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
我觉得好累,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这是我有史以来精神状态最最糟糕的一次。仅仅是工作上的抄劳,不会把人折磨成这样的。只有身心疲惫两俱,才会把人变成这样子的。
再这样下去,太危险了。恐怕连工作都不能了。我心里好烦。满脑子,满心思都一片糊乱。第二天,我没去上班。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晚上难眠入睡,而到了早上该上班的时候却睡了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到了中午十二点钟了,我打了一个电话到主管部,把工作上的事都交给了王海。
中午醒过之后,我也没能再睡下去。脑子里晕晕糊糊的,躺在床上,不想吃东东,也不想做事,我想就这么一直躺下去就好了。不要做事,不思想,是人做人最快东的时候。可是我做不到这一点,我是一个凡夫俗子,我做不到这一点。
我听到有叫我的声音,乱糟糟的,好像有很多人。我以为我又是在做梦了。
这段时间,我除了胡乱的思想,像虫把我的全身吞噬着以外,就是做些奇奇怪怪,让人很伤感的一些梦。这些思想,这些梦,像个断了线的珠子。所以,我的生活也没能正常的过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大伯、飞、刘花和杨辉,他们都站在我的床前。
杨辉还是用平时跟我很随意的说话语气道,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东一个西一个,我们都打了几百遍了。
飞说,你好些天都没去公司了,我们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们急得实在是不行了,就撬了你的门。老伯说,你不会怪我们吧!老伯的声音很有磁性,让我感动得实在不行了。我哭了,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老伯见我流泪了,走到床前,用手揽住我的头,抚着说,孩子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吧,不要闷在心里,把自己给闷坏了。说出来,让大家一起承受。看着老伯那老得起了皱纹了脸和满脸的真挚,我真想把自己心里的事告诉他。可是,我不能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没过多久,飞把杨辉和刘花都支出去了。
卧房里只剩下我老伯和飞了。飞做事向来都干净利落,很有主见而且很有意气风发的作派。这样的人,如果在黑社会里一定会是一个老大的形象。如果在普通的生活中,也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飞走到我面前用温和的口气对我说,寒弟,你一定是有什么很不开心的事,才会变成这样的。哥我是做过很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我已经改过了。我说这事,也不是要求你能怎么去原谅我。因为我知道你的这些事儿跟我和刘花无关(刘花我们的事都已成为往事)。我说这事,只是不想你对我有什么成见,而不想听我说什么。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迈克妮娜,还有我的妹妹。飞的语气很坚定,一定是这么回事。
我说,不是这样的。
是的,我没说错,你的思想很矛盾。心情很复杂,你对迈克妮娜很崇敬,很爱慕对她的感情很也复杂,不知是爱还是仅是敬重。其实说到底你是很爱她的。年纪的差异不成问题,只要有真爱在就行。
至于你和菊香的事,我也很清楚,你爱她,把对她的爱化成了亲情。说到底你也是爱她的,只是心里很愧疚,觉得自己又爱迈克妮娜,又喜欢菊香,就干脆把这份爱看成亲情罢了。
一切好像都是飞说的这么回事,只是我在逃避事实。没想到飞的分析这么准确,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也有着这么丰富的感情世界,牛氓出生的他,现在变得这么稳重,这么的了解人,看来他是挺聪明的男人。刘花嫁给他,我也挺高兴的。刘花的眼光比我强,她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