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外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定了定自己跳的有些过分的心。
帐外的士兵检查完食物掀了帘子。我弯腰进去连抬眼都不敢直找了桌子放下东西就要走。
“等等。”背着手站在书桌前的郝琪突然开口叫住我。
我猛的一揪心直低着头粗着嗓子问:“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是他们把你叫醒的吗?”他问。
“回将军的话,小的还没睡。”我盯着他的脚后跟回着话。
他慢慢的转过身来,叹了口气,“这么晚了还不睡?想家了吗?”
“回将军的话,小的今天值夜。”我随口拈着谎话,心里直打哆嗦,可千万别被发现了,否则一定会被他黑脸的送了回去。
他突然走近了两步,“抬头让我看看。”
还好我涂黑了脸,佯装镇定的抬起头还故意眯着眼。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继而轻摇着头笑了起来,“还以为是她呢!回去洗洗脸吧,都脏成这样了。”
“是。”我转身退了出来,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心里又是甜又是酸的。我真跟太子说的似的,又怕他认出来,又恨他认不出我来。
刚刚他桌角上的素色兜衣是临行前从我身上扯下的,他在想我了吧!
我酸酸的想着,差点没忍住的想落泪。怎的就忘了告诉他一声早些休息。我懊恼的捶了自己一下,真是笨。
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硬是赶完了三个月该走的路。
开始的时候脚上还会起水泡,现在早就被厚厚的茧子奉的刀枪不入了。原本跟当归吹牛说天生的不长茧子的手也早就粗糙不堪了起来。
这一路我和太子早就没了尊贵可言,现在他抢饭的功夫可比我高多了,最奇怪的是一路上我瘦了一圈,他原本清瘦的身子却渐渐的壮硕起来,有时候挥胳膊朝人瞪眼的架势比杨万喜还要彪悍。
第一天的赶到前线,只简单的休整了一天,郝琪便领军讨伐杀了敌方一个措手不及。虽然说我们的第一场仗便大胜而归,可是面对那些被抬回来的受伤的士兵我还是狠狠的疼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