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青涩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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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林瑞强通过这些天的工作,更看准了银桥大市场。这里规模宏大前景广阔,这里卧龙藏虎风生水起,相信自己也能立足于此,还能大显身手。同时,他还相信自己运气仍然很好,像上次一样很快就能找到一个很好或是较好的工作。

可是,天下之事往往愿望十分美好而结果总是出乎意料,林瑞强没有上次的幸运了。踏踏实实认认真真,还反反复复地在市场里转了四五天,也没有遇到适合他的工作,不是文凭不够,就是技术不够,有的还是年龄不够。这样下来,第一天还是满不在乎,第二天仍然鼓足信心,第三天开始感觉不妙,第四天已经心灰意冷,第五天变成垂头丧气,第六天改变自己思想。

这是他第六天早上,在市场广告墙上看见一张招聘广告后改变的。这是一个名叫快安物流公司招聘装卸工的广告,条件宽松待遇优厚,是男人有力气就行,工资每月三千。

看完广告他就立刻改变了思想:条条道路通幸福,干嘛一条路上瞎耽误----不管干什么只要自己能够干,不违法能挣钱,能积累资本就行。自己不是知道多搞几样工作能多重锻炼广积经验吗,正好能为自己今后创业积累经验。这样,他便马上去快安物流公司应聘。

根据别人的指点,他首先向市场南边走去,横过银州大道就到了银桥物流中心。

这个物流中心建在银桥大市场旁边,又取名银桥物流中心,自然是因银桥大市场而建,又主要为这市场服务。

因为银桥大市场大,这物流中心也大,足足占满了三个村民小区,所有两百多栋楼房一楼都是物流公司门面,门面前道路旁,全都停满了大货车,小区的大路小巷则总是车辆川流不息,人们忙碌不停,整个中心总是生机勃勃热气腾腾,还引人入胜让人振奋。

林瑞强快满十六岁了,虽然只是第一次出远门,但无数次见过大世面,电视播的,手机转的,多得无数海了去。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阵势这般的繁忙这般的热闹。不禁一见钟情就喜欢上这里了,他还不由得赞美感慨道:“银桥真是个好地方,真是我向往的好地方;外面的世界真好,难怪历来好男儿志在四方,而今弱女子也要外出闯荡。”

快安物流公司的经理,也就是公司老板张老板,听说有人来应聘马上高兴出门。看见一个只十五六岁的小屁孩,不禁有些扫兴立即投去了轻蔑的眼神。但见公司急需要人,还见小孩比较听话勤快好使唤就答应了,只是嫌小孩力气小些便降低工资两百,说定每月工资二千八。

这比万旺的还高五百,林瑞强当然爽快同意了,并马上开始工作,还禁不住边工作边感慨----大城市就是大城市,只要深入进去就会处处柳暗花明又一村,时时出其不意有惊喜。

林瑞强真是想不到自己十六岁还不到,就能挣到比家乡成年人还多很多的工资,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我的运气也不错。这样,他的眼前突然异常光明,看到了自己美好的前景----先吃苦在这里搞几年,等有了资本就开一家公司,赚到的钱就首先在这里或其他更好的城市买一套高级公寓,或别墅;再买一辆高级的小车;然后,就去找一个漂亮的老婆,生一对漂亮的儿女,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到时候,自己开着小车,载着漂亮的老婆和帅靓的儿女,回家探亲访友,那可就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该是多么的风光和惬意。到那时,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老师同学,特别是讥笑我的同学看看,我林瑞强是何许人也,要让他们羡慕仰视巴结奉承,还要让他们后悔莫及望尘莫及。

这快安物流公司不大,是专跑省城至本省一个小县城的小型物流公司。连老板在内也只有二十个人,还省城县城两边分,一边就是九个员工,但生意很好,四辆九米长大货车,每天两辆对开从不停班,员工们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干到晚上八九点,基本上没有休息的时候。

