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挣艳,开得灿烂无比的花海中,有一座天然纯木房,像足古代皇亲贵族退隐官场浑水后隐姓埋名某个世外桃源建起的一间高雅舒适的木房子。
这座木房子不大也不小,一厅三房一厨房一书房一杂物房一实验室外加一个小花园,小花园香花弥漫、绿树成荫,里面有小池塘、千秋还有一套玉砌成的桌椅,简单舒服而不失雅致的房子。
木桌周围坐落着一名绝美少女、一名白发少年还有一只血狐。
血狐灵活跳到写字板下的椅子上,狐手拿起笔,快速在空白的写字板上龙飞凤舞。
紫凝一边品尝龙井茶,一边聆听着写字板上落笔的唰唰声。
血狐放下笔的时候,一道娇柔声音就响起了,“容老爸,小戎问你什么时候为我医治病?”
上官容先是震惊,居然能单靠听觉就能识别血狐写的是什么,闺女你耳朵也太敏锐呗,下一刻他就很欣赏神态看着她,独自沉溺在得意高兴世界中,完全忘了要回答紫凝问的话。
时间秒秒分分过去,凭着对时间的熟悉,紫凝想应该过了有5分钟了吧,这个神经质的哎呀老爸到底在搞什么鬼,回答这么一个问题需要这么长时间,该不会是神游去了呗?她伸出漂亮美腿,狠狠踩在他的脚背上。
脚背上突如受袭击传来的痛楚,令上官容做出了自然本能性放应,“哎哟,痛死我了。”
紫凝扬扬眉,“活该!”
上官容一脸委屈哀怨看着她,“闺女呀,你为啥突然袭击你老爸呀?”
“原因很简单了呗,谁叫你神游!别有的没的扯开话题,赶快认真回答问题。”
上官容像个听老师话的孩子,哦了一声,就认真回答:“治疗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每天被毒蛇吸取一碗鲜血,让毒素浸透你的全身,你身上流淌的血其毒无比,这就以毒攻毒,为了你身体能更好的适应调节,不能急功于一天被毒蛇吸光你二分之一的血液,就算你身体再怎么强壮,也会熬不住,那样只会适得其反,被毒蛇咬后,你就得在药缸你呆上整整10个小时,那药缸是用世界排名前十名的蚁类动物磨成粉而成,这是为了缓慢你所受的痛楚,这段治疗时间需要1个星期;第二阶段是要将你的身体上所剩的血全放光,然后再换上血狐的血液,这段阶段是最困难的,你会在煎受地狱烈火焚身痛楚真真正正死去,而能不能复生,得看你的求生意志力,如果你能在10天即240个小时醒来的话,你脖子上的滴血黑印自会消去,你的病也就好了,如果不能醒来的话,就代表你永远就不存在世上;接下来的就是第三阶段,虽然你的病好了,但身体虚得不得了,所以你得必须泡在18种奇珍异草泡制而成的药缸中整整泡足七七四十九日,但有一点就是,经历这三个阶段,你的病好了,但落下一个永远的后遗症,你的心脏会每个月都会不定时痛上几次,身体像被冰封住般冷冻。”
紫凝若无其事淡淡说了声,“嗯,我知道了。”
哎,怎么这么平淡冷静的放应,知道治疗过程是如此不仁道的辛苦,无论怎样坚强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畏惧,上官容傻傻地问:“闺女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担忧呀?”
紫凝耸耸肩,“有什么好担心的,原本我就对这个该死的病不抱有任何的希望,料定自己是九死一生,人总归有一死,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有,害怕能不用减少痛楚的话,我立即像死了亲人般哭天喊地,可是,害怕担忧根本就无补于事,我还倒不如嘻嘻哈哈睡觉去了,况且,能有机会医治好这病,我高兴也来不及,这些所谓的疼痛受一受就OK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样的,闺女你说得对极了。”上官容竖起了大拇指。
“嗯,对了,哎呀老爸我想问一下,血狐的身上的血就那么一丁点,怎么都不够输给我,血狐身上的血都给光我了,它不就飞去天堂了吗?”
