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湘云也兴奋地道,“三妹妹的话简直就是说到我的心底里去了,我虽然不常在这里,但来的时候和你们对对诗,作作词,就算是为你们让我扫地焚香,我也愿呢!”
听得湘云这么一说,大伙儿都笑了起来,而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真是的!本来我只是找个借口来驴驴他们,不想他们却要兴诗社……那诗社不是探春在住到大观园后才兴起的么?怎么这会子她就要起诗社了!我这算不算是推波助澜了?
“姐姐,你觉得我的揭议怎么样?”探春忽地问道。
“呃,那个,当然是好啊!相当的好啊!”我扯了笑容,转而看向李纨,“可是,我们起诗社总得要钱是吧,总不能让关中拿钱,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钱啊,仅凭咱们的那点月钱是不够的!”
“薛妹妹考虑得是!”李纨点头赞同道,同时双眼放光地看向我们,笑道,“不过这个嘛,我自有打算,你们姐妹几个只管起诗社,咱们只管乐呵!”
呵,我猜她定是要去找凤姐儿拉个赞助什么的吧!向李纨笑笑,不语。“要我说,这起诗社可是一件大事,可不能就这么草草地定了下来。我看咱们还是得从长计议才好!”
“呵,二哥哥这话说得也在理。”探春点头称是,“这起诗社是雅兴之事,若就在这里便定了下来,便是无趣了!”
正说着,只见一小丫头前来道:“老太太请宝二爷、大奶奶及几位姑娘们到老太太那里去。”
“我们刚刚从那里过来呢,有什么事?”宝玉上前问道。
那小丫头浅浅一笑,又看向我:“我也不清楚,只听鸳鸯姐姐说老太太要问问宝姑娘爱吃什么,玩什么。鸳鸯姐姐还说,刚刚还没定下生日里要怎么玩,宝姑娘和林姑娘便先走了,所以要请姑娘们回去。”
“好了,咱们走吧!”李纨笑道,“这要过生的正主一点也不在意,抬脚便走,跑到一旁谈体己话,倒是把老太太急着了!”
这算是讽刺么?虽然是玩笑之语!“呵呵,其实老太太是因为元妃娘娘省亲很高兴了,恰好我的生日也是在这几天,这心情一好,便这么着了。”我也笑道,“再说了,人生苦短,能尽欢时及尽欢,莫抱死灰空对月!”
李纨的脸微变,眼里也透着五分黯然三分怒意两分惊异。但很快便重新把笑脸挂在脸上。“宝姐姐说得对!”宝玉在一旁笑道,“前儿个读了首诗,里面有两句很有意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想来也是这个意思,这人生苦短,想要做什么便去做,只要高兴快乐便好。”
呵呵,心底不由暗笑,这两句诗在现代可是另一层意思呢!虽然宝玉也时常在外,只怕这宝玉还不知道这层含意呢!“宝姐姐,你笑什么?”黛玉及湘云问道。
哦?我笑了出来?看来这次没有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了,至少也不能笑得太明显了,就现在一样,我该怎么解释我刚刚是在笑那两句话的另一层含意?“呃?我有笑么?”我疑惑地看向他们两人,“没有啊,我一直没有笑过啊?你们刚刚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幻觉?”湘云似乎要开始发挥孔老夫子的经典名言了,“宝姐姐,幻觉是什么意思?”
我一拍头,这个,我该怎么说呢,求救的眼神看向黛玉,可黛玉却不理会,携了李纨及三春,便走;再看宝玉,跟在我的身旁也笑道:“其实我也一直想问宝姐姐,这幻觉是什么意思的,不想云妹妹抢先一步了!宝姐姐,你就告诉我们,这幻觉是什么意思吧!”
果真是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啊!“呃,这幻觉啊,是指……”
看来,我又要误两子弟了!
这天直至晚间才回房,刚房,便见薛夫人及薛蟠在外间坐着,两母子正聊着天,见我进屋,便掩了嘴,一个笑意儿的看着我。
“娘,哥,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找我有什么事?”边问边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递给莺儿,然后走到薛夫人坐的榻前,找了一空位,依着她坐了下来。
薛夫人一手搂着我,笑道:“听说老太太要给你做生,我便同你哥哥商量着,拿些银子出来作酒席……你就要并笄,过了这生日,你便可以出嫁了!娘想给你办得热闹些……”
“嗯,一切听娘的安排!”漫不经心地打断薛夫人的话,同时接过灵儿递来的凉白开。
薛夫人没想到我会如此痛快地答应了,必定以往我过生时,都一切从简。薛夫人愣了有三秒后,见我并没有注意她,只是专注地喝着凉白开,仿佛喝的是极好的恩施玉露。
“呃!宝丫头啊!”薛夫人终于开口了,“其实娘与哥哥今晚还有其他要事要找你商量。”呵,我猜一定是商铺的事吧!前几****透露了一些关于金陵商铺的事,他们沉默了这么些天,也应该有所反应了!
“娘,哥,有什么事,您们直说好了!”放下手中的水杯,淡淡地道。
“好吧,那娘就直说了吧!”薛夫人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前儿个听你哥哥说,咱们家在金陵等地的商铺并没有被倒闭,只是被你父亲的故人照料着。宝丫头,这事是真的么?”
“呵,娘,您是不是问错对象了?”我浅浅笑道,“既然是听哥哥说的,你问哥哥便是了,问我做甚?”
“这……”
“好妹妹,你就别在那里玩了!”薛蟠急性子地道,“那天你没说清楚,我也听得糊里糊涂的,今天你就好好地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这些日子,因陪湘云,没空理会薛蟠,有好几次都见他一幅欲说还休的样子,可每次都会因有他人来找我玩而作罢。“其实这也没多大的事!”也不想再与他们玩捉迷藏了,索性说了吧,这样把这个担子丢给他们,也不管是好是坏,总之我为他们照顾这商铺这么些年,也该放下了!“其实这事,说来呢,也许娘会知道一些。”慢慢地道,必定我还不能确定当年薛常福死前,有没有对薛夫人说过关于商铺安排的事。见薛夫人眼色微变,我又接着道,“爹当年曾对我说过,他不放心薛家商铺交给哥哥打理,便请了他的一位故人,让他帮着打理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