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夫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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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小小?

该死,那个女人尽敢如此轻易的就许了女儿的一生。她到底是怎么当人家的娘。

“把云依放开。”

“不放。”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正在比谁的态度更为强硬。连一向对凡事都驾驭自如的霍竞驰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放开。”

“不放就是不放。”霍言急了,大吼大叫,还要担心怀里哭得哇哇的云依,“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都是你,把云依吵醒了,还把她吓哭了。”

老天……

这个小鬼真是不要命了,尽敢这样对烈皇说话,还死挟着烈皇的宝贝女儿不放,这霍家怕是被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给败光了。

“该死。”又是一声低咒,这一次,霍言被甩了出去,正在哭泣之中的云依已经落在风烈的怀中。

霍竞驰眼明手快,才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唯一的儿子摔死。看来,烈皇脾气不好,可不是传说而已。

惹到他,才不管对方是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冷汗,从额上划下,早知如此,他该费尽一切力量,把方小小寻回来。如今,这笔帐,怕是要算到霍家的头上来了。

风烈冷睨了吓坏了,却还在哇哇大叫的霍言。冷若冰的寒眸,移上霍竞驰的眼,“好好的看着你儿子,下一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是,草民一定好好的看管犬子。”霍竞驰应是。

蓝眸收回,凝着怀中的小娃娃,那张粉嫩的小脸,粘满了泪花,哭得撕心裂肺,风烈眉头一锁,“闭嘴,不许哭。”

“皇上,孩子是不能直接命令的,云依小姐还是个娃娃,还不懂,这样……怕会吓着她。”燕青尽量婉言的劝阻。

只见风烈浑身一僵。

久久,一动也不动。他不动,众人也不敢冒冒然的行动。哭了好半晌,声音都哭哑了的云依终于哭泪了,抬着一双迷朦的泪眼,看着眼前显然陌生的人,孩子怕生的天性,让她再一次的抽起鼻子来。

呀呀的说着风烈根本就听不懂的声音。

“爹,你放开我。”霍言站不住了,用力的挣扎。

霍竞驰一使力,瞪了儿子一眼,“言儿,不许胡闹。”

“爹,言儿没有胡闹,云依饿了了,要是再不喂她吃东西,她又会哭的。”她除了爱吃和爱睡之外,就只剩下爱哭了。

要是不让她吃饱,睡饱,她会一直哭,一直哭,就算哭到声音哑了,眼泪干了也会一直哭的。

饿了?

风烈面无表情的看着怀中娃儿微微抽搐的小小身子和可怜兮兮的小脸,蓝眸,闪过一抹异色。僵持许久的身躯才首度动了动。

众人也松了口气。

“你过来。”风烈看向霍言。

“爹,你放手,我要过去。”霍言再度挣扎,这一次,霍竞驰也拦不住了,他快步路过去,握着云依的小手,便不肯放。在场的人当中,云依最熟的也只有霍言了,一看到他,可怜兮兮的小脸就想向前依过去。奈何,风烈不让。“让人下去准备吃的。”

“是。”燕青应是,转身交代下去。

厨房的人,全都动了起来,为一个小娃娃准备吃食。天知道,原来小小的女儿尽然是皇上的女儿,老天……这么一想,小小岂不就是皇上的女人,那以前他们对小小那么生份,那么不好,不知道她会不会记仇啊。

特别是霍管事,更是心惊胆颤的。

生怕某个不在场的女人爱记仇,回头来,找他寻仇。

大厅内,风烈重列首座,冷睨霍家上下,仍在场的众人,“霍竞驰。”

“草民在。”

“你知情不报,可知罪。”

“草民知罪,请皇上恕罪,不过,草民真的不知那是神女,如若早知情,一定将神女送往官府,由官府的人护送回京。”霍竞驰诚恳的道,头,低低的,看似尊看似敬,事实却不然。更不像他言语当中所说,他早知小小是神女,只不过……不知道皇上对小小的态度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看起来,情况也并没有太超出他的想像。

方小小将云依许给言儿,虽说是玩笑之语,但是,言儿当了真。相信,以方小小的心性,也不会欺骗言儿,往后,言儿便是云依的夫婿,便是皇上的女婿,霍家事业,只会一步步往向走,全国首富之路,自是不远。

“别想找托辞,人在你的府中,你不但知情不报,如今,人也是在你府中丢失的,如若寻不回方小小,霍家也别想再太太平平。”语气,蓦地阴柔,霍竞驰颤了颤。

有一瞬间,他开始犹豫,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或许,还是甘为北方首富,不要迫走捷径。

“草民惶恐……”

“等朕找到人,再跟霍家好好算这笔帐。”

云依被喂得饱饱的,终是不哭也不闹了,乖巧的呆在燕青的怀里,张着一双圆溜亮亮的眼儿,不解的看着四周。

云依一不哭,风烈便带着云依离开霍家,连同霍言一起带离。

霍言的手,握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放开。

“你和云依就留在这儿,好好的呆着,哪也不许去,月龙,看着他们,要是有什么差错,你就准备提头来见。”

月龙不甘不愿,以功折过,如今已知小小被带到西耀,风烈换上便服,带上几个随从,马上就要潜入西耀国内,将小小带回。

北国与南国正在对执,如今,再与西耀国起冲突,对北国并无好处。

这口气,风烈暂时是忍了,不过……他的脸也够臭的了。

月龙点头,没有反驳,也不敢再有反驳之言。

他的头,可不太难取,特别是对风烈而言,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唯一能让风烈如此奔波,常性大改的,世间也唯有方小小一人。

“狂将”之狂,终是有人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