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那些年写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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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岁月匆匆,青春渐远

一江秋水,静默于时间的荒野,稚子嬉笑的童年远去了,“激扬文字,挥斥方遒”的青春也已经渐行渐远,从时光深处,只驶来一叶扁舟,时间老人一支长篙,撑过岁月的河流。清澈的流水,磨圆了河床的卵石,晶莹的卵石折射出温润的光辉。反复的轮渡,把年轻的游子送去他乡,又接回白发暮年的旅人。不必问归期,不必问所得,当年华逝去,繁华落尽,唯有孤舟一叶,沙鸥几点,来来回回渡送着缄默于心的时光之谜。

——题记

虽说太阳还是热辣辣的晒得人汗流浃背,但是,雨水明显的多了,风随雨势,呼啸而至,带来了秋的消息,就这样在不经意间,秋,悄悄的来了。夏季那曾经浓的化不开的绚丽的美梦,似乎只是一个记错的回忆,并不曾有过。

风吹在身上,已经不是那般火辣辣的了,有了些许凉意。在这说凉还热的夏秋交接之际,我感到时间在时光的隧道中轻轻地一弹指间,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些积淀在心间的思绪,如秋风吹落的树叶,席卷而去,也许那些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淡淡忧伤也会随之远去吧。

夏天的尾巴,有着微微的风,有着干净的阳光。在那一片倾城的日光中,我的思绪随着轻浅的秋风微微荡漾,我想了好久,思量好久。在时光的光晕中,我们从单薄的青春里打马而过,带着不羁的忧郁,穿过紫堇,穿过木棉,穿过这季的悲喜和无常。咀嚼着甜美或青涩的果子。总觉得青春是一首跑调的歌,当我们引吭高歌时,她就跑得飞快,而当我们置身歌韵之中,青春却早已不在调上了……

当我们还在唱着“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的时候,罗大佑老了,我们的童年也不在了。我们交出了幼时的泪水或欢笑,换来的是什么呢……当《那些年》的旋律响起,“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这些柔柔的歌词弥漫在初秋的雨雾中时,我们真的长大了,回望来时的路,青春还剩几何?

树上春树说,人都是一瞬间长大变老的。青春是什么?当我们揣着她的时候,她一文不值,而只有将她耗尽后,再回头看,一切才有了意义。不管是爱过我们的人抑或是伤害过我们的人,都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青春是一个昂贵的梦,无论甜蜜也好,苦涩也罢都已然回不去了,她只是你人生中一场回忆。而人生越往前,你就越怀旧,越感念青春的美好。那些恣意飞扬的岁月里,我们每一次躁动不安的梦想;每一句年轻气盛的誓言;每一场猝不及防的暗恋;每一回不管不顾的跌倒又爬起……其实都包藏着一颗颗饱满的种子,她让我们有了脊梁,她让我们有了思想,她让我们有了尊严,她让我们有了人格……

其实人生的密码早已在你懵懂初开的时候一把塞在你的手里,只是那时候,我们不懂得细细咀嚼,好好珍藏,只是觉得仿佛美梦一场。恍惚间突然看到童年的自己,那时真像一株娇嫩的海棠,她手捧着晶莹的星星,对我说:“送给你,希望能带给你快乐。”那声音犹如天籁在天堂里奏响。我不由得想要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然而,我只能隔着蒙蒙的氤氲任凭她娇弱的背影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回过神来。才发觉竟是一场无法再续的梦啊。

对于成长,在我的少年时,从来没有感到过恐惧,而在她即将成为不再青春的数字以后,我才开始感到深深的畏惧。放眼远眺,周围的一切都在高速度的前行,而我却还停留在迷迷茫茫,半梦半醒之间。偶尔的一句抱怨,轻轻的一声叹息,仅仅是这一点儿的功夫,便赶不及下一场风花雪月……

在我的内心里,非常讨厌那些虚伪的人情世故;也本能的排斥那些戴着假面的虚假欢场;然而,尘世间,人们往往用笑容和言辞来决定对那人的好恶,虽然谁也不知道这中间究竟有多少真诚,但是用心去诠释自己的行为方式,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又有多少人会读懂!

总是认为金钱和名利不值得我用整个生命去下注,那样即使轻易取舍,也会失去一生的幸福。但是在茫茫的红尘之中,众人皆醉我独醒又能如何能呢。我始终没有勇气纯粹自我,也没有霸气去扭转乾坤。人总是越长大,越容易觉得孤单,在孤寂中,我挣扎在心路的尽头,像渴望涅槃的凤凰,在烈火中舞向苍穹。然而年少轻狂的岁月。毕竟已经过去,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思绪也终究在秋风秋雨愁煞人的曲折起伏中黯然了。

秋风徐徐,夏天的月夜仿佛是一场惆怅的旧梦,梦里,最美的莫过于白衣飘飘,雨飞雪扬的昭华年代。在那些明媚的时光里,我的天空变幻着绚丽的颜色。随着年华的渐行渐远,心却茫茫然不知所措。犹如飘逸在空中的浮云,游离在广阔的空间里。转瞬间,恍如隔世,游离的灵魂慢慢凝固,再回首望向我的心底,那纯净的目光,轻舞的发丝,诗情的醉意,淡淡的微笑,在人生的旅途上,我的真实却从来没有改变。

秋风渐起,夏的灿烂随着秋的深入,将会慢慢枯萎。昨夜秋风送雨,今朝落红翩翩,我想,不论青春的名头是否永恒,有些因她而来的性情,若从未磨灭,拥有过就必定是存在的。虽然说人生路上有很多梦想会从你的身边走开;虽然说人生路上有很多人会离你而去;虽说他们离开的速度,有时快到连回忆都来不及留下,然而毕竟还有那些青春的回忆……

流年虽然匆匆而过,但是我知道四季的轮回,我知道一岁一枯荣。静静的伫立在落日黄昏下,聆听着远方传来的悠扬的歌声。夕阳如旧,歌声也如旧,只可惜岁月已经回不到旧日的时光,轻轻合上那本很少开启的影集,突然间泪流满面……

青春注定走向成熟,理想也往往未必成为现实。但是又怎能容忍理想的死去,让没有梦的人生变得失血苍白呢?生命是一场华丽的错觉,任性的笑,放肆的哭,伴着我钟爱的吉他,和着不羁的醉人旋律,独自唱响一曲梦想的乌托邦。坐在青春的边缘,无视城市的喧嚣,让心回归理想的青涩,用灵魂深处的呐喊和梦想交织成命运的奏鸣曲。

斗转星移,不期而遇的瞬间,时光如是流淌。清晨、落日、阴晴、圆缺,每一寸时光,都有旖旎的丽影,每一个定格都诉说着昨天的故事,每一个瞬间,都缱绻缠绵。我在秋风里独吟,伴随着青春的记忆,每一道年少时的风景,都融入了一种回味,如今我破茧而出,凝视苍穹,任思绪迎风飘遥,和着心弦唱一曲自己的歌:时光的流逝,生命的轮回,我们无力改变,但是我们依然真实的存在于自己的生命历程里,以静如止水,动则飞扬的姿态行走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