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后面的好儿吓得花容失色,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当剑划破衣服,即将割伤皮肤的时候,男人手腕一翻,只将秉已打落马下,男人依旧冷冷地看着,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要知道,秉已的武功已经很不错了,在越国能胜过他的没几人,今天却没几个回合就输了,可见,男人的武功有多厉害!
好儿看此情景,刚才的凌厉,恐惧消失不见,阳光般的笑容又重回脸上。
一阵悦耳的口哨声划破长空。
远处官道上飞奔而来一匹雪白骏马,正是子昭帮忙驯服的‘逐云’。
好儿轻轻一跃,仿佛穿云的燕子跳上正在奔跑的骏马,眨眼间来到了车队前面。
好儿微微一笑,对那冷峻男人说道,“你赢了我,东西全部给你,我赢了你,从此以后,你和你身后的人都得听我的,我本公主效命,怎样?”
好儿语气铿锵有力,一点也不像个柔弱的女子,倒像个战场上威武的将军。
男人盯了好儿好一会儿,只说出一个字,“好!”
对阵的两人倒没什么,可吓坏了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秉已。
“小妹,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没了进贡的物品那可是死罪啊!”
看来,秉已根本就没想过好儿会赢。
好儿根本没理他,抢过他手中银枪,娇喝一声,“接招!”
逐云也心有灵犀,不等主人命令便飞一般冲了过去。
银枪在好儿手里就如一条灵蛇,上下左右来去自如,速度快如闪电。
秉已惊讶得张大嘴巴,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妹妹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突然,银枪横扫,男人猛一低头,才勉强躲过。
路旁的几棵柳树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柳树拦腰而断。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惊讶,羡慕,不敢相信!
男人收招,下马行礼。
“我输了,从此以后,我愿为公主效命。”
男人身后的几人也都齐声行礼道,“我等愿为公主效命。”
好儿微微一笑,如灿烂桃花。
“好。”随即拿出一块令牌,交给男人,“这是我的令牌,以后到越国找我。”
男人接过令牌,疑惑不解。
好儿接着说道,“刚刚你只要一车物品,并不是全部,你绝不是个贪财之人,一定是遇到了难处,又对我哥哥手下留情,我想,你也不会是一个大恶之人。我信你,一定也是个守信之人。”
男人冰冷的脸庞上有了一丝变化。
之后,好儿吩咐拿来一些金钱物品,交给男人,“先拿去用吧!”
男人一点头,带人欲离开。
好儿忙开口道,“等等。”
众人都以为她反悔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因为无论怎么算,这貌似都是个赔本的买卖。如果把他们抓起来送到官府,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让他们成为她的奴隶。
“我只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下次见面也知道怎么称呼啊!”
好儿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雍辛。”男人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但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那两个字里似乎有了一点温度。
说完,便带人扬长而去。
队伍继续前行,好儿也没把这件事看得多重,当时她还不知道,雍辛对她以后的人生之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后来,好儿才听说,雍辛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所在的村子,由于连年的灾害,战乱,已经残破不堪,村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好儿回到越国后,便逐渐把村民迁到了越国,让他们过起了温饱的生活。而这些人中一些会武功的人也成为后来好儿在战场上的一支奇兵。
都城,不愧为商王朝最繁华的地方,没有漫无边际的农田,没有小桥流水,没有蝴蝶鲜花,但这里高楼林立,形态各异,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五彩缤纷,别有一番风情。
好儿一边欣赏都市特有的魅力,一边跟随队伍来到驿馆,经过一番休整之后,才将一身的灰尘褪去。
好儿闲来无事,带着春草出了驿站,在街市上闲晃,无数陌生的面孔在面前走过,很多店铺也都在忙碌着,好儿有些兴奋,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
突然,发现前边有很多人围在一起,好奇心一下子涌了上来,三下两下挤过人群,来到最前面,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跪在最中间,前方地面上写着一些字:父亲病重,救我父亲者,小女愿一生为奴。
好儿仔细看了一下女孩,虽略低着头,但仍能看清女孩的容貌,女孩有着标准的瓜子脸,两道弯弯的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年纪虽小,可一看就知道,长大后一定是个少有的美人,一身衣服虽淡雅,但并不破旧,想必,这女孩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好儿蹲下身子问道,“不知你的父亲得了什么病?”
女孩闻言,轻轻抬头,一双眼中含着水雾,“不知,请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出什么毛病,直说无药可医。”
“小姐,能救我父亲吗?求您救救他吧!”女孩说完,低低地哭泣着。
这时,旁边议论声响起,“唉,真是可怜啊!本来好好的一家人,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富足,谁知……”
“是啊,不知为什么,父亲突然染重病,母亲也死了,可怜了这个孩子……”
好儿一听,随即对女孩说道,“我懂些医术,可否带我去看看?”
女孩连忙磕头道谢。
春草则在后面拽了一下好儿的衣角,面露难色,低声说,“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
出门时,秉已特意嘱咐,京城重地,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