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焕突然激动出口,一动身,咬了咬牙又爬了回去,“一个舍得狠下心重伤君王的人,王妃?……”
“不凭什么,就凭君王那份宠爱。你没看出来?君王不在意,兴许,真的是误会。”靖慢条斯理说着。
“误会?纵然是误会,君王也不该把如此蛇蝎的女……啊!!”
焕的话没说完,靖手中的药瓶登时飞出,正正打在焕背后的伤处,“口不择言,也算以下犯上。别怪我没提醒你,坏了君王的事,就不是一顿军杖能解决了。”
焕被堵得深吸了一口气,半天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应对,不甘心说道:“那你别再此耽搁了,君王身边不能没有人。”
“你方才是不是没听见?坏了君王的事,就不是一顿军杖能解决了。如今君王身侧有佳人相伴,正在疗内伤呢,我去了,就算不挨军杖,君王也绝不会给我好脸色。”靖从椅子上站起身,捡回了药瓶,悠然说道。
“那该如何?就放任那个女人呆在君王身边?万一……”
“静观其变。”
涅天安心由着翎给他调理内伤,而这个时候,涅天派出的人已经到了离都,面见宫千聿之后,将文书递上。
按理说,凭白得了大片国土,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可是自从看过文书,得知了涅天的意思之后。宫千聿无波的脸上便整日带着淡淡愁容。
为什么会忧愁?
一来,用人。自从君无默畏罪自尽,宰相的位子便空了,并非离殇朝中无人,而是,宫千聿心中已有些忌惮。他本就不是个常年在都城的君王,一朝被蛇咬,虽然付出的代价不算大,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二来,离殇经过短暂一役,诸多事务都被拖延下去甚至停滞,这个时候,吃下大片无主的国土,运气好只是动荡,运气不好就连离殇也要伤三分元气。但是,拒绝,又是绝对不可能的。莫说朝臣不会愿意,就连宫千聿,也不会就此甘心放弃。且不论一个君王的一世威名,就论眼前,不想示弱于涅天,也更不想失去大好的机会,日后将成为他办事的助力。
“君王……”
宫千聿从窗口回头,看见宸羽躬身站立,微微叹了口气,“无须多礼,坐。”
“谢君王。”宸羽一拱手,落座一旁凳上。他如今虽在离殇并无官职,但是地位却截然不同。立下了战功不用说,如今宫千聿却对他有着别样的信赖,而这份信赖,大多说却来源于翎,那个,对宫千聿来说,相处不如神交的女子。
“宸羽,可有翎的消息?”宫千聿没有落座,仍旧望着窗外,淡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