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换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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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矛盾的心伤,是她,还是她

独自游荡在街头,想起关于子渔的一幕幕,从渔村到皇宫,到河边放河灯,到两情相悦,到相约终生,一切都好像近在眼前,一切都好像停留在昨天。清晰的记得子渔的笑脸,清晰的记得子渔的调皮,还依稀的记得子渔的眼泪。

“子渔,子渔……你怎么了走了呢,不是说好要等我的吗?不是说好的今生今世都要和我相依相伴的吗?”封尚自言自语着,宽敞的街道上行人已经寥寥无几了,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么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

“我知道了,子渔,你一定是在怪我对不对?你一定是在惩罚我对不对?”脚步沉重的迈着,每迈出一步都好像有人在拖住他的双脚。“我不该爱上别人的,就算是木渔也不可以!我是怎么了,为了她,竟然忘了你的存在,你一定是怪我忽略了你,一定怨我太多情。”封尚也在深深的自责着,怎么可以同时爱上她们两姐妹。

“天这么黑了……”漆黑的夜晚,渐渐的只剩封尚一个人了。封尚突然停住了脚步,“子渔,你会不会害怕?记得你被打入冷宫的时候,你是那样的惊恐,那样的无助。我不该丢下你的!”说着就准备转身向渔村赶回去。

“云梦还在家等着我呢!”刚迈出一步,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又在呼唤。封尚立刻又停住了脚步,挣扎着,矛盾着,犹豫着,该去陪着谁呢。封尚在原地徘徊着,每走出一步就又返回来,反反复复不下几十次。

“云梦?木渔?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并不是所有的都是欺骗!”此时此刻,他的头脑里,心里混乱极了。“子渔,对不起!”

“是谁?究竟是谁?”封尚干脆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头。他现在的头脑已经被搅乱了,已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多情的。我怎么可以同时爱上她们两姐妹?我的心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被分割呢,怎么可以分给两个人!”封尚使劲的揪着头发,他想不明白。

封尚蹲了很久,脚麻了也丝毫感觉不到。他仍然想不明白。头脑中慢慢的浮现种种画面,渔村、皇宫、云雾山、凤舞阁,他有些分不清谁是谁了。两个相同的身影不断的在封尚的头脑中旋转,分不清,真的分不清了。

又是那片平静的水面,隐隐约约有个身影。是个姑娘,她这是在水中干什么?抓鱼,她竟然在抓鱼,那笨拙的姿势有点可笑。一身朴素的打扮,没有华丽的装饰,不施粉黛,却是那样的干净,那样的清丽脱俗。河水在她的叨扰下,泛起微微涟漪,河水中倒映着她调皮的影子。

清澈的河水能够看得见鱼儿在闲逛,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存在而四处逃窜,慌了阵脚。她的手里握着木叉,这是她捕鱼的工具。鱼儿还在悠闲的吐着泡泡,还不时的抬起眼睛瞅瞅她,似乎在等着她的那一刺。

也许是熟练,也许是凑巧,真的就让她轻松的抓到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鱼儿没有过多的挣扎,或许真的是心甘情愿吧,能够死在这样貌美的姑娘手中或许也是种福气。她脸上兴奋的余劲还没有过,又准备下一次收获了。她的脸上突显出还没有完全消散的稚气,她的眼中充满了天真。

凤舞阁铺着红地毯的宽敞舞台,飘落着花瓣雨,有位仙子从天空缓缓降落。勾着人的心弦,牵着人的魂魄。婀娜舞动的身姿,完美的体现出她的优雅,她超凡脱俗。她的每次出现都是在吸引人的眼球,她的每次消失都会令人失去方向。

她在忘情的跳跃着,旋转着,似乎她是属于这个舞台,亦或者说舞台是属于她的。脸上轻描淡写的浅浅的妆面,却也成了另一条风景线。不华丽,却也不俗气,清新淡雅,超凡脱俗。她的一颦一笑,一个回眸,她的一举一动,一个抬头,都是那样的扣人心弦。

她是整个舞台的焦点,亮点全部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全身散发着灵气,散发着光芒。她的舞姿还是那样的从容,那样的自然,似乎没有因为全场的瞩目,而显得紧张。她的脸红润而富有光彩,写满了幸福的色彩,她的眼中流露着柔情,似乎是在暗送秋波。

封尚的脑子里彻底的乱了,重复的来回的回放着他们的相识,相知,相恋,不知能够相守的会是谁呢。他分不清了。他爱子渔,这是他认定的事实,那云梦呢?是利用,还是一直只是将她作为子渔的替代品?

