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那些年写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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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一直在等你

陈寞是大家公认的班花,皮肤白皙,举止优雅,周身透着诱人的古典神韵。可她性格却是极活泼的,讲话爽朗又风趣,追她的人极多,但她总能巧妙地都把他们变成自己的蓝颜知己,然而男生们也知趣,被退位为知己之后大多之后就有了新女友,再然后就悄悄退出了她的生活。

却有一个是例外,就是习华,她认识他的时候还是羞涩的女中学生小妹妹呢。习华是极其外向的男生,幽默、机智、风趣,高高瘦瘦的骨架,高挑的鼻梁,重重的眉毛,显然是帅哥胚子。可惜本性里却透着股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气质,但是陈寞还是很喜欢这个异性好友,他总是逗得陈寞笑个不停。

他们之间的友谊一直相当平稳得保持了八年。从她中学毕业到大城市上大学,虽然习华高考失利没有上一流大学他选择了留在家乡自主创业,在彼此分开的四年,他们也一直保持联系。

其实习华没考上一本院校这件事让全班同学都感到诧异,因为他天生聪明,平时成绩排名在班里都是前十名的,这件事也一度让他们全家失望,但好在习华很能干,没两年,自己经营的小公司竟小有起色。

陈寞寒暑假回家时,两个人也会小聚下,他弹吉他,她唱歌。他有时也趁公司不忙的时候去她的大学所在的城市,陪着她踩着青草地散步,陪着她去图书馆,博物馆,酒吧。

她谈了两次恋爱了,每一次他都知道得很清楚,还在一旁帮她分析情感问题,俨然一个爱情专家。这是她的第二个男友,如今他们面临毕业,比较恋家的她自然想回家找工作,而男友却非要留在城市。于是他们被迫成了异地恋大军中的一对。

距离究竟淡化了彼此之间的感情,他给她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短信的字数越来越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居然不大主动打电话来了。她总不自觉地想到他们惨淡的未来,她担心得要死。

终于在他一个礼拜没有主动找过她的一个夜晚,她在电话里哭了,他们都不想放弃自己的花园,她爱自己的爸爸妈妈,爱生养自己的土地,可他好像也渐渐失去了对她当初的温情和坚持。她在电话里哽咽,“剑,我们结婚吧,我没有多少时间等你了。”

那边却没有任何回应,空荡荡的房间里,她恐惧极了,只有不停说不停说下去。

“陈寞,对不起,我想我不能和你结婚。我们……还是分手吧。”对方的电话线在空中啪得挂断,像是切断陈寞生命中那条贵重的琴弦。

陈寞再拨过去,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回应她,“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瞬间崩溃,坍塌在原地,她怎么都没想到性情温和的剑抛弃了她。

于是酗酒天天,泪水天天。还好有习华一直不停打来电话跟他说说话,开开玩笑。习华依然是健谈的习华,他总有办法逗她笑出来,鼓动她的闺蜜轮流叫她出去野炊,爬山,唱KTV,硬把一个颓废的陈寞又重新打造得新鲜妩媚。三个月,陈寞慢慢淡忘了失恋的痛苦。

一个晚上,习华突然打电话神秘地告诉她,“今晚十二点给你一个惊喜。”可当钟声敲响了十二下,陈寞周围什么也没发生,陈寞正想打电话给习华,却听见窗外一真喧闹,她朝窗外看过去,一盏巨大的灯笼升在陈寞的楼层所在窗口。

那里面火焰燃烧的字体写着:陈寞,我爱你。

楼下已经聚了一群人,她看见烛光簇拥的习华神采奕奕,穿着奇怪的怪兽衣服,她猛然想起,那是中学时她第一次邂逅习华的情景:他们在一场话剧里分别扮演美女与野兽。

她的心乱极了,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给她的惊喜竟是浪漫的表白仪式,她喜欢他是没错,但是她从未感觉到他是爱她的啊。尤其,他的玩世不恭总让她对他的真心望而却步。

她给闺蜜打电话,闺蜜大呼小叫起来,“陈寞,你是笨蛋吗,那个家伙,从中学就喜欢你,爱了你八年,我们都看出来了,直到自己有了足够的资本去娶你回家才向你表白,你却说他没诚意?”

他刹那间才明白这八年来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原来习华早就知道陈寞恋家的性子,明白她大学毕业后会回家,所以他才把自己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撕掉,选择留守创业,无论多艰苦都努力办起自己的厂子,多少辛酸,多少泪水他都承受,他只希望能在此刻告诉她深爱的姑娘,他一直在这里,等她回来。

她几乎是激动得抓起电话,躺在床上,给楼下的习华,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样,“习华,你在吗?”

“我在,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