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飘来一阵香气,那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气。
纤细的腰身柔若无骨。
虽然身穿宫女的服饰,打扮也普通,但全身上下透着媚态,一个眼神就可以勾走男人的魂。
进来后,反手将门关上。
直接贴在了子木的身上,“是谁惹殿下生气了?奴婢来给您消消气吧!”
一双柔嫩的小手在子木的身上上下探索。
子木不为所动,冷声道,“你怎么来了?就不怕被发现?”
“奴家想你了嘛!太后派奴婢给太子送东西,奴家就拐到这来了。”女人的声音软得仿佛要化成水了。
“小娥,你可要小心,要是被发现,就耽误大事了!还是尽早回去!”子木柔声地哄着,但脸上尽是不屑。
“不过回去前,本宫我得先乐呵乐呵。”说着,将小娥打横抱起,直接扔在了大桌上……
不久,房间里传出了属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里边夹杂着女人似痛苦似愉悦的叫声……
太子前脚回到太子殿,刚把朝服换下,贺连后脚就跟了过来。
“太子,太子殿下,俺贺连来看您了。”人还没到,声音先到。
突然出现的高大的嗓门儿,吓得旁边的宫女一哆嗦。
子昭微笑着迎了出来,一身浅色便服的子昭,像一个儒雅的书生,淡雅如菊。
“刚刚分开就来看我?有这么想我吗?”子昭好心情地开起了贺连的玩笑。
“那是啊,俺就是想你,这不,赶紧就来了!”
子昭无奈地摇摇头。
子昭和贺连从小一起长大,私交甚好。
小的时候还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玩,长大了,各有个的事情做,虽然不能经常见面,但这份情谊却从没有变过。
贺连在子昭面前也不拘束,经常开一些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
“好了,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要是没事,你早就回家哄媳妇开心去了!”
贺连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本来打算有时间再问,可你知道俺的脾气,不像你,什么事儿都能沉得住气,我实在等不及了。”
子昭看着情如兄弟的至交好友问道,“怎么了?把你急成这样?”
贺连大眼一瞪,“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刚刚朝会上叶老丞相嘛,本来跟你交情挺好的,怎么突然转向去支持四皇子了,他难道不知道四皇子是个什么人啊?真是的,气死俺了,问他吧,他还跟俺打起哈哈了!哎……”
贺连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这么急着找上门来,子昭一点都不吃惊。
只是,子昭更加无奈了。
自己的这个好友是个直肠子,没有一点心计,根本不懂什么是权谋,就算教都教不会他,这点他是深有体会。
“这就叫谋略,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呀,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好吧,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
贺连从小就相信他,只要他说可以,他就不会怀疑。
子昭听出了贺连的关心,感动不已。
“明日就出征了,万事小心,必平安归来!”
“放心吧,俺不会有事的,俺也要走了,不打扰你了。”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就像来时一样。
快如闪电……
来如风,去如风。
看着离去的背影,心里流过一丝暖流。
人生得这样一知己足矣,尤其身在帝王家。
只希望这份情谊,天长地久。
深秋的枫叶红似火。
妖娆,妩媚。
刺得人睁不开眼。
好儿亲自提着食盒,向枫林深处走去。
一片火红中,点缀着一点洁白,如诗如画。
府里的一个丫头好奇,公主拿着食盒一个人到枫林里干什么?
刚巧管家路过,便问道,“管家大人,公主这是干什么去啊?枫林里难道住着什么神秘的人,还要公主亲自送吃的东西?”
管家本来微笑的脸立刻寒了下来,“不该你问的别问,记住,想要平平安安,就管好你自己的嘴。”
小丫头听管家这么一说,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跑开,多一个字都不敢再问了。
管家看着枫林中的背影,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公主带回来的那个人时,那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还不停地咳嗽,好像随时都要面临死亡的威胁。
那人虽重病在身,但言谈举止有度,全身上写透着书卷气,温文尔雅,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
令人奇怪的是,这样的一个人会得罪谁?非得要置他于死地呢?
公主又为何要救他呢?
因为怕走漏消息,这片枫林,除了公主就自己能进来,其他人一概不得擅入,违令者杀,这是公主回来后亲自下的命令,也是第一次下这样的命令!
公主亲自为那人解毒疗伤,又有细心的照料,终于抢回了一条命,想想,那人来了也有段时间了,也应该痊愈了吧!
好儿沿着枫林中的小径一直走到尽头,尽头是一大片空地,很开阔,平坦,空地上有座小木屋,木屋前有张椅子,上面正坐着一个人。
双手自然地搭在胸前,微闭着双眼。
这人正是对外宣称已经死亡的敬川先生。
这里安静,环境优雅,的确是个静养的好地方。
好儿看着眼前的情景,放轻了脚步,可敬川先生还是听到了声音,并坐了起来。
好儿微笑道,“先生这两日可好?”
“很好!劳烦公主日日前来,敬川深感不安!”敬川低垂着眼,看不清表情。
“先生太客气了!我带了吃的,先生一定饿了,快趁热吃吧,凉了对身体不好!”
好儿怕打扰敬川先生吃饭,便一个人到空地上练了一套剑法,以前,好儿常常到这里来练功的!
练完剑回到木屋时,敬川先生已经吃晚饭并收拾好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