员工的宿舍就在门面上的四楼。林瑞强第一次走进门来不禁立马倒退来了两步,是被里面的气味呛的。

他走进去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真男人窝纯男人味,并且脏乱得很够文采很有品味,完全可以描写为琳琅满目五味杂陈----帽子、褂子、裤子、袜子、鞋子,到处都是;汗味、馊味、霉味、土味、酒味,满屋充斥。

林瑞强不禁立即担心起自己的睡眠与健康----在这里睡能睡着吗?不生病吗?不影响发育成长,不影响性能生育吗?要是在这儿搞几天事就不能作用生育,那可就是得不偿失后悔莫及。他不由得一阵害怕,但这害怕只是一晃而过转瞬即逝,这是因为他所学的生理知识让他消除疑虑放弃担心。随即他又不由得一阵好笑,笑自己太幼稚太肤浅。

不过再回到眼前现实,他还是又不由得一阵感叹----真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不,不,不,是理想很灿烂现实很艰难。但为了理想他必须坚持,他还一再告诫自己不急不躁默默忍受,这样时间就会悄悄过去,资本就会渐渐积累,幸福就会慢慢到来。

为了理想他做到了不急不躁默默忍受,还慢慢地适应过来了,能够忍受了杂乱脏臭,也能忍受苦累紧张,只有一样难以忍受,那就是瞌睡。

也许是年纪轻瞌睡多,又加上一夜睡不好十夜睡不足,每天早上都是睡不醒,要别人叫好几次才能醒。起床漱洗之后来到门面上开始搬货,还总是头脑迷糊沉重,好像脑壳里装着一坨浆糊,迷糊沉重得连眼睛也粘糊着,有些睁不开,还好像腿也被粘着了,总有些迈不开,走起路来两腿发粘东倒西歪。尤其是晚上加班这些感觉就更加厉害。

看见林瑞强的瞌睡样子,经常有同事取笑他:“看这个嫩鸡崽,蔫鸡儿的瞌睡样,还是作不到好大的用;”“旧社会,十四五岁的男儿,好多都结婚生儿了,还作不到用?”“早就能作用了,不信你给他找个女人试试,保证一个月就能怀孕。”

好心的同事则好心交代他或劝说他:“小心点,别摔坏货了,摔坏了货要赔钱的;”“去用冷水洗洗头,别迷迷糊糊砸到自己了;”“你还是太小了一点,还是个小不点儿瞌睡虫,还是回学校去读书吧。”

林瑞强是年纪轻了瞌睡才大的,其他成年人就不是他这样,每天晚上只睡四五个小时也不会干活时打瞌睡,还一天到晚总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嘻嘻笑笑吵吵闹闹,还少不了玩笑,尤其是每逢有美女来取货或发货,那精神与斗志就像西班牙斗牛士亢奋不已激情四射,还总是要去挑逗挑逗调调口味:“美女,这么重的货自己搬,小心闪了你的王蜂腰。”

如果美女听了不反感,有人就马上趁机说话:“闪了腰都不要紧,就怕闪出椎间盘,闪出椎间盘就什么事都不能干。”

紧接着就会有人赶紧说:“你要是心疼她,就去帮帮她。”

每到这种时候就有一两个胆子大脸皮厚的人,会见机行事去美女身边热情地问道:“我来帮你可以吗?”

开朗大方的女人为了轻松,就会抱着只要自己轻松,让人嘴上占点便宜也不会吃什么亏的心理,不顾来者真正用意便爽快地答应,完事之后还会认认真真地说上一声谢谢。

帮忙者则感觉不错很是得意,好像得到了很大的好处,捡到了很大的便宜,十分得意非常满足。等美女一走就会得意而满足地说:“这美女好漂亮,”或很享受地说:“这美女好香。”

这一两个人主要的就是一个三十好几了还单身的员工老肖。他总是很热衷这样的事,并且事后还总是或得意或满足或享受地说出那样的话。

大家都是情性中人,知道这里是纯男人天地,天天阳刚过剩阴柔奇缺需要调剂,而他老肖则是没有阴柔实属饥荒,随时都是荷尔蒙激荡,便给予体谅,不去反对更不去阻挡,就是因他去帮忙耽误公司的事也不计较,只是有时禁不住拿他开开玩笑以解闷取乐:“好啊,你今天又得到了。”“今天香气闻饱了,不需要吃饭了吧。”“今天晚上又好睡了吧。”

