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站在一边看着这位个子矮小,相貌平凡的灰衣小子,不知为何看着自家的少爷一会露出怜悯之色,一会疼惜,一会又露出狼盯上猎物的神色,让楚天不得不暗擦一把冷汗。可怜自己和公子到底遇上什么怪人了吗。不过,自己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就自己公子的机会的,就算要了自己的这条老命,自己也在所不辞。
风清扬看到楚天紧握住拳头的右手,瞄见了他坚定的眼神,心里微微一暖,不由得感叹这小子有这样的忠实下属而感到欣慰,人生在世能几时,有一个可以为自己死心塌地和随时献命的朋友知己,这又是怎样的一大乐事。
除了楚天把所有人都赶到了房间外面,风清扬把他的衣衫解开,从自己衣衫内侧掏出一个包布,打开来一看,竟是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
楚天看到银针后吃惊不小,这小小年纪就会针灸了吗,那可是需要不小的功力的呀。这时不得不庆幸自己慧眼识英雄,幸好遇到这位小公子。这下公子的病可有希望了。
把他身上的七筋八脉全打通后,扶起他让他做好,风清扬坐上去盘起腿,双手推在他的背上用功。
不一会,两个人身边好像升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朦朦胧的看不真切。
风清扬一掌用力把他转了半圈,于自己面对面,两个人手对着手运转着内力。
绝色轻尘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不知从哪里注入了一股暖流,很舒服,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寒气逼身,只有在母亲的怀里的时候才会这般温暖,这种久违的幸福到来的时候,自己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男孩子,和自己面对着面,看着他紧闭的双眼,额头冒着薄薄一层汗珠,不知为何,好想要伸出双手,为他轻轻的拭去。
这时的风清扬感觉他的寒毒去的差不多了,只需要调养几天便可。
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绝色轻尘的心不受抑制的停止了心跳,好像那一瞬间,自己好像遗失了什么东西似的,只想看着那双眼睛就这么一直的看下去。
那是一双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的瞳眸,那一双明亮的桃花眼中流光转动,美得惊天动地,好似全天下在美好的事物也不及他的倾眸一瞥。
等他反应过来时,楚天早已帮他把衣服穿好。
“公子,公子你还好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额没有是这位兄台救了在下吗,请兄台受在下一拜。”
“慢着!”
风清扬素手一抬,打断了绝色轻尘的一拜,笑话!我救你费了我那么多的功力,看我像是那种白痴吗,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可千万要记得,我是坏蛋,不是正人君子,是坏蛋,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我不喜欢这种规矩,你还是先坐下来休息吧。”
绝色轻尘感觉自己身子被一股气力包裹着,受了一股气力身子不受控制的慢慢浮起。不得不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灰衣少年。
“记着,回家后不要让他在吃那些难以下咽的药了,虽然那是贵的让人咂舌的珍贵药草用在他身上也是暴殄天物,何况,那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是药三分毒,那样只会加重他的病情。只需要多吃些清淡的有营养的食物就好了。做为回报,这件玉佩就作为谢物吧,我风四少可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的。”
两个人看着那灰衣小子走远后才晃过神来,看到那小子手上扬起的物件时,楚天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惊讶道“公子,那是你的贴身玉佩呀,怎能被他拿走呢。况且”况且还是未来少主夫人的定亲聘礼呢。怎能被一男子取走呢。
绝色轻尘挥手打断楚天的声音“没事!被他拿走也好。”反正自己正好有意想要送给他呢。看着他的背影,绝色轻尘有些迷恋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
精致的雕工,完美无瑕的乳白色的玉佩上赫然雕着一个飘逸大气的字‘风’
在回家的路上,风清扬得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物件,还真是一块上等的玉呢,清澈透明的质地,全身都是一片如湖泊般的清澈的绿色,好像让自己至深处地在湖泊之中似地,使自己的内心感觉一下子清澈很多。看着上边雕刻着复杂的花纹,感觉很奇怪,不过好像对它自己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感,好像它本身就是属于自己似地,所以刚才才会那么大方的取走那个少年身上的玉佩。
这时风清扬只是习惯的摸上自己腰间的玉佩,那是漂亮娘亲送给自己的,每天都会摸着那块玉佩才会安心,可是,当风清扬摸上腰间的时候却一下子懵住了,怎么会,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是!——可恶,偷不的鸡,反被鸡哆。
算了,就先寄放在你那里吧,玉佩我迟早会取回来的。
把手中的玉佩随意的系在了腰间。
风清扬登上十几层台阶抬头看了一眼挥洒自如飘逸无比,刚劲有力的三个大字的时候,心里骄傲无比,内心充满了温暖,原来家是这么的温暖,抬头看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空,老天爷!谢谢你,今生给了我一个这样幸福的家,这辈子我会好好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的,谁要是敢破坏!哼!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灭他满门。
刚抬脚走进里面,就被小厮叫住“公子,公子,老太爷,老爷和老妇人他们都在后堂等着你呢。”
风清扬一拍脑门暗道一声“糟了”,便急步前往后堂。
还不见其人便闻其声“奶奶!漂亮娘亲你们的宝贝小四回来喽。”
说完一个箭步就冲到漂亮娘亲怀里撒娇。闻着漂亮娘亲身上的淡淡的体香味,不得不感叹自己的伟大爹爹还真是会挑老婆,这里的女子那个不是涂得满脸的脂粉,都快赶上粉刷墙壁用的涂料了。
“你小子还真是舍得回来呀,哼,都是你娘亲惯得你,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坐在一旁的俊美男子,虽年过三十但还是有一张让年轻小姐们脸红心跳的样貌。可是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