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了十岁那一年的冬天,在结了冰的墨阳湖畔,鹅毛大雪把岸边的柳树裹成了白色的枝条,及膝的雪铺满了整个大地。但是雪地里的龙翔和小意却玩的很开心,打雪仗,堆雪人,掏雪洞。小鼻子小脸小手都冻得通红的,但是却完全感觉不到冷。想在想起来,那时候真的不冷呢。
可是现在才五月的天气为什么却如此的冷,冷得刺骨。
不出片刻,赤临翔回到寝室,用嘴喂了一种香甜的液体给呆楞古姿意,液体滑入她的吼间,使她马上燥热起来。赤临翔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脸色由白转红,看着她雪白的肌肤微微透出晕红色,皱着眉头,不发一语。
这样做自己真的会开心吗?拳头紧紧的握着,指尖被握得发白,他知道自己一旦踏出今天这一步,一切都回不去了吧。一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
只是她受这样的屈辱相对起妹妹受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统一天下的霸业他一定要实现!那个传说得到东庆公主的人得天下的传言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实现。
古姿意一开始不知道赤临翔喂给她的是什么,她只是觉得突然浑身燥热不已,刚才冰冷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小腹上升起来,那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微微喘着粗气。
她是东庆国的公主,是未来自己迟早要敌对的国家的人,是折磨自己妹妹的亲人!他赤临翔从来不会因为女人而被牵制,他所要成就的霸业,他的执念不会允许他因为一个女人而有所顾虑!
就当以前的相遇都是个错误,被人为制造的错误!那就让以前的一切毁灭吧!
赤临翔站在床前,看着已经大汗淋漓的古姿意,知道她的神智已经开始痴狂,只要自己……
拳头被紧紧的握了起来,赤临翔忽然觉得这是他一辈子最艰难的抉择。
他猛的一拳打在床杆上,震的那铺床剧烈摇晃起来!
“小西子!拿解药来!”赤临翔最后还是做了这个决定。因为他在害怕,害怕这样会伤她太重太重。原来自己也有这么害怕的事情……
当古姿意从昏沉迷离的感觉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破晓了,赤临翔也已经离开了慕紫宫。她感觉到全身软弱无力,想起昨晚那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的身体,她内心寒到了极点。
他竟然对自己用药!
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始终没有流出来。这样的事情怎么值得我哭!如何值的我哭!如果这就让我哭,那以后自己岂不是要以泪洗面!
古姿意硬生生的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抑制住,即使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也不允许自己哭!
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丝绸被褥滑落地上,露出了古姿意的手臂,手臂上那颗刺眼的守宫砂赫然显露。这让她顿时一呆,自己没有失身?
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发现这个事实让古姿意顿时松了一口气,待她自己梳整完毕之后才唤慕紫宫唯一的宫女小娥进来收拾其他东西。当小娥进来的时候,小圆子那胖胖的身子也跟了进来。一看到脸色苍白的古姿意,预料中的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古姿意微微蹙了眉,淡淡的笑道:“你能不能长进点,不要动不动就哭。”
小圆子一抹眼泪鼻涕,不断抽咽着说:“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哭了。”但是越是这样说,小圆子那眼泪掉得越大颗。
“皇后娘娘,刚才礼部的人来了,已经等候了一段时间了。因为娘娘你还没醒过来,所以我们都拦着不给他们进来。”小圆子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
礼部?
“那我到大殿见他们吧。”
待古姿意来到慕紫宫的大殿的时候,见到的是上次在册封典礼之前所遇见的那四个身穿暗红色官服的大臣。
“拜见皇后娘娘!”四人皆同时下跪行拜见礼。
“都平身吧。”
“皇后娘娘,按照西丰国的规矩,在皇后被册封的第三天,要前往楚城郊外的皇陵守陵一天,所以请皇后娘娘稍作准备,我们已经得到皇上的旨意,今日即刻出发。”其中一个中年微胖的大臣说道。
守陵?古姿意不知道有这个规矩,但是既然已经有礼部大臣奉了圣旨前来也肯定自己是要前往的了。也好,至少可以出去这个令人窒息的皇宫一天,可以不用看到赤临翔。
虽然身体还是有些不适,但是古姿意还是经过一番打扮,穿上了礼部大臣专门为皇后守陵制作的白色宽袖大领服饰。
进宫后的第三天,古姿意第一次出了皇宫。随行的人员并不多,有四个礼部大臣,小娥和一行五人的宫女以及十人的侍卫前往楚城郊外去了。小圆子被留在了皇宫里面,古姿意认为有小娥照顾就可以了,还有一点就是怕他又哭哭啼啼的。古姿意以前见过身为东庆皇后的母亲每次出行都是大张旗鼓的,父皇总是为了安全起见要为她配备几百人的禁卫军以及宫女陪同出宫。而自己虽然身为西丰国皇后,出行却是低调而神秘。也罢,自己本来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后,何苦要浪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呢?况且现在东庆国使者也已经离开了西丰国,他们没有必要再来显示“诚意”了吧。
坐在奢华的马车里面,手腕上那些暗红色的吻痕有些隐隐作痛,这让古姿意想起昨晚那疯狂的一夜,心如刀割般的疼痛。为了不再去胡思乱想,她轻轻的掀开了马车窗帘,再一次看到了熟悉的楚城街道。
街道边的小酒铺的阵阵酒香飘入马车,让古姿意欣然一笑。路过的买冰糖葫芦的小男孩回头象古姿意的马车看一眼,眼里满是羡慕。右边米铺的大大的招旗随风飘着,左边酒楼里面人声鼎沸。一切都与皇宫里面的冷漠不同。
西丰的平常老百姓当然不知道此刻坐在马车里面的就是他们的皇后,只是认为看如此架势,可能是哪个达官贵人亦或者是重要大臣之类的出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