老肖本来就是个比较简单比较随便又不拘小节的人,加之没有老婆管束就毫无顾虑更加放纵。可能帮忙之事真的感觉很好又情不自禁,还增加了公司热情,便喜欢去做,做了还禁不住要说;至于取笑之事,可能是见大家都是同事又感情很好,便不去计较,只当是当作醒闷的玩笑。

对于成年人的这些玩笑,林瑞强一开始还是不好意思参加便强忍着不笑,更不去发话,几天之后,因为相互比较熟了,便认为与大家比较融洽了就不必再努力克制自己了,就慢慢介入,随着笑笑,有时也大胆说说。

他虽然年少又高中都只读一期,但总算是个现代中学生,又因比较聪明,比那些三四十岁的人多一些现代的理论知识,包括书本上的,网络上的。这是他的强项,他便将其运用弥补他年少力少造成的弱项,以赢得尊重和帮助。

这天上午大家因为光干活没话说有些无聊,便有人起头开起玩笑:“嗯,今天怎么啦,有人等的几个人,一个都没来呀?真着急,真难受。”

林瑞强马上接着说:“对,最着急的就是人等人,最难受的就是人想人。”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问:“你还知道多少人之最?”

林瑞强因为年少记忆好马上张口就来:“我还知道最热闹是人看人;最气人的是人比人;最郁闷的是人气人;最阴险的是人算人;最残酷的是人害人;最侮辱的是人戏人;最为难的是人求人;最----”

这时有人发话了:“逼,尽是些不好的,有没有好的,来点好的,正能的看看。”

林瑞强紧接着说:“好的正能的当然有----最温暖的是人帮人;最感动的是人疼人啦。”

刚才发话的人听了马上称赞:“这伢子不错,肚子里还有一点货。”

此时便有人继续开玩笑:“还有更好的没有?伢子。”

林瑞强抿着嘴巴笑了笑说:“有啊。”

那人便催促道:“有就说嘛,还要卖么的关子呀。”

林瑞强便一咬牙说了:“最成功的是人上人;最发财的是人骗人;最快活的是人玩人。”

林瑞强刚说完,有几个人马上笑出了一连串大哈哈。有的笑完就说:“这伢子真不赖,肚子里还真有点货。”“而今的小屁孩都早熟得很,这么小就什么都知道。”“哎,都是这时代----时势造英雄。”

林瑞强见别人开怀大笑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开心极了。

可是他想不到自己的点子低,马上就应验了一句古话----乐极生悲。

只过一会,被人开玩笑说有人等的人来了。就是老肖帮过一次的一个相貌较好的少妇又来发货了。

老肖见那少妇自己开始搬货,马上快步过去说:“还是我来帮你吧。”说完就直接从她手上接货。想不到却一下接着了她的手,可能是用力过重,弄痛了她的手,她不由得立即惊叫了一声:“哎哟,疼!”

老肖立刻松手,还马上说了一声对不起。

此事当事人都没有太在意,而在场的几个意识较荤的同事,马上意味深长地怪笑了几声,有的还学着叫了一声:“哎哟,疼!”。

那少妇一走,老肖又禁不住有些得意对大家说:“这堂客身上真的很香,不知是抹的什么香,真的叫人有些受不了。”

那几个先前就意味深长的同事马上就趁机玩笑:“难怪你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你是太饿了吧,她的手都要抓;”“伙计,你斯文点,好像八百年没有看见过女人似的;”“别出了我们的丑。”

没有玩笑的几个就随和着嘻笑,这其中当然也就包括了林瑞强。

这些玩笑老肖以前听到没什么,只当是醒闷的玩笑,今天听了林瑞强所说的最侮辱的是人戏人,不禁改变了看法,还立刻感到了耻辱。加之这次的玩笑确实有些过火,他不禁有些恼火了----什么太饿了,什么八百年没见过女人,还别出了我们的丑,怕不晓得我没有结婚,没有女人,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侮辱人吗?

