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尔等操心,梵铧,极北陆不得擅自扰乱九天大陆平衡,尽早回头,本君可以当此事没发生过。”对上的人端坐于马上义正言辞说道,一身白袍,圣洁如雪,纤尘不染,背脊挺直,白巾蒙面,一双古井不波的星眸庄严肃穆,深邃如广博星空,无底,无际。
然梵铧听了这番大义凛然的说辞,脸上浮现嘲讽,嗤笑道:“区区一队人马,何劳君王大驾阻拦?又何须……如此冠冕堂皇?”
见宫千聿不语,梵铧继而得意说道:“奉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大可以跟着我,直到涅天攻入你的王殿。”
宫千聿星眸未动,“话不投机。”说完,右手抬起向前方一挥,身后均数身着白衣,白巾蒙面的武士同时飞身而出。
一黑一白顿时杂糅一方,掌风呼啸如飓风过境,剑花飘飞如烟花浩淼,各各身怀绝技,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而宫千聿和梵铧则在交战各自后方,高高端坐于马上,远远对望,任凭身周风沙四起,片尘不染身,血腥飞扬,眉目不动。
宫千聿一双明眸仍旧如碧石琉璃,深邃无底,纵容杀戮就在身旁,仍旧视而不见,不为所动,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仅有肃穆庄严。
而梵铧微眯着眼,却挡不住其间的狰狞与阴狠,嘴唇紧抿,手指在宫千聿不可见的地方暗暗攥起……
宫千聿,多管闲事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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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于密室内已经入定,热气缓缓萦绕在她周围,看不见听不见,更感受不到周围任何动静,内力在身体中急速流转,循着她从未尝试过的路线,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这股内力,犹如惊涛骇浪,席卷她身体各各角落,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庞大。
突然,一股更加强劲的内力冲入身体,却不与身体内的力量进行冲撞,而是瞬间围裹,强势却柔和的将自己的内力循转一周,引入气海内,身周的热气渐渐散去,翎知道,引导她收功的,必定是青偃。
睁开水亮的双眸,明显与练功前有所不同,更加精光乍现,绚丽夺目。
“多长时间?”翎开口问道,一旦入定,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五天六夜。”
“啊?”翎顿时哀号一声,“青偃,你想饿死我啊?”
青偃淡然一笑,“你练功应该是感觉不到饿的。”
“那我现在饿了。”翎又开始耍赖,虽然真的没有感觉到饿,但是一想到自己居然五天六夜没吃没喝,还是会觉得恐怖。
青偃微微挪身,露出身后的小桌,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