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己的两个人如此的不配合,凌兮诺的父亲有些奇怪,女儿和他,不像是情人,反倒有些像仇人,这让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可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这个做父亲的,又能怎么说呢?昨天当宇文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的,不过最后,还是微笑着祝福自己的女儿吧。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婚礼过后,一家人,依旧是聚在一起吃晚饭。
忽然间,李念文感觉有一只手在他的腿上按了两下,他低下头去,才发现,原来竟然是美少年。“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李念文没有什么好气。
“大哥,你用得着这么仇视我吗?又不是我给你办的婚礼。”美少年有些委屈的撅起嘴,眼中,立刻就好像有波光闪动,仔细一看,竟然是要哭了。
“少装了,我又不是女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李念文毫不留情的拆穿了美少年的本来面目。
“真的可以在这里说吗?”美少年低下头去确认。
“说。”
“这个给你。”美少年,神秘兮兮的将一个东西,塞到了李念文的衣服口袋里面。
李念文皱了眉头,将手伸进兜里,却在三秒钟之后,刷的一下,红透了脸,他,怎么给自己这种东西!
美少年看见自己的大哥这样扭捏,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大哥就是这种人,越是要他做,他就偏偏不做,起码在私生活上,他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一点,没有人比自己更加的了解他。
美少年悄悄的凑到李念文的耳边,轻声说道:“用不用我教教你,免费的。”
“你……”听见自己被弟弟无情的调戏了,李念文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了上来,可是刚想发作,便被梦儿的声音打断了。
“好了好了,太晚了,你们两个快去睡吧,今天也累了。”梦儿说着,便将二人连拉带推的送进了‘新房’,并且毫不留情的将门,从外面锁上了。
“开门!开门!”凌兮诺无助的用力捶着房门,爸爸,他怎么也可以和阿姨一样,亲手将自己和这个臭男人关在一起,难道他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不正常的吗?想到这里,凌兮诺,更是无奈。
“敲什么敲,门已经被锁上了,明天早上自然会打开的。”相反于凌兮诺,李念文倒不是那么的紧张,因为这里,毕竟是他的房间。
“谁要跟你呆到明天早上!”凌兮诺的心情,真是跌到谷底了,为什么自己要从一个冒牌女友,变成一个正牌老婆呢?而且,这件事竟然是爸爸也允许的。
“我也不想,可是,这就是事实,没法改变的。”李念文倒是鲜少的没有反驳凌兮诺的话,起身,打开自己的衣橱,拿了自己的浴袍,向着浴室走去。
“你干嘛去?”凌兮诺知道自己反抗无效,值得认命的靠着门坐下。
“洗澡。还是,你想要一起?”李念文好笑的挑起眉毛,等待着凌兮诺的出丑。
“你别做梦了,色坯!”凌兮诺哼了一声,别扭的将头,别过了一边。
看到如此可爱的凌兮诺,李念文也忍不住轻笑出声,没有理会他,慢慢的走进了浴室。
自己一个人,也许还好一点。看见房间空荡荡的,凌兮诺反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紧张,既然今晚没有办法出去了,只好自己照顾自己,先去找找有没有自己能穿的衣服。
凌兮诺走到床边,打开了旁边的衣柜,除了一件大码的衬衫,就没有别的衣服了,看来,连衣服,都是早有预谋。凌兮诺无语,只好拿了那件加长版的衬衫出来,准备一会儿洗澡用。
“你有没有洗好啊,磨磨蹭蹭的!”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之后,凌兮诺终于按耐不住了,这个臭男人,真比女人还要女人,连洗个澡,都这么长时间。
“洗好了。”浴室里传出不耐烦的回答,李念文皱着眉头,却也不好发作。只好草草的擦干身体,准备出来,可是,伸手到经常扶着的地方,这次,却碰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细细长长的,凉凉的,登时,李念文就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可是,仍旧还是听见了硬物落地的声音。
“啊……”凄惨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
凌兮诺在外面听得分明,于是不再犹豫,打开门,走了进去!
“啊……”于是乎,又是一声惨叫。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凌兮诺连忙抓起旁边他的浴袍,将他的身体盖上,这才发现,李念文的脚,竟然,在流血。
“你怎么了?”凌兮诺慢慢的走了过去,终于,看清了情况。原来,是一个化妆品瓶子摔倒了地上,扎破了他的脚。
“这是什么东西?我的浴室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李念文不顾疼痛,红着脸将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疑惑的问道。
“这是女人的化妆品,玻璃瓶子装的,你弄碎了不足为奇,下次小心点就好了。”凌兮诺伸出手去,想要搀扶着李念文回到房里。忽然间,她感到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
“为什么我的浴室里会有女人的化妆品,你说!”李念文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一定是自己妈妈的杰作,可是,却不好开口,只好将怒气,撒到了凌兮诺的身上,谁叫这个女人,刚才还将自己看光光了!
“凶什么凶?又不是我弄来的,是你自己粗心,才踩到碎玻璃上。”面对李念文的蛮不讲理,凌兮诺只有以暴制暴。
“哼!还不扶我出去。”李念文没有想到自己被反驳了,只好冷着脸,假装不在意。
凌兮诺慢慢的扶着李念文走到床边坐下,然后便俯下身来,仔细的盯着他的脚,上面还真的伤的不轻啊,脚掌的部分扎进了很多细小的玻璃,需要仔细的挑出来。
“我要帮你拔掉玻璃,急救箱在社么地方?”凌兮诺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有没有受过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