老肖越想越生气,但看个个都是身长个大气力猛大不好针对,只有林瑞强这个小屁孩身单力薄可以随便对付,还可以杀一儆百杀鸡儆猴,再说,他现在又还可能是在明知故犯地耻笑,应该重点打击,便马上冲他厉吼:“笑,笑,笑你娘的逼,个**屎。”

林瑞强虽然年轻但一点都不笨,一听就知道老肖是看他年少体弱好欺负,在拿他立威杀鸡吓猴,不禁有些生气,又因为上次在万旺就恼火别人骂他**屎,现在又有人骂他这个,不由得有些恼怒,立即大声责问:“你怎么骂人?那么多人都在笑,就只骂我一个,你是看我年纪小好欺负吧。”

老肖已欺定了林瑞强的,怎能让他反击,这不是达不到目的还更失面子,于是他便更加厉吼:“我就是只骂你一个,怎么啦?老子还要打你呢。”

林瑞强上次在万旺因为自己有错,被老板那么过分对待,就积累了一肚子火,现在又明摆着受人欺负,便是火上加油马上怒吼:“你来打试试!”

老肖想不到个小屁孩这么把他不当回事,还简直是没把他当人,不禁老羞成怒,一大步冲上去,左手一把抓住林瑞强的衣领,右手马上一拳揍向林瑞强的肩部。

想不到林瑞强毫不马虎坚决不受----面对欺负决不能忍受,不然就会成为别人的鱼肉,老受宰割凌辱,这是他近些年青涩泛滥沙场磨练的收获,是用血泪教训铸就的钢铁意志。立刻,他的意志膨胀力量爆发,左手用力一拨,拨开了老肖的右拳,自己的右手迅速一拳,正中了老肖的胸部。一下就打得老肖出不来气,立即脸色苍白眼神痴呆。

在场的几个同事赶紧过去劝架,有的拉,有的劝:“算了,算了,都是开玩笑的,何必当真。”“有什么意见就说,动手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是同事都算得上朋友了,有话就说,不要动手。”

还有两个比较直率的马上直截了当地批评老肖:“老肖也是,你这么年纪大了,怎么还对孩子下手?”“狗子和猫儿打架也不是对头。”

老肖手捂胸部一脸疼痛满腹委屈:“我,我只想,吓唬,吓唬他的,又不是,真的打。可,可他,却下死手,打得我出不来气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张老板得知了情况,也马上出来批评老肖:“老肖,也真是,你干什么,干嘛对一个孩子动手?”

老肖见到老板好像小孩见到家长,更显委屈还马上辩解:“可,现在吃亏是我。我只想吓唬吓唬他,哪晓得、他下那么重的死手。我现在胸部疼得厉害,我还要看医生才行。”

张老板四十大几了,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对这样类似的情况见过很多,便安慰地说:“他个小孩,力气再大也只那么大的,可能问题不是很大,只是憋了口气,你先休息一会,也许等一会就会好的。如果一两个小时后还很疼就去医院拍个片看看。”

张老板进屋时把林瑞强叫了进去。进到了屋里才说:“你个小子,也太狠手了,要是打出了大问题你要负责的,知道啵。”

林瑞强知道自己下手狠了点,便认错式的嗯了一声。

张老板为了缓解老肖对林瑞强的怨恨,便叫林瑞强去给老肖倒杯开水,并说:“你小些,恭敬他一下,说声对不起。说一句对不起不要紧,只要舌头打个滚,这样有利化解矛盾和怨恨。”

林瑞强觉得很有道理便马上照行。

张老板怕老肖不领情,马上跟着林瑞强出门。

林瑞强来到老肖面前,把开水递给他说:“不好意思,我下手重了。”

