。如果她再离开,我真的会疯掉的。

她想要休息,我便命令停车让她休息,一连赶了几天的路,相信她也已经很疲惫了。她倒好,一停下来就东窜西窜的,不久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哭声。我走过去,一个女子光着脚站在水中央,岸边是七零八落的鞋袜。女子衣袖挽得老高,脸上是恬静的笑容。脸颊上还有泪痕,楚楚可怜。小河中简直就是惨不忍睹。那些鱼全部浮在水面,那女子抛得正欢,而捡的女子也是笑意连连。她就是有如此的魔力,直到鱼被她清理干净,她才小心翼翼地走上来。我看着她裸露的小脚有些生气,直接不顾她的反对,把她扛在肩头,她还敢挣扎。我只好在她屁股上拍两巴掌,要她老实安静一点。看她忍气吞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嘴角一扬,什么气都没有了。我把她抱上马车,随便找了一件我的衣服,把她的脚擦干,她觉得似乎这样不妥,她想把脚往回缩,却被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上还是浓浓的鱼腥味,她把手伸出来又不好意思的背在背上,脚擦干净了,随手一扬,把衣服丢了出去。我笑着说,我不介意腥味。是啊,只要是她喜欢的,她身上的,我都不介意。她的眼中有些动容,犹犹豫豫把手放在我手心。

羽儿,以后不要再哭泣了吧。

好。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余下的几天,我们都是吃鱼。因为羽儿说,我们要节约。随她去吧。只要她高兴。只不过看手下们估计就没那么高兴了吧。看见鱼一个个愁眉苦脸。

回到皇宫,羽儿和我并肩而立,我喜欢这样子的感觉。我牵着她的手,接受百官朝拜,终于有一个女子,可以陪着我君临天下了。我看得出来她并不是很自在,对啊,她那么喜欢自由的人,终是折断了她的翅膀。如果前世是我伤害了她,那么我会用我这一生去守护她。用我的这一生让她幸福,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身边。无论她转世几回,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她,如果她有翅膀,那么我就把她的翅膀扯下来。让她永远也没有办法离开我,她只是我一个人的。

我把她背起,走过所有人。如果她是祸水,我不在乎做昏君。

看着她调皮的笑,像孩子一样的稚气,好像所有为她做的事情都是值得的。她为我一个人唱歌,为我一个人笑,在花园里跑来跑去,她还是很郑重的告诉我,她是凤羽鸢而不是凤鸢,上辈子和凤鸢没有关系,这辈子与凤鸢也没有关系,下辈子更是形同陌路。她说,她和她本来就是两个人。我知道,我爱的本来就是凤羽鸢,所以,我当然知道。她说,她不是她的替代品,她只是她自己。她说,如果不爱,就放她走吧。多么勇敢的女子啊,第一次有一个女子对我这样说,不爱她就放开她,她不想做其他人的替代品。

我是不是,真的应该好好的,重新认识她。以她的身份,重新认识她。

过后的几天,我都没去过挽月宫,我只想让她好好冷静一下,也包括我自己。好好的计划一下。

那日雪后初晴,我正在寝宫对着窗外的雪发呆,不知道贪玩的她现在在做什么,却被我安插在挽月宫的小太监打断,皇后去找羽儿麻烦了。看来,这后宫的女人又呆腻了。想要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了。

我在转角处看到她逗弄那些嫔妃,包括皇后,我想,此时的她是不耐的吧。毕竟,她是如此害怕麻烦的人。看她孤军奋战,直到皇后离开,我才出来。她一听到我来了,立刻光着脚丫子跑。也不怕风寒,我无奈地摇摇头。

看着她躲在被子里,看着她对我插科打诨,泼皮耍赖,这个女子,真的就是我爱的人啊。她真实地存在我的身边,看她快乐,我是幸福的。

我也惊叹,我们之间的相处,已经让我们有了一种莫名的默契,那种默契,深入身体,任何人都拿不走的东西。

不可否认,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说,凤唳天,你不可以骗我。

是啊,我不可以骗你。

可是至始至终,我都在骗你。如果知道了,你会不会恨我?尽管心里想着,恐慌着,可是,我也不要让她发现丝毫不妥。如果以后知道真相,羽儿你一定要原谅我。一定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坚持这样爱着你,还有什么意义。可是,即使没有意义,我的心也开始不为我控制,它一直为你,为你……

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我只觉得下身难受,抱着她,轻轻亲吻,越来越控制不住我自己,只不过羽儿没有反抗我,所以我继续了。我只想快一点,让她真正变成我的。看着她的害羞,她的娇媚,她的动人,为何,单单是她,在我眼中,才是千娇百媚,如此美丽,让我爱不释手?

从此以后,她只是我捧在手心的宝贝。我一个人的。

她累了,我抱着她去浴池,可看着她的胴体,我又忍不住要了她一次。早上想陪陪她,所以就取消了今日的早朝,却被她说了一通。

我喂她喝粥,就像一对很平凡的民间夫妇,突然就喜欢上了这样淡淡的幸福。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我也在所不惜。我帮她穿衣服,她别扭地推开我,她要自己换,结果穿了一件高领的宫装,我不怀好意地瞅着她,她满脸窘迫的演奏给i,好可爱。

既然不能穿衣服,我就为他挽发吧,长发为君挽,一般男子是不会动手为女子挽发的,可是,我的羽儿又有什么问题呢?只要是她想要的,我都可以给她。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可以放任她。我的羽儿,和那些女子,自然是不同的。我很小心,我怕拉痛她。她最怕痛了。像个孩子似的。

我挽得很简单,因为我也从来没有为一个女子挽过发,只不过看看羽儿,她似乎很满足。一点点温暖就可以让她满足地笑好久,我的羽儿,这样可爱。我真希望,和他一辈子就这样走下去,一直一直走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出去赏雪,却又碰到了皇后。这个皇后,我足足冷落了好些年了。自从她嫁给我,应该就是一直独守空房的吧。我不喜欢她,她太有心计,以前有鸢儿,后来有了羽儿,我再也不可能喜欢其他人。再也不可能了。在御花园绕来绕去绕了大半天,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犹如一笼子的麻雀。看着羽儿的表情,我也知道她不耐烦了,这个小女人,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看着眼前这群虎视眈眈的女人,看来,我是要好好地整顿一下后宫了,以免我的羽儿受到不必要的伤害。羽儿那么天真,我害怕,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会伤害她,会吓到她,因为她才是要陪伴我一辈子的人啊。

皇后有意刁难,想要这个她以为青楼出身的羽儿丧失面子,看着皇后幼稚的举动,我突然有了看好戏的心情,我的羽儿,一直那么完美,又怎么会是这一群庸脂俗粉可以比得上的呢?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双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呷,不须檀板共金尊。

如此的才情,我都不得不佩服,何况是那些个一天在后宫勾心斗角惯了的女人呢?

我清楚地看到皇后的不甘,心情一片大好,羽儿就是有把人逗开心的能力,也有把人气得半死的能力。

真是一块璞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