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你看起来是没什么,但若其他有心人听了,可不这么认为了。”我白了她一眼,坐了下来,边拆头发边道,“平白无故的,为何两人的东西上所刻的字就是一对儿了?这不就成了让人背后嚼舌根的话题了么?”
“哦……我明白了!”莺儿点点头,然后又贼笑着看着我,道:“嘿嘿,依我看,姑娘嫁给宝二爷也很好啊,两人认识,也知道模样脾气,以后相处起来也容易多了。且两家又门当户对,这岂不是天赐的姻缘?”
“不要!”我想都没想地回答道,若真要我嫁一个整天姐姐长妹妹短的富贵闲人,光是想想都一阵恶寒。何况我从没有想过在这个时空时结婚啊!“莺儿,没事怎么这么长舌?竟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你所想的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不过……”我向她浅笑,“若你对宝二爷有兴趣,我可以作作媒,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份,只能给他当小妾了。”
“别!”莺儿忙摆手,“姑娘还是别打我的主意的好!若这样,还不如一辈子跟在姑娘身边的自由!”
“好啦!今晚的事就这么罢了!记得以后千万不要再在别人的面前提起我那项圈的事。回去后,对灵儿也说说,顺便代我向她道个歉!”这年头,作主子能作到我这样的人已经不多啦!
“收到!”莺儿把手一举,不过又想起了什么,笑道,“姑娘一直不肯戴着那项圈也是因为这个吧!我想这荣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还没有几个知道你有这个项圈的事呢!”
“希望如此吧!”我叹了口气,“今天经你们这么一闹,我想定有一些人知道了!”
又说了半日的话,莺儿也被我打发走了。莺儿前脚出门,便有一白色身影闪进了屋,先是一惊,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唐华齐。“祸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我屋里干嘛?”没给他好脸色,径自坐着,也不请他入座。
不过,祸水是哪种人,那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客气什么。只见他把外面的那件白色的斗缝脱了下来,放到一边,里面还是一件白色的衣服,笑着坐到我的对面,自添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师妹,我可是你师兄哦,就算抛开这个身份不说,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怎么对我这么没礼貌?”
“礼貌用在你这种人身上只能是浪费!”白了他一眼,“说吧,深夜来这里作什么?说完就给我闪人,我要睡觉了。”
“喏喏,真不明白,一个这么没礼貌的人,是怎么把那么多的商铺打理好的?”祸水笑道。
笑吧,笑吧,牙白啊!不过,祸水的牙还真的很白呢!失神半分钟,见那笑容扩大了,收了神,也回笑道:“经商与礼貌并没有冲突之处,就算礼貌不好,只要有头脑便行了。”反正他现在也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对于我知道你的双重身份,你很坦然!”收了笑,他忽地一本正经道。
“又不是什么不能见天的事儿,我为何不能坦然?”我反问,忽而笑起来,“若你今晚来只为谈这个问题,我想你已经有了答案……”
“但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他打断了我的话,“若外面的人知道铁面商人方清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你想你手下的人会怎么想?”
笑容凝聚在我的脸上,他说的没错,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女子经商有很多不便之处,若想把生意做大,那更是难上加难!“说吧,你的条件!”该死的祸水,居然来要胁我!
“我也并不想为难你,必定你是我的师妹,就冲着这层关系,我也不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去的。”祸水慢慢开口了。哼,说不为难我,信他才怪呢!果然,“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只要不是把我拿去卖了,或是有违道德伦理、危害国家社会或他人利益的事,我都可以接受。”
“师妹这么聪明可爱,我怎舍得卖了?”又是一脸的笑,“就算要卖,那买家只能是我啦!”
火,就这么在心里烧着,丫的,他当我的什么!“废话少说,说重点!”真想一掌把他拍飞!
“每隔两晚到怀香楼去一次,清算帐本,顺便调理里面那些不合理的管理方式,顺便再教些好听的曲儿给里面的姑娘。”
“我为什么要去怀香楼?”
“因为那是我开的,但我不喜欢看那些让人头疼的帐本。”
这男人简单变态,一个大男人,跑去开青楼!“那我只看账本。”为自己争取福利,现在我要看的帐本,除了我名下的商铺外,还有薛家名下的,若再添一家,还要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他诚心是要把我累死?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现在是面无表情了,眼也直视着我,如同看着一滩死水,“不要忘了,你可是有把摒在我手里。”果真如韩奇所说,现在的祸水,不,是唐华齐是个不折不扣的冷面虎。
“为什么要找上我?我和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哦,不对,虽然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过节,但也不至于让你这样对我吧!”耸着肩,软下语气,坐到他旁边,拉了拉他衣袖,道,“你也知道,我大病刚刚好,不能累着了。你这样,会让我提早去向佛祖报道的。”见他还是不肯松口,便改了口气,威胁道,“你若执意这样做,我保证让你的怀香楼在一个月内亏损倒闭,关门大吉!还要让你欠债无数,让你一辈子也还不清!”
“放心,要是怀香楼倒了,我再另外开一家,还是让你去管账;若再倒,我便再开!”祸水压下声,在我耳边笑道,“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再多接管几家商铺都没问题,也听说,你在京城的那所滋味居,经常有些好听的新小曲儿,我打听过了,他们说是出自你的手。还有啊,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京城里所有的花楼都是我的产业!”
丫的,他不仅变态,而且还是非常地变态!把花楼当作他的的产业支柱!还有,我教滋味居里的姑娘弹的小曲儿都是秘密教学的,只有几人知道,而且我相信那几人不会背叛我,他怎么就打听到了,难道有内应?“你的身份是什么?不要告诉我,只是那单一的什么青楼老板,鬼才会信那个!”一个能把京城所有的花楼控制的人,且他人并不知晓,就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