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少夫人……”陶陶见她沉思,轻声呼唤。
“不,陶陶,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你们家的少夫人,一定是哪里弄错。陶陶,告诉我,你家老爷现在在哪,我有事找他!”倪凯思冲过去,抓紧了陶陶的手臂。
“可是少夫人,你还没梳洗……”
“快告诉我,你家老爷现在在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摇晃着陶陶的身体。
“奴……婢……老爷在大厅……少夫人,你要去哪……你还没梳洗啊,少夫人……”陶陶冲她狂跑的背后大喊,只见倪凯思的身影越来越远。
咦,少夫人刚第一次来林俯,会知道大厅在哪吗?“少夫人,你别走那么快,等等奴婢,奴婢带你去呀……少夫人……”
倪凯思着急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在陶陶丫鬟的带领下,步进一间古典洁净的厅内,首席设放了两个位置,中间是椅子所夹中的小桌,桌面上放满了水果和茶点,而路的两侧也与首席般两椅一桌,不同于是两者间的质量。
首席的木质是上等的,而设为贵宾或是客人所用的,都是普通的红木所制。同一个空间,有着不同的气势。
倪凯思步行的每一步,都受到了首席而坐的两位长者。一位置右而坐的是一个拥有平凡妇人的外貌,只不过眼中含着对她的鄙视。而另外左边的一位,是一个外貌与气势并重的男子,他虽然有着岁月的痕迹,但是从他那双热炽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个副有威严的男人。
而他们也是在昨天婚礼上,让她随意看见过的人,今天一见,她陡然地畏惧起来,仿佛有种属于来者不善的态度来打量她。
“老爷,夫人,少夫人有事找。”陶陶恭敬地说道。
“恩,你先回避一下。”那男的发出一把磁性的嗓音,倪凯思更有些想离开的感觉,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知道了什么,然后会对她做什么,那感觉很不舒服,很难受。
陶陶丫鬟离开后,倪凯思独自地僵硬站在原地,眼眸慢慢低垂,不敢于他们直视。
“你不是有事要找我们解释,为何不说话?”林建明放下茶杯,如雄鹰般的眼神直勾她的表情。
倪凯思倒退一步,思考该如何说起。昨天是一时糊涂,只想到与鸡成亲,毫不在意到当时有什么人,哪时候她只想要闹起来弄清楚事情,没想到今日会见着的人,是那么令人生怕的,内心难免会有着害怕。
“说呀,昨天你不是很疯狂的,怎么,今天就来装矜持,连话也不敢说了吗?”妇人柳丝君讽刺地说。
她心一阵抽痛,哎,昨天的事情根本不能全怪她啊,她都是处于维护自己的幸福,才会没有顾及任何事情,掀走了喜帕,这女人真是会计较。
“如果你说不出来,就请你回自己的房间好好呆着,哪儿都不要乱跑。”
怎么这个男人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发号司令,陶陶不是说她家老爷是个富商,既然是富商又不是什么官人,说话好似在上公堂一样,把她当犯人啊。
“我……”
“我什么我,要我们继续在等你说话吗?一点规矩也没有,都什么时辰了,一早来不是倒茶递水认错,更不把我们放入眼内,有你这样的媳妇,真是丢尽了林家的面子。”柳丝君很不爽地讽刺她。
倪凯思深深吸了口气,把低垂的眼眸大大抬起,与他们的视线双交,压制自己内心的畏惧,说:“我是来要告诉你们,我不是你们家的媳妇。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林家、江家,什么家也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要嫁的是李家。”
首席的人面不改色,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静静地看着她。
他们不相信她吗?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喂,你们有没有听到我在说,我不是你们林家要娶的媳妇。”
“哪又如何?”出奇不已的是林建明很冷静地说。
“什么如何?”弄得她好糊涂哦,媳妇不是他们所定的人选,他们既然可以当没事发生的坐着。
“你可认识方姿仙?”
“方姿仙?”倪凯思不明白他为何要哪样问,顿然领悟地说:“莫非方姿仙是你们的媳妇?”她想起了甯星雪最好的姐妹方姿仙是和她同一天出嫁的。出嫁前一天,她也来告诉了自己此事,以为她是为了以姐妹的祝福来告知的。但是到了出嫁当天,她觉得应该要和她保持距离,以免露出马脚,所以连出嫁的同一天也没有向她道贺。
但是,如今眼前的男人却问起了她,实在让她有些不了解。
林建明点头,淡淡地说:“上月初,我们林家托人去说亲,当时就选中了方家,进去说亲的时候就遭遇拒绝于门外,后来因为遭遇太多,我们所托的人只好去选别家。后来,在上月底,方家突然改变了心意,愿意接受此门婚事,并仓促地提出将日子订于昨天。之后就是直到昨天你的出现,而方家的人没有一个,所以……”
“所以说,我错嫁进了你们林家?”天呐,怎么会有那么糊涂的事情啊。
“哼,我怀疑是你这野丫头觊觎我们林家的财产,才故意混进来,好让我们林家的财产都给你吞了。”柳丝君很鄙视地盯向她。
“我觊觎你们的财产,你……”倪凯思本想骂她,可又想到什么,只好闭上嘴,继续提问刚才的事情,“那么既然你们知道我不是方姿仙,是不是应该放我离开。还有,那方姿仙她人去哪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方姿仙已经在昨天下嫁于你所说的哪位名叫李祖伦的人,而你,也已经嫁到我们林家,理所当然已经算是我们林家的人,哪能说放就放。”
“你说什么?方姿仙嫁给了祖伦,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倪凯思有点恍然,她还打算嫁给那么帅的老公过一辈子就罢,怎么会变成了姐妹的夫君了。
柳丝君被丈夫瞪了一眼,闭口不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不过依据情况来看,你们两人是在途中被调换了方向,才会被送往此处。你可记得,在出嫁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本想找来当日的媒婆问个清楚,只可惜,当媒婆离开林俯后,在十里不远的地方遭遇毒手,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眼前这位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