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倒地的威武大将军身边,大胆的执起他的手号了号脉,又看了看他的面色。接着查看他所食的食物。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所有得人都不敢出声只静待着结果。论毒药,泽国是没有人比的上我的。
“酒里有唐门清风散,入喉即死,没得救了。”我闻了闻方才皇帝赐酒的酒杯。当即宣布到。
众人哗然。淮南王道:“唐门毒药这几日可真是出现的勤快啊!怎么御赐的酒里也会有唐门的毒药?难道是!”
“不许胡说,来人啊,封锁启延殿。命三司和内务府会审此案!”
南宫坼喝叱了淮南王一句,当即下了命令。
我用手绢搽掉了方才沾染的血迹。转身之时,正好看到皇帝。他此时正瞧着我,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那两横浓眉,早就皱的失了形状。
他摇着头。嘴一张一合,像是要说什么。
我只当做没看见,回到南宫坼身边。南宫坼一改方才对他人说话的语气对我道:“让石破先行护送夫人回府可好?”
我点点头,不做声。他亲自送我出启延殿。
当我一只脚刚迈出启延殿时,听见皇帝恍如自言自语的道:“朕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身子颤了一颤,却没有停下来,甚至连头也不回,径直的走出了殿。
凌宇哥哥,真的很快吗?是呢!当你在同威武将军设计夺南宫坼军政大权,并置我俩于死地的时候,你是否觉得快呢?
殿外,月如玉盘。月圆人圆。那么到底是谁和谁团圆?谁和谁相守?谁和谁相依?
我几乎无力,整个人依在阿果身上,由她扶着上轿。
原来,即使我恨他入骨,在设计害他之时,心也是会疼的。如此想来却不由的笑了起来。原来,我,还有心。
启延殿一事轰动了整个泽国。
威武大将军的亲信几欲反叛,好在南宫坼先行制下。
然而,却没有人敢提启延殿一事。人们皇帝和威武大将军中毒暴毙一事有这莫大的关联。再加上先前南宫坼遇刺一案。虽没人敢说皇帝的不是,但这位傀儡君主是越来越不得人心了。
此事虽未结案。
然而,启延殿之后,南宫坼牢牢地掌握了整个泽国的军政大权。再无人能与之争风。
数日之后,南宫坼派人接年仅七岁的齐山王和他的生母张贤太妃进京。如此一来,到是隐隐透露出废帝的打算。
且不管他有如何的打算,如今以能偷闲数日。
午间,我无事。正打算到群芳阁看看近来的经营情况。
路过前厅的侧廊时,有人突然在我身后用手蒙住我的双眼。
那是一双男人的手,大却细腻,完全是没有操劳过的样子。
我心下一惊,这并不是南宫坼。南宫坼的手上满是厚厚的茧子。
然而,到底是谁,敢在南宫府对我这般无礼。
“放开本宫,否则小心你的双手”
我的话音一落,那人嗖的一声放开了手。瞧着自己的双手囔着:“我的妈啊!妹子这么狠啊!”
转身一看,却是淮南王。我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南宫府。也为他方才的行为不悦。然而他比我年长向来又是这样的作风,我也不好向他发作。
“大哥哥,安阳怎么知道大哥哥突然这么奔出来吓我一大跳。安阳也没想到大哥哥会到这南宫府来。”
淮南王不知何时手中已多出了一把折扇,他颇用力的扇着,好似现在不是冬天而是盛夏。
“妹子这样不欢迎本王来府上作客?今天可是南宫坼他让本王来的啊!”
南宫坼叫他来的?我的神经一下子崩紧了。南宫坼和淮南王会有什么事需要商量呢?
我作委屈的样子,皱着眉头像一个小女孩般娇道“怎会呢?大哥哥既然来同夫君大人议事,怎会在这里和安阳胡闹呢?你们男人啊,不是一堆忙不完的大事吗?”
淮南王收起他的宝贝扇子,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只褐色的小蜥蜴……我是真没想到他的袖子里还藏了这样的东西,看一眼就浑身的不舒服。整个人下意思的退了两步。
他摸了摸蜥蜴突然猛的抬起头,眼里似有贪婪的神色:“好妹妹,我可不是这样的。”
如此文不对题还,而且惹人烦厌。我无法再给他好脸色瞧于是淡漠地道:“王爷既是来找夫君大人的,安阳也不好耽误你。王爷请吧!”
淮南王见我要走,急忙的拉住我的袖子央求般的道:“安阳,不要这么讨厌我嘛!”
他说完这一句接着神色一转,哈哈的笑到:“我明天就要回淮南了,哥哥这次肯答应南宫坼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他说着也不理我了,把蜥蜴放在肩头自顾自的出了府。
我身上像是被人下了奇痒的药粉,说不出的难受。这样的怪人,今后可是见得越少越好。
我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服,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待他离得远远的之后才走到府门上。
阿果早在领了顶轿子在那等着。看见她,我方想到石破,如今才真是后悔没让他跟来。不过他如是跟来了,也定不能带他去群芳阁的。
上轿之后戴上面纱,轿子在街上行了片刻。就到了群芳阁。
现在方是午后,并不是群芳阁最热闹的时候。只有寻常的一些路人停下来用些酒水。曾释见了我忙迎出来,靠近几步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到:“南宫大人刚来,还带了一位女客。”
女客?南宫坼带了女客。我的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听见女客这两个字我竟是不好受的。多人的他温情以对这么久,都忘记了男人的多情。
其实又为何要难受,他本不是我的爱人。
“什么样的女客?”虽然明知道不该问,却还是问了出口。
“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人倒是长的挺高挑的。安排在三楼的蝶影阁,夫人可上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