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第二天,杨辉把我带到他朋友那里去了。
他朋友在一俱乐部工作。
杨辉说,他的朋友叫袁野在八号工作室。
我们上了三楼,来到了袁野的工作室。
进了房子,杨辉把窗帘打开。
楼底下的游泳池和保龄球场便尽收眼底。
绿茵茵的草地上和清幽幽的水池里有不少人,看样子这些都是有钱的人,他们大多是白领或是企业老板。
我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虽只是两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但看上去很气派,沙发、壁柜和装饰灯以及屋里的床椅时尚而富有格调。
袁野说,你既然来了,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在这里是干服务生的,平时陪那些有钱的阔太太们玩一玩,他们要你上床你也得干。我们出来就是为了挣钱,那些阔太太们有钱,要我们干什么我们都得干。
杨辉说,我本也想来这里做,可是我太矮人又丑,想干也干不了。
杨辉这么对我说,一来是向我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干的原因,二来证明我自身条件还不错。
袁野问我,你多大年纪。
我说,二十。
袁野问我,你身高是多少,我说一米七八。
袁野听了,点头。
袁野说,如果你愿意干的话,准会红。你一表人才,我说的准不会错。
杨辉说,在这里干的有没有大学生?
袁野说,有,不过多半都是职高和中专学历。
我说,我还得考虑一下。
杨辉说,有什么好考虑的,我们去酒楼里找女人还得花钱呢?你现在不但不要花,别人还给你钱呢?这岂不是一举两得了么。
我说,我还是得考虑一下。
袁野给我和杨辉每人一支烟抽。
袁野说,你先考虑清楚吧,想进来我再去给我们的经理打招呼。
(十五)
我和杨辉下了楼,走到甬道的时候听见有人叫喂。
我和杨辉都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那声音听上去有点急促。
杨辉说,好像是在叫我们。
我说,神经病,我们认识的人谁会来这里,何况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声音慢慢地离我们近了。
那女人走近了,我一看,原来是在街上买我鸡的洋女人。
这次我见了她没有逃跑,因为我今天穿的西装履服,虽然脸上还於青着,可并影响不到我什么。
这套西装虽然质量不是很好,是我大学毕业时为了找工作发了一百元钱在商业街的服装批发店买的,可穿上还是蛮好看的,上面还有忘不了的商标,谁敢说我这西装是伪冒产品呢!我虽然不是个有钱的主,但看上去也还也还算顺眼,谁又知道我钱没钱。就像一个阔太太戴上一只饰品戒指,谁敢知道她的戒指不值钱了。
那洋女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操着熟练的中国话说,小子终于碰上你了,你今天好帅气,穿上这套西装连那些影视男人也没一个比得上你。
我笑,你也太抬举我了。
那洋女人说,我叫迈克妮娜。
我说,我叫莫寒。我也没忘了说一句,你的中文说的真好。
迈克妮娜说,我在东莞生活了八年,中国话当然会说啦。
我说,你在中国生活了八年。
迈克妮娜说,是的,我老公在这里开公司。
迈克妮娜的话还没说完,杨辉的手机就响了,杨辉接了一下,马上把手机给你,袁野说,找你。
我向迈克妮娜鞠了一躬说,请等一下,我接下电话。
迈克妮娜笑道,没关系。
我走到了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说,袁野有事吗?
袁野说,你在跟迈克妮娜说话吗?
我说,是的。
我站在甬道上,袁野在甬道对面楼上的落地窗前站着,我显然看见他拿着电话在跟我说话。
袁野说,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说,说来话长,一句话也说不清。
袁野说,你的意思是跟她很熟。袁野补充道,你跟她熟何必要到这里来干这事呢?
我说,我跟她不熟。
袁野说,她虽然长来俱乐部,但谁也接近不了她。俱乐部里好多男服务生都想接近她,可她不给别人机会。
袁野说,骗你是小狗。
我说,就因为她是美国人,有个开公司的老公。
袁野说,当然,她的老公两年前出车祸死了,她继承了上几十亿万元的家产。
我的心一热说,真的。
袁野说,骗你小狗。
我吱唔了几声。
袁野说,不跟你说了,机会你自己把握,我先跟你说说免得你后悔。
袁野挂了手机。
我站在那里,心里热血直翻滚。我想,我和洋女人在一起就有钱了,有钱了我一定会去干掉那个叫飞哥的。我瞪眼怒眉道,老子一定要干掉你。眼前便浮现出飞哥那狰狞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