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时景玉卧在外厅的塌上眯着眼,脸色淡白的看不出喜怒。圆儿在一边打着扇子来见我刚准备叫醒景玉被我制止了,只是停了手立在一边。
“是姐姐来了吗?”景玉的眼未睁,懒懒的扬声道。
我尤记得她第一次给我请安时我便让她以后以姐姐称呼,可她一直谨言慎行从未这么叫过,我一直以为她是不愿越礼的怕招人闲话,现在想来她是根本就不领我的情罢了。
“妹妹身子不舒服吗?”我问,自己在侧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她慢慢的起身坐起扫了一眼紫凝手中的衣物冷冷的笑了笑。
“妹妹的身体如何,姐姐不是最清楚的吗?”她道。
我有些吃惊她竟是这样的坦陈,连装也懒得继续装下去了。
“姐姐如此大费周章的玩了这么一个把戏,等的难道不是这一天吗?怎么爷没来呢?少了他姐姐演戏要给谁看呢?”她嘲弄的看着我道。
我摸摸小指上冰冷的甲套,平日里我不爱带这些,可是今天那上头繁琐的镂空花纹却让我格外的喜欢。
“我的戏哪有妹妹演的好。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原以为妹妹会等到我拆穿你所有的面具你才肯认罪,可是现在,真是让我觉得不好玩了呢!”
她不以为意的看着我,“其实姐姐真的是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是妹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爷对姐姐的感情,眼睁睁的看着姐姐撒着弥天大谎也不动声色的任由你为之,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爷的王府里最后怕只能留得姐姐一人了。我争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告诉了你实情,让你安了心才好。”
我微微诧异,不知她的话是何意思?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突然大笑起来,“姐姐是不懂吗?那日舒大夫帮着你撒谎,说我有了身子。可是,姐姐不知。你来之前我和景林算不上得爷宠爱,可每月爷也会来这里,可是。。。”她突然脸色一边,那幽怨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声音也越来越冷,“自从你嫁了来,爷就算来我这儿也都只是象征性的过一晚,试问,那样的情况下,景玉又怎么会有身子。”
我猛然一僵,难怪那日郝琪会吃惊成那样,可他为何不拆穿我?
景玉看着我僵硬的脸得意的笑着,“你以为自己是幕后的操纵者?想看我如何在你的手心里仓皇应对是吗?可惜,福晋,您错了,真正操纵这一切的是我。我冷眼的看着你的虚情假意,看着你故作聪明的所作所为。是的,你的孩子是我想法设法的弄掉的。可是你以为就光那些花就能至此吗?你能收买了我的丫头通风报信,难道我就不会吗?”她扫过圆儿,一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