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公轻轻翻过那尸体的上半身,一个豁大的刀口出现在那人胸前,自左而右,生生劈断了几根肋骨。
“你看这手法,可见下手之人对此人是多么恨之入骨。虽然此人的面容因毒物作用而发黑变形,但细细看来,本阁不难认出这就是公堂上那反水的圆脸。”
认出了此人,狄公更详细的查看了他的尸体,发现他双腿呈略弯曲状僵硬,膝下有大量淤血,狄公若有所悟地笑了,道:“看来这人定是因为公堂上的招供之举得罪了这位凶手,因此惨遭折磨,受尽摧残而死。”
牢头接话道:“那看来大人心中已知到是何人所为。”
狄公摇头:“现在还不可说,不可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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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狄公一眯眼,笑容绽开,说到:“看来是元芳来了。”
“大人是怎么知道是卑职的?”元芳一边迈着矫健的步子走进现场,一边微笑着问道。
“除了我们李大将军,还有谁有如此快速的步伐,又有谁会把轻功融入日常生活,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形都健步如飞,如履平地呢?”
“那看来下次卑职要改掉这样的行走习惯了,不然就大人您这狐狸耳朵,卑职的行踪岂不毫无隐私可言?”说着元芳还戏谑地挑了下眉,微微颔首。
“你呀你呀,就知道拿我这老头子打趣。好了,不开玩笑了。元芳啊!我们来谈谈芦荡寨一案吧。”
“卑职此来正是得到了消息,想找您说明一下昨日的详细情况。”
“哦?你说说看。”
“当时您让我把芦荡三霸暂且押回大牢时,我为防出现意外,就特地选了最里间的重刑牢。并且卑职还特意管牢头要来刑镣,给那三人按腕足的运功筋脉亲手锁了,就是怕这芦荡三霸凭借那奇异的武功越狱逃走。而且据卑职所知,大凡习武之人,若是被锁了筋脉,自己是使不上任何力的。即便有人帮助他们打开镣铐,短时间内也是很难自主行动的。除非......”
“元芳你想说什么?不必顾忌,直言便是!”
“是。其实卑职也不太确定,只是儿时学艺时恍惚记得,可以用特殊的一种疗伤方法,解除锁定筋脉的延时效应。但具体如何实施卑职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