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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片刻的欢愉

凌宇絮絮的说着一些很是久远的话,神色很是安静,就像一个将死的人在回忆自己漫长的一生,那些或轻或重或悲伤或幸福的往事。

只是,他面目上的安静只是一瞬的,换走安静的是无限的狰狞。

“可是,即使我要下地狱,我也一定要你陪着我一起下!”他靠过来,我下意思的呼喊。“来人。”两个字刚刚呼出口,就被他的唇堵住。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袭来。我挣扎着,抵触着。这样的抵触换来的是他更大力气的控制我的身体。

纠缠和抵触之间,殿中的摆设和门旁如手臂般粗大的两支蜡烛被踢倒了,几只青花的瓷器摔落下来。

瓷器触地,发出脆生生的破裂的声音。

我狠狠的咬破了他的嘴唇,有腥甜的味道涌进了唇齿之间。他依旧不放开我。

然而此时大殿的们被人撞开,撞开的门透下无数的光,我背对这门更加用力的挣扎只当是外面的宫人听见了声音,谁知道只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疑惑之间。那个人已然走了过来,一把拽开了控制着我的凌宇,跟着加上一脚使得凌宇摔到了地上。我真想看看是那个宫人这样大胆,却不想闪出的青色朝服上绣着独一无二的花纹。

我噤若寒蝉真真的不敢发出声音,这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南宫坼,我的爱人,我心心念念却又情何以堪无言以对的爱人。

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动。站在原地。委屈迎面而来泪水一滴一滴的涌了上来。

南宫坼并不出声,动作却是快准狠,下手毫不留情。

是的,他需要顾及什呢?别说他面前的是一个软禁在宫中的王爷,就算是一个坐在皇位上的皇帝他也没什么不敢的。

南宫坼下手很重,几下之后凌宇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滴,南宫坼今天明显的不对劲的。他这样打,咬牙切齿的像是在发泄什么。

只见他抓起凌宇似乎要把他从空中抛下来,我惊呼到:“坼,留他性命。”

大概是这些天一直和他在置气,太久没有叫他这么亲密的称呼,他为之所动。并不继续干什么,只是把凌宇从洞开的殿门丢了出去。

被丢出去的凌宇哼了两声,我无暇顾及凌宇是怎么离开的。

这个时候的南宫坼让我觉得可怕,房中的气氛也让我觉得恐怖。一具躺在床上的尸体,一个阴晴难辨的男人,满地的瓷器的碎片和一个嘴角沾有血迹的我。

殿门透过来的光透过我的身子,映在南宫坼的脸上,然而我的身子刚好遮住了一半的光线,使得他的脸只有一半被光照亮了。

“坼!”我轻轻的唤了声。

他握紧的拳头渐渐的松开来,也不再似那种满腔怒气的表情。虽然他又是负手而立,恢复了从前的那种波澜不惊。然而站在他几步之遥的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沉沉的疲倦。

他越是这般一言不发,我就越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便越是不得安心七上八下。

“萝儿,拓跋婉儿死了你的刺伤成功了!”他微笑这,不,是苦笑这对我说这句话。

我上前一步坚定的说:“不!不可能!我还并不曾下手!”是的,我是想杀拓跋婉儿,然而我的计划是十天之后,拓跋婉儿一行走置大泽边疆时,再让人装成流寇杀了他们。

他摇头抚摸我满头乌黑的秀发如哄一个小孩一样对我说:“不,萝儿,我并不怪你,是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你既然已经杀了她便杀了吧,只是你为什么要现在动手呢?怎么也等到他们出边疆之后啊,这样你可知道会带来多大的震动啊,不过没关系,萝儿,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帮你承担的。”

在他拥我入怀的同时我激烈的反抗,因为我知道,拓跋婉儿的死绝对不是我的人下的手,群芳阁的人胆子还没大到敢忤逆我的地步。

“不是我做的,坼,我实话告诉你,我是吩咐人下手,但不是现在,是十天之后。我还没傻到这种程度。”

“什么,不是你?”南宫坼的话里带着充分的不相信,是的,这天底下是我最有理由最想让拓跋婉儿消失。特别是拓跋婉儿的临走前的晚宴上她对我说的话无疑是对我最大的侮辱和挑衅。更何况,拓跋婉儿还害了我的孩子,我也不止一次自爱南宫坼面前扬言要杀了拓跋婉儿,如今她死了自然我的嫌疑最大。

这时候,一个人名浮现在我的脑袋中。

有一个人曾扬言要帮我杀了拓跋婉儿。他,淮南王。淮南王本是那样颠三倒四的人,近日来这么多事情发生我也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然而此时想来,他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踌躇之间,我还是说出了口:“也许是淮南王!那天我跑出府在品红居碰见他,他说要帮我杀了拓跋婉儿,当然,也不一定。”

“呵呵,夫人此言差矣,如此说来就一定是他了,试问有谁想见到泽国大乱呢?”

南宫坚定的话,让我心乱如麻。

是的,我是乱了,我是傻了。我不该,不该让淮南王知道这些事,知道我对拓跋婉儿的恨意,即使他早就想杀拓跋婉儿。可是我如今无疑是让天下人都以为这是我做的。

头低下来,我的眼前浮现出多年前在纳尔泽济都城外看到的场景。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满目疮痍。战争是强者的渴望,也是弱者的痛苦。

然而战争中的弱者便是最无辜最广大的百姓。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难怪会从南宫坼身上感受到沉沉的疲惫。拓跋婉儿死在泽国,若是梁王认定了这件事与我有关,那么会是怎样的后果呢?兴兵么?如若仅仅是兴兵那也就罢了,最怕的是各地的王爷在朝廷外患的同时给南宫坼造成内忧。

“坼,梁王若今可有异动。”

他的手一遍的抚摸着我,长久的叹气之后,他开口到:“这件事,不管是怎么样的,萝儿你都不要再管了。他若是要兵戎相见,我亲自带兵迎阵。只要我还在就绝对不会让人伤害你分毫,保不住孩子我依然负了你,如今我是再不肯让你伤害你分毫的。你说的对,大丈夫想要什么不一定非用让自己女人伤心的法子,我已经错了一次绝不会错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