哎呀老爸?怎么加上哎呀这个定语,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理它了,只要闺女能叫他声爸爸或老爸他就很开心了,“血狐的血早就在一年前每天都抽取些许,血液足够用了,别担心血狐了,它就捐出那么些血,死不了的。”
血狐对于他这种说法非常不满意,又不是你捐的血,你当然不心疼,哼,真是讨厌的鬼人!它快速跳向他,狐爪捉住他的手腕,厉牙狠狠咬着他手背,然后立即闪人,跳入紫凝的温暖怀抱得意洋洋地瞪着他。
紫凝纤手爱抚着它柔软的毛发。
上官容的手背立即赫然显示一个血红的牙齿印,这死血狐咬人还真恶毒,******疼得真要命,他轻柔对着伤口吹气,试图减除痛感,他很想将那只曳气的死狐狠揍一顿,可是,见自家闺女那么的喜爱它,为了避免令她不高兴,所以,他还是忍忍呗,等到无人的时候再慢慢炮制它!
怎么突然吹来一阵凉嗖嗖的寒风,血狐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走,闺女,我带你去你的卧房瞧瞧。”上官容站起身。
还没等紫凝回应,他就一手勾着她的手臂,将她连人带拖进了她的卧房。
紫凝迫于无奈地被他拖走,心里则无语,带我去卧房看,我都是瞎妹一个,无论卧房美的多华丽又或则破旧得像乞丐窝,那也看不到,所以观不观赏也无所谓,只要房间不臭,床单舒服,睡得安心就行了。
当她踏进卧房,一阵阵寒意像大海涌起的大浪直冲过来,一个字,冷!
她皱起眉头,她的卧房不会是冷藏室吧?睡觉可是人生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当然得要睡得舒服,可,在如此恶劣冻死人的天气睡觉,摆明就是要她变成雪棍,这码事她绝对不干,打死也不干!
她的美脚准确无比踢向上官容的PP。
上官容一时不留意,整个人倒下来,手摸着发疼的PP,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闺女,你怎么又踢你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老爸呢?呜呜,人家又没有做了什么坏事!”
紫凝立即指出他的罪证,“这么冷的房间你还让我这个带病在身的弱女子睡?你想我死得早早就明说。”
上官容着急解说:“冤枉呀,真是天大的冤枉呀,我的好闺女,老爸怎么舍得你香躯玉焚,你得在玉冰床上睡觉,那对医治你的病大有帮助。”
“哦,原来是这样的。”紫凝恍然大悟,顺着他散发出的气息,笑嘻嘻伸手将他拉起身,“那,呵呵,哎呀老爸,对不起咯,你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记恨你可爱的闺女的,是吧?”
上官容愉快说:“那当然,我怎么会生闺女你的气。”
紫凝心里则偷笑,这个哎呀老爸真好坤。
晚上。
紫凝睡在玉冰床上,背部传来凉嗖嗖的冷意,让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双手摩擦着手臂,呼,******还真冷!
得想想其他事物来转移注意力,不然肯定睡不着觉。
想什么好呢?突然,不知不觉,眼前又浮现了寒冰夜那帅得人神共愤的酷脸。
忧伤侵透了她美丽的脸容。
他,还好吗?他,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夜,我想你,真的特想……
但,你应该不会想我了吧,你都已经忘了我了,都忘了我了……
一滴晶莹的泪水沿着她眼眶顺流而下,直落在玉冰床上,一滴固体的泪珠就形成了。
御景城堡。
漂亮的房间,宽大舒适的大床躺着一名银发美男,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双一蓝一紫散发着耀人光芒的眼睛,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知识围绕他全身的是一股冰凉的气息。
他翻来覆去,不知为什么就是睡不着。
他白皙手心放在心脏位置,有种感觉很怪,自从他自己生病好了后,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丢弃了。
他目光望了望沉在黑幕中的房间,这明明是自己由小到大居住的房间,一样的灯、一样的摆设、一样的床,怎么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他侧过身,看着空溜溜的另一边床。
真的是少了什么吗?
他的手抓起了另一个枕头,将它搂在胸前。
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入。
这香味很好闻,而且怎么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是某个人留下的味道。
某个人?
他甩甩头,呵,自己在胡想什么,这房间根本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着,不可能有其他人,还是睡吧,明天还得工作。
原本怎么都睡不着,可是,吻着枕头的那香味,不知不觉他就闭上美目,渐入梦中。
第二天。
上官容早早就起床了,一起床就准备好了早餐,连围裙都没脱下就直奔去自家好闺女的卧房,他敲着房门,“闺女,该起床了,老爸帮你煮好早餐了。”
叩叩的敲门声将沉溺在梦中的紫凝吵醒,她纤手撑起了身躯,然后应声,“知道了,我这就起床。”
待她下床穿好衣服离开卧房后。
原本干净平滑的玉冰床上布满了一颗颗圆圆的晶莹珠子,那些珠子正是紫凝眼睛滴下泪水凝固而成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