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大概再也没有人比她更走霉运了吧,或许,上辈子她就是天上那枚不怎么受欢迎的扫把星,因犯了错,得罪了人被罚下世为人。结果,扫把星托世的她,运气仍是不怎么好,还带给身边的人恶运。
被当成白发神女,现在,又被人质凝为什么没有白发神女该具备的能力,她也想找个人来问问,为何,她是个没有法力的白发神女?
怔仲半晌,嗫嚅了半天,小小还是放弃了。
眼前的小国师,气焰高涨的很,她说不过他,对于他的问题,她亦无言以对。
“为什么不说话?”一双漂亮的眼睛,不满的撇了撇小小举丧极了的脸,“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小孩子就不需要尊重?”
吓……
她怎么敢?
小小抿紧唇儿,用力的摇头又摇手,不敢得罪眼前看起来不得了的小小国师。开口会说错话。
“你哑了,开口……”月龙直朝着某个哑巴女人大吼。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小小可怜兮兮的道。
一旁立着,始终未语的挽月,有些不忍。却不敢出声相助。国师的脾气比皇还要喜怒无常,孩子的心性,未成熟,他却成熟的比大人更甚。却也总做一些让人觉得幼稚的行为来。
可怜的神女……
明明是相同的地位,为何,看起来神女硬是比国师降了一个等级?
更何况,神女长居龙神宫内,俨然是皇的女人,这层身份,更显尊贵不是吗?
“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要说什么?”月龙握拳喃喃自语着,喃着喃着,几乎失控,“你这个白痴神女,连话都不知道说吗?我真不明白,皇为何带个白痴回来。”
白痴?
小小咬牙,是,她是胆子小,她是怕事,但是,她也是个人,也有脾气,被人白痴白痴的说。手,握成了拳,用力的咬紧牙关,“你真不是个好孩子,怎么可以随便这样说人家,很不礼貌的你知不知道,难道,你娘亲都不曾教过你吗?就算你真的这么觉得,也不该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
“我娘有没有教关你什么事,我想说就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无权过问。”拽的二五八万的孩子,沉着一张脸道。
小小一怔,接下来的话,全数被吞回了肚。
是啊……
她怎么可以随意说人家的爹娘呢,那更是不敬的呀。
“对不起……”她诚心的道。
“别说些多余的话。”月龙起身,“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
偌大,高耸,庄严,神圣……
龙飞凤舞,北神殿三个大字,高悬于庄严的门楣上,四周寂然,无人走动。小小惊叹,第一次造访如此地方,虽说,上一次在南国,也曾到过,更被抬上神台,但是,与此处是不同的。
这里,似乎缺少了些许人气。
月龙快步前行,一步一步,踏得稳稳,后头的小小,跟得辛苦。
好不容易停下,亦是气喘吁吁,不解的看着月龙,为何带她上北神殿,她不是真的神女,如此冒然入神殿,如若冒犯了神灵,该如何是好?
她,无力安抚神灵。
“月龙,我真的可以进去吗?”
“带你来就是要你进去。”不冷不热的声音,让小小接下来的问题,又吞回了肚。
厚重的大门,应声而开,庄严的北神殿,平日,除了国师和神之职者,寻常人不得尚入。大殿之日,亦只有指定之人才可以入此神殿。
这是北国百姓心之所安之处。
神殿很大,很高,小小亦步亦趋紧随月龙身后,一双眼,却无法控制的看向四周。四周,分布着神像,全是陌生的。
每一位神像脸上的表情,是详和的,布满大爱之笑,看着它,仿若心也宽了,眼亦开。突地,小小立着不动,呆呆的看着前方,神殿的正前方,大佛之下,有一尊一人高的新塑佛像,那模样,尽与她一模一样。
同样瘦弱的身子,却显得飘逸。同样雪白的发,看起来却万般的神圣,那双大眼中的神情,是那般的尊贵,让人不敢直视。
“那个……”
“那个就是你。”月龙不情愿的道,北国无神女之名,北皇出身南国,有些习俗延自南国。国师,神女,神殿皆是。“从你被带回的那一日,便已经塑此神像。”月龙步向神像,指向神向眉点那一点惹眼的红点,是小小身上所没有的,“这一点,便是启神智之源,你虽是白发神女之身,却未有白发神女之神,南国以你祈天,得愿亦非你所能,是上苍赋予白发神女之能。”
他不想承认。
却不得不承认。
眼前的女子,便是那传说中的白发神女。难怪乎南国的国师,可以那么确定,送她上神台。
身负神职,推人上神台,是负神旨,如果推错,后果堪忧。
“可是……”
“启你神智一事,北皇已全权交由我来负责。”一回头,月龙的眼露凶光,“如果你敢有半点退却,我第一个不饶你。”
呃?他说的像真的一般,小小的脑袋,亦迷糊了。
“白发神女是天生的吗?”她问。
“自然不是,白发神女降世,需要肉身,你便是白发神女选中的肉身。”虽然,月龙十分不解,白发神女为何会选中这样一个肉身。“白发神女选中你的那一日,你的发,便会一夕之间变白。”无论先前,是何种颜色。
是……这样吗?
小小下意识的轻握自己的发,这头白发,的确是一夕之间变白,她以为是忧愁过度,难道,真的如月龙所言,她是白发神女选中的肉身。
为何?
为何选中她?
她只想当个平凡人而已啊!
“啊……”
“叫什么叫,不过是一个蒲团罢了,都能吓你至此,胆小如鼠,今天我算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