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铁血魅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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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乱

“是!坼,然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且看看再说吧!”他避而不语,揉了揉太阳穴明明是刚起来却甚是疲惫的样子。

“怎么啦?”

“冷”他只吐出了一个字。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似乎又比前些日子低了许多:“快起来吧,这屋子不常住,可当不了别处暖和。别又受了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寒毒这东西,我比你请的任何大夫都清楚。快起来,等会我给你熬帖药压一压。”

南宫坼闭上眼睛道:“确实是冷的很啊,得烦夫人去给坼拿套衣裳来,昨晚的衣裳怕是还未干呢!”我转头瞥见地上随处散落的半干的衣裳,双颊立即红了起来。刚要起身又觉着有些异样,不得不往被子里看了一眼。不禁“呀”的叫出生来,脸上的红晕便更深了。我的耳边却听到南宫坼肆意的笑声,我又窘又羞。怒骂道:“闭上你的眼睛。”随手抄起枕头蒙在他的头上,然后飞快的跑下了床。

赤脚跑在地板上,一股凉意从脚心透了上来。这个冬天,是那个样的冷呢!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等待我们的是一个场不可预知的动荡。柳絮湖之后,南宫坼以龙体不安的理由恳请皇帝休朝半月。这么一来皇帝似乎被南宫坼变相的软禁在宫中了。此时,平叛玉南的威武大将军已择日班师回朝了。然而军中却传出消息,南宫坼的这位心腹大将对他的做法很是不满。而淮南郡的淮南郡王也已探病为名,提出要进京朝圣。南宫坼的这一举动在人们看来似乎很不理智呢。淮南郡王倒还罢了,连心腹都不认同了。

朝廷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人人自危。南宫坼却似乎更彻底地闲了下来,作出一副放任不管的神态。借着新年,干脆休息在家,外臣上府一律不见。天天的同我腻在一起,不是在群芳阁看歌舞,就是在府里听戏。仿佛是被美色吸引一般,渐渐有了一种传闻:安阳长公主下嫁南宫丞相,是皇帝为了迷惑南宫坼而为。对于这种传闻南宫坼不过是一笑而过,和我却是更加的亲密了。

大年初一,南宫坼给上门拜访的朝官们上演了一场空城计。留了佳颜怡月在府里应酬,便带阿果和一众侍卫便衣打扮去护国市礼佛。

原本我是不同意南宫坼上山的,京城的冬天是冷极了,这两日又恰逢下雪。他那样的身体是受不得寒的,难而终究是拗不过他,只得早早的给他服了御寒的丹药。又多多的穿了衣裳,拿上手炉,直弄得万般的周全才敢同他出门。

沿着山路上去,满眼都是新雪,全世界的纯白,美的让人怜惜。美是美,却也着实是冷。雪后的山路不好走,我穿了一双羊皮小靴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侍卫们被要求前后散开来,连着阿果南宫坼也不许她靠近。南宫坼把我裹入自己的披风内,拥着我向前走。

“会不好意思的……”

“……”

“我说,会不好意思的。”我不得拉了拉他的手。想不到堂堂的南宫丞相也有装傻充愣的一天。

“谅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样不行,我发现在南宫坼的溺爱下我越来越像个孩子,失去了对很多事的决断,也越来越喜欢莫名其妙的笑。

“不要啦!”我佯装生气,趁机脱离了他的怀抱,只肯与他并肩登山。然而离开他的怀抱后却有一丝的郁闷,此时的自己就像一个想离开赌桌的赌徒。一边提醒自己不要沉溺,一边又渴望这享受赌博的乐趣。可是那怀抱明明是不温暖的。

南宫坼以为我是真的不好意思,宠溺的对我笑了笑,接着就看着雪景道:“萝儿,这雪真是美,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

我拨旺了手炉让他拿着指着后面跟着的侍卫又指了指我们道:“哪里是万径人踪灭,我们可不是人么?”

“不是这么算的!”南宫坼刚说完,就听见前方有人声。我向前望去,从山路上走下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位妇人,扶着一个小丫头,另有数个佩刀侍卫跟着,看上去,不过是富家的夫人上山礼佛归来。

我欢喜的道:“你看,那不还有人吗?夫君是错了呢!这是护国寺,人来人往的,香火最是鼎盛的。哪来诗中的那般寂静之感,可见夫君向佛之心不诚,这护国寺平日怕是少来吧!”

南宫坼仰头笑道:“我不过一句诗,你就挑出这么多的毛病。也不怕告诉你,坼是从来不信鬼神的!它们自己都是虚无缥缈的,还如何来左右你我的命运。”

我双眉挑起道:“只有夫君大人这样的人才敢不信佛。”

“哦,夫人难道信佛?”

“不,我不信!”我笃定的摇头,我不信佛,我只信自己!

上山的那行人逐渐的靠近我们,打头的妇人颜色姣好,身披紫绡的羽缎斗篷。如此看来也并非寻常的富贵人家。我向她微笑点头,她亦如此回礼。我与她本不认识,只是出于礼貌如此打个招呼也就罢了。谁知那妇人经过我身边时突然拔出匕首猛的往我腰间扎去。南宫坼护由不及,那把匕首还是扎进了我的左臂。疼痛突然袭来,还夹杂着一丝丝酸楚。

“萝儿!”南宫坼疼呼了一声,一脚踹开那妇人施展轻功抱着我向后退去。从府里跟来的侍卫们奔过来同对方的随从打斗。

可对方的目的似乎达到了妇人大喊了一个“退”他们并不恋战,边打斗边寻求突围的方法,也不来围攻我和南宫坼。我被南宫坼抱在怀里,用右手沾了些伤口流出的血,放到鼻尖嗅了嗅。露出了一个惨绝的笑容。唐门的芙蓉笑,还真是看得起我,那这么贵重的毒用在我身上。

山路狭窄,只能近身肉搏。对方人又多,局势似乎不太好呢!侍卫们一个接一个的受伤倒下,眼见着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逃走了。

南宫坼只是不管战况,一个劲的问我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