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
“绝对不行。”翎拒绝的干干脆脆,“青偃一身武艺……我开不了口,也不能开口,想也别想。”
“当初离殇不稳,恐日后无人照应此处,故没有废去青偃的武功。可是如今,青偃屡屡不死心。翎,人情事理你也明白,只是,我一人安危牵连甚大,逼不得已之处……”宫千聿丝毫没有把翎的果断拒绝放在眼里,继续晓以大义。
“总之,不管你怎么说,我不可能说服青偃自废武功,也绝不可能下手。”一说起宫千聿居然想让她迫害青偃,翎顿时变得急躁,也不再跟宫千聿绕圈子,生生掐死宫千聿所有的念头,“我没有理由能够说服你,手头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条件,更没有什么能够威胁你……”
说着自己的一切劣势,翎不由得说着说着叹了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但是,青偃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可能任由他受伤害,虽然,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就是说,此事你只是不出面,但是如若事以酿成,你也无可奈何?”宫千聿顺着翎的话问道。
“不。”翎果断摇了摇头,“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存在,就不可能任由他发生。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妥善解决。我只是抱着一个念头,我不想让青偃受到伤害,也不想让你为难,毕竟你所做的一切,也不无道理。”
宫千聿眼中略有赞赏的微微点头,看着太阳已经快落到山谷一侧,也知天色已晚,山谷中并非能过夜之地。
“世间事,有的是办法两全其美。”
翎终于妥协了,一身风尘仆仆,身心俱疲,她终于妥协了。懒懒的索性躺在大石上,仰望着上方方寸一般窄小的天空,如若不是抬头看,这里真是个世外桃源。但是,一旦仰头,却有了一种井底之蛙的感觉。人活着,岂能一生都不抬头看呢?
“宫千聿,求你了。有什么话,直说可好?一口气说完可好?你最终的目的究竟是想做什么?拜托你了,不要像个洋葱一样非要我一层层的剥。”翎的声音已经成了苦苦哀求状。这个宫千聿,绝对有别样的目的,但是,整整一个下午,弯来绕去,看似句句正题,其实句句铺垫。
诱敌深入,循序渐进,这招翎也不是不懂,但是,她挂念北列战况,如今青偃的事又乱了心境,她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陪着宫千聿拐那些弯。
就算是宫千聿看似是想让她说服青偃自废武功,在她细想下来也全然不成立。
宫千聿是什么人?堂堂离殇君王,必须搬救兵才能制服一个心思单纯却武功高强的人?他作为君王,真的好意思去找她,就为了告诉她,青偃要杀他,让她来说服青偃?她不觉得宫千聿拉的下这个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