好在老肖本性不坏容易感染,马上就领受了林瑞强的歉意。同时,他也觉得这样也多少为他挣回了一些面子,这样,他便顺梯爬似的以高姿态发话:“你个小屁孩也太没轻重了,因为你还是个小孩,不然我就不会忍手了。”

林瑞强不管老肖说的是不是真,为了息事宁人便选择不再作声。

经过了这件事,老肖再也不敢小瞧林瑞强了,平等相待还加以关怀,多次主动帮他搬运重货,还交代千万小心别砸到了。

林瑞强不禁常常暗暗窃喜常常总结----真是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好;嗯,这就是人的本性----不给点厉害就不知道功夫的劣性,将功补过用好补错的善性;人生来就具有劣性和善性,而人需要克制的是劣性,需要发扬的是善性,之所以社会才设立了法纪来压制劣性,设立了奖赏来倡导善性。;不过,做人也不能太善----人善受人欺,马善遭人骑,牛善总拉犁。

通过这件事更加让他知道做人不能软弱,要有骨气要有血性,越有骨气别人越服你,越有血性别人越怕你。同时他也知道到处都有人喜欢欺负弱小,尤其是小孩,自己一定要自强。

当然,他也知道做人要知回报,因此,对待老肖便遵照投我以桃报之以李,给以尊敬,再不参与对他的讥笑,还时不时称他一声肖哥。

通过十来天的工作,林瑞强渐渐地都适应了,适应了杂乱、脏臭、苦累、紧张,还有瞌睡,这主要归功于他的意志的坚强。

可是意志再坚强也代替不了力量,更把握不了突如其来的状况。

这天下午卸一车机器零件,比一般货物都要重得多。

林瑞强因为年少力小,不一会就搞得精疲力尽,车上卸货的人一不小心没等他接稳就放了手。零件自由落下的惯性加大了力量,大大地超出了林瑞强的承受力量,一下没接住,直接掉了下去,砸到了他的左大脚趾,痛得他立刻大叫一声哎哟。

张老板听见有人大叫哎哟,不由得心惊胆战赶紧出门去看。

林瑞强身边的几个人则赶紧帮忙,立即搬开货物就看见了他的脚趾已经流出了血,几个人马上帮他检查,发现那大脚趾头被砸破,万幸的是没伤到骨头。

张老板看清情况,马上安排一个人背着林瑞强去社区医疗服务站,自己也紧跟着去了。

还好,医生检查的结果也是没有伤到骨头,林瑞强砰砰乱跳的心才慢慢得以平静,钻心的疼也在静静地忍住。

张老板也慢慢地平静下来,可他这时看着林瑞强却陡然有些心疼----可怜这小孩太小了,力气还没长圆满,有些事还是搞不起;在我这里搞事也很遭孽,经常觉都睡不好,搞事都瞌睡。今天是菩萨保佑才没有出大问题,不然这孩子就麻烦了,我也就麻烦了。这样,他便有了一个决定:等几天林瑞强伤好了就把他解聘。免得再出什么问题要后悔莫及。

接下来几天,张老板尽量安排林瑞强干一些写码、打杂之类的轻活。第九天的上午,看见林瑞强完全好了,他便按着他的决定把林瑞强解聘。他本于心不忍,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必须得狠心。这样,他便极力安慰:“我这里的事太重了,你搞起来太吃力了;又时间太长,你瞌睡都睡不好。也许你不在我这里干,会找到一个很好的工作。不过,我还是希望回家去读书。等读了大学,就有力气也有能力搞更好的工作了。”

林瑞强本来来这里就是迫不得已,现在老板辞退他也是于情于理,便没有说什么。只是想到老板曾经对他的关照,便对老板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谢谢老板对我的一直关照。”

林瑞强没有听老师的,没有听父母的,当然也不会听张老板的。他还觉得这次事故只是一个意外,一次磕碰,一次磨难。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没有意外,出门闯荡哪能样样顺心没有磕碰?人生自古多磨难,磨难就是锻炼,经历了磨难锻炼才能更好地成长和发展----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炼不成材;还自古好人多磨难呢?这样想来,他一离开快安就马上去找别的物流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