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候你怎么做都行,但是不能太过哦。”轩辕泽宇好笑的摇摇头,对这个弟弟的脾气实在是不敢恭维。
“呵呵,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最好的。”一听到哥哥答应了自己,轩辕泽逸立刻笑脸相迎,伸手一把揽住他的肩头,满身的阴郁消失不见,脸上扬起灿烂的阳光。
“当然,我们是兄弟啊,不过你也该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了,不能老是这么的随心所欲。”轩辕泽宇望着他微笑着说。
“好啦,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尽量收敛的。”轩辕泽逸松开他的肩头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回头说道:“对了,你先帮我看看她,我去找点药材。”
“干嘛亲自去找,别忘了我们是客人,这些小事命令这里的下人去就行了。”看着他的动作,轩辕泽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总是出门走一步都嫌太远的人,怎么会这么勤快了。
“啧啧,唉……”轩辕泽逸听了他的话,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了几下说道:“现在不同往日啊,我为什么要亲自去这还用说吗?刚才那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存心要这女孩的命的,而这儿的人都是水家的人,肯定会向那个人通风报信的,这苦差事自然只有我自己辛苦了,所以这儿就交给你啦。嘿嘿,好好看着她,我先走了。”轩辕泽逸无奈的耸耸肩,然后伸手把轩辕泽宇推到床前就迅速跑了出去,也不管后面的人是否同意了。
“哎……”轩辕泽宇伸手想要招呼他回来,可无奈他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见了,摇摇头转身看着床上的人,无奈皱起了浓眉。
床上的人,满身的寒霜早已化成了水,把锦被弄得一片湿漉漉的,凌乱的发丝紧紧贴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唯一露出来的下颚,也瘦得皮包骨头,左看右看,他都瞧不出这个女孩倒是有什么特殊的。真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哪里吸引人了,竟然让那个从来不管闲事的人动了恻隐之心。
“嗯。”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突然轻哼了一声,头微微一动,被发丝遮盖住的眼睛幽幽睁了开来。
朦胧间,水凝烟只觉得脸上湿漉漉有些难受,头脑中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撕裂了一般的疼,整个身子就好像是被马车碾过一样的难受,沉重的让她无法动弹。
恍恍惚惚的睁开双眼,眼前竟然有条条黑丝阻碍了眼睛的巡视,隔着那凌乱的丝线,她看到了漫天的紫色花朵,洋洋洒洒的花儿像是要飘下来,可又像是要飘走一般,虚无缥缈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碰触,慢慢的,她望着那片满是花朵的天空竟然看得痴了。
若是这些花可以飘走,那她是不是握住这些花,就可以随着它们一起离开这里?从此她的世界里便不会再有寒冷了?
想着想着,她轻轻的伸出了沉重的手,努力向上抓去,想要紧紧抓住它们,那样就可以不必再留在这里了,可是那许多黑丝线却挡住了她的去路,让她总是抓不到那些紫色花朵,慢慢的她有些急了,手也开始抓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你想要什么?”
一个深沉的温润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突然响起在耳边,打破了水凝烟眼前的幻想,回神再一细看,却发现刚才飘扬在眼前的花朵,竟然轻轻飘动的床幔上的绣花,而那些挡在眼前的黑色丝线,竟然只是自己的头发。
突然间,她有些愤怒,猛地回头望向那个声音的出处,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身穿白衣一脸茫然的少年。只是,她看着他的眼里却冒出了花火。
只差那么一会儿,若不是他的声音突然出现,她现在或许就会真的跟着那些花朵飞走了吧?
对,都怪他。
轩辕泽宇见她努力的伸着胳膊,手微微张着不停晃动,还以为她是要什么,于是忍不住出了声。
可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刚刚说完,她的动作就突然停了,眼里满是绝望。过了一会儿她猛地转过了头,用那种愤怒的目光望着自己,就好像自己夺走了她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呃……你怎么了?”轩辕泽宇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不自然的问道。
从来都是别人听他的命令,他还从来没有跟别人这么说过话,语气自然也生硬了许多。
她这是怎么了?自己应该没有说什么话啊?她在愤怒些什么?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水凝烟努力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无力的双臂却支撑不了瘦弱的身子,身子刚刚离开床铺一点就又砰然倒下,摔得她眼前一黑一阵眩晕,可她却不服输的再次挣扎着想要起来,但结果依然枉然。
“你现在的身子还很虚弱,不能起来,你想要什么我帮你吧!”轩辕泽宇望着她不停摔倒又再次挣扎着想要坐起的样子,皱眉轻轻说道。
“不用。”听到他的话,水凝烟固执的大吼一声,身子也随着出口的话而无力的再次虚软的跌落在床榻上,心因为刚才的挣扎而跳的快速又急促,脸也因为因此而添了些许血色。
“哦,既然如此,那我离开就是了。”轩辕泽宇看看倔强的她摇头轻笑一声,站起身就想离开这里。
若不是泽逸临走的时候要自己守在这里,他也不会守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女孩到她醒来,既然别人不领情,那么他也没有做烂好人的必要。
水凝烟见他要走,心慢慢松了下来,任自己的身子躺在这软绵绵的床褥上,不再挣扎不再动。
柔软?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水凝烟一愣,冰凉的小手吃力地攥起掌下的棉被拉到眼前,才看到这根本就不是她那床睡了不知多少年的被褥,头猛地一歪,在次落到那轻轻飘动床幔时,才突然想起这里根本就不输出她的房间,她的房间里没有这么柔软的纱帘,也没有这么好的床褥,她的被褥是用粗布制作的,上面还不着好几个大大的补丁,而且她从记事时就盖着的棉被也没这么好闻的味道,她的床也永远是硬邦邦的让人睡不踏实,而她现在躺着的床榻却不但柔软还带着浓郁的香气。躺在这样的床榻上,是她做梦也没有梦到过的情景,可就因为这一切太好了,却让她感到莫名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