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手垂下,想要拉我的手。我大惊,手心已被汗湿了一片,握着的玉佩和字条捏得更紧了些。
就在刘钰抓住我的瞬间,微微抬臂,松开手指,任玉佩和字条滑入袖中。微凉的玉佩紧贴着我的皮肤。
刘钰见我今天这么主动,很是高兴,想拉我进屋。
“我想出去走走。”我急急把他拉住,手却不敢放下,怕玉佩和字条掉出来。
“你想出去?”他反问我。
“是啊,每天在这个院子里也怪没意思的。”我像捣蒜似的点着头,又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装可怜状。
他宠溺的挂挂我的鼻子,无奈的摇摇头。我挽着他的胳膊像集市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寻找连城药铺,可走了好几条街也没看到一个叫连城的招牌,更别说药铺了,我不禁又点垂头丧气。可转念一想,既然连城药铺是秦歌的根据地和收集情报的地方,那肯定应该是个大的药铺才对啊。
当下就无意识的问刘钰:“这启城最大的药铺在哪?”
刘钰微蹙起了眉:“你不舒服?”
顺藤摸瓜,我只得点点头,立刻摆出一副头晕的摸样,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刘钰这下急了,指指前面,“转个角就是连城药铺,启城最大的一家,我们赶紧走吧。”
果然是最大的,我心中大喜。脸上却只能装出病怏怏的摸样,微微靠着刘钰。刘钰心急我的病,步子也走得飞快,而我也是脚下翻飞。此时他并没有仔细想过,一个病人会走得如此之快吗?
转眼就来到药铺门口。还没进门,刘钰就嚷嚷着找大夫。一个四十左右的长着跟杨大勇一样遮着脖子的络腮胡的人迎了过来,对着刘钰抱拳。
“请问二位来小店是看病还是抓药。”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没见到有其他伙计或者主事的,也不知道谁是老板。眼下只能先试探试探他。
“是我,我肚子痛,快给我瞧瞧。”我两手捧着肚子,做痛苦状。
“你刚刚不是头昏吗?”刘钰疑惑的看着我。
“现在是肚子痛了,痛死我了,哎哟,哎哟。”心里大惊,差点穿绑,还好我反应快,嗷嗷叫了两声给敷衍过去了。
我这呼天抢地的阵仗把旁边的大夫也吓了一跳,急急的走来引我进内间,刘钰被挡在外面,说女人看病男人不宜在场。
哎,不就是妇科病嘛?有什么不好对男人启齿的,古代人真是。不过恰好,方便我行事。
大夫把我引进内间坐好,又规矩的坐在我前面的位置,中间隔着帘子,我把手碗放在帘子外。
“敢为姑娘是什么个不舒服法?”
“今天天气不好,都下石头了。”我对上一句风马牛不及的话。
帘子外的大夫沉默片刻。
“石头也可以做饭的。”我大喜,宾果,答对。
“做饭要用铁锅。”
“锅子又黑又坚实。”
对了这四句莫名其妙的接口暗号,我把手里的玉佩和字条送出了帘子。
“秦将军果然出事了,多谢姑娘的舍命相救。”他不再给我打哑谜。
我冲他摆摆手,走出了内间。
刘钰见我活蹦乱跳的从内间出来,眼里的疑惑更深。我走上前,拉着他就走,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刚刚大夫说你是什么病?”
“心病。”
“啊?心病?”
我大惊,知道自己的嘴坏了事。
“嗯,就是大夫说的心思郁结,心病。来的快又去得快。”我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大笑。
快步跑在前面,冲着人群中的刘钰拼命的挥手,示意他跟上。此刻的我们就这样在人群里两两相望,他大笑着在人群里挤着朝我奔过来,却被拥挤的人潮推来让去,好不狼狈。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最后我们被川流不息人群包围在路中。夕阳的余晖洒下,带着淡淡的金色投影着刘钰半边英俊的脸庞,让我一瞬间的恍惚。
多年以后,每每想到那个时刻,心里就会莫名的激动。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缘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缘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