不是的,不是的,封尚使劲的摇头,他对于云梦的感情也是发自内心的,虽然开始有些欺骗,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是真诚的。可是这样又算什么,同时爱上了俩姐妹?

封尚使劲的抽着自己的嘴巴,一直以来因为身边佳人陪伴,而忽略了子渔。怎么可以容忍她受到这样的伤害,怎么可以承受她的就此离开。“啊……”这一声,似乎是要将心中所有的压抑,所有的怨气,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

封尚还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口井边。封尚双手支在井边,望着水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那样的疲惫,那样的狼狈。

“你究竟在干什么蠢事,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贪心!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能装得下两个人!”封尚冲着井中自己的倒影大喊。

“你啊,就是你啊,你自己已经够惨了,干嘛还拖累其他人!是你害得子渔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是你让木渔失去最珍贵的记忆,都是你!你还不罢休,你还要自私的将她们都留在你身边!”看着井中的自己是那么的可笑,“你一点也不优秀,一点也不特别,一点也不值得人爱,你到底凭什么!”封尚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使劲的丢进井里,井中的倒影瞬间散开了。

井底慢慢的恢复平静,封尚的倒影又变的清晰。封尚缓缓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见水下的倒影又多了一个人。在他的一侧,子渔轻轻的依偎在他的肩膀,正在开心的笑。封尚趴在井边,身体努力的向下探,他希望可以离子渔更近一些。

“子渔,是你吗?”封尚冲着子渔的倒影大喊,可是她只是不停的笑,没做任何的回应。封尚猛然抬起头,寻找子渔。井底的只是倒影,子渔一定就在身旁。可是空无一人,子渔不在。封尚失极了,再次看向井中时,就连倒影也不见了。

“子渔,你又去哪里了?”封尚四周呼唤着,刚刚那个倒影真的是她吗?会不会又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封尚站在原地,将一只水桶扔进井里,快速的提起一桶水来。井水冰凉刺骨,手触摸在水里的感觉足够令人神智清醒。封尚突然抱起整桶水,向自己的头顶浇去。井水从头顶流到身上,冰凉的感觉令他清醒了不少。

头发湿嗒嗒的垂在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眼睛微微闭着。他能感觉到风在不停的寻找着缝隙往他的身体里钻,可是他还是屹立不倒的站着。

“封尚,如果你爱我,就将所有的爱转移到木渔的身上吧,全心全意的爱她,让她幸福!”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封尚猛然抬头,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若隐若现。

“子渔,是你吗?子渔……”封尚缓缓的向那个身影走过去。

“回去吧,木渔还在等着你呢!将所有的爱都给她,让她做最幸福的女人,我也会幸福的!”那个声音还在不停的说着,可是那个身影却飘飘浮浮,若即若离。

“不要走,不要走,我爱的是你,子渔!”封尚加快速度追了上去,迅速的扑了上去,可是扑了一个空,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空荡的长街,肆意呼啸的寒风,和形单影只的影子。

封尚拖着湿嗒嗒的身体,一步一个脚印,艰难的前进的每一步。千金巨石一直压在心里,沉重而又无法推开。心中同时萦绕着两个人的身影,是那样的相似,那样的美丽。

“封尚,我走了……”子渔的身影又出现了,封尚一路追逐,却怎么也赶不上。封尚的脚步越快,子渔就离他越远。最终来到了凤舞阁的门前,本不想回来,却到了门口。凤舞阁还是灯火通明,封尚知道云梦还没有睡下,她还在等着他。封尚在门口徘徊,迟迟不肯进去。

“还是走吧!”封尚抬头望着凤舞阁,还不知道怎样面对她,默默的转身,准备静悄悄的离开。

“尚少爷,怎么才回来?干嘛站在门口看着,不进去?”言言正准备关门,就发现了封尚。其实她一直在这里守候着,云梦总是不放心他。“云梦一直在等你,谁说都不听劝,一定要等你回来才肯睡下!”

封尚的心中猛的一颤,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傻事,竟让一个女人等候那么久。脚步不知不觉跟着言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