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密蒂?提布斯又等了一会儿,看我不再说话,才又继续工作起来——接刚才的地方,他仅仅又写了几步,再回头看看刚才的论证。这回,他仔细检查刚刚做的图表里的每一根线。我宁愿没看见他这么出色的论证,等他终于完成了这道证明题,连最笨的
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于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很多事。考尔德这次做得很对。只是,里面还有更多的含义。
“跟我说说,他哥哥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们一走出提布斯家,我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考尔德,“他跟斯密蒂像吗?还是,他很普通?”
考尔德笑起来。“他可不像斯密蒂。”他回答,搓搓手,哈了口气,以抵御夜晚的寒意。然后,他转过身,看着我,好像要看透我的心思。“我再跟你透露点斯密蒂的事,”他终于松口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好像我还能另有所图似的。考尔德自顾自咧嘴笑起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问题,”他说,我点点头,“所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又点头,“其实,在两岁之前,斯密蒂是个很正常的孩子。后来有一天,斯密蒂的妈妈带孩子们去社区的游泳馆,因为阳光很好,斯密蒂就睡着了。她妈妈用毛巾给他盖好,又继续游泳去了。我估计她根本没想到会有什么事发生。”
“她把一个两岁的孩子单独放在泳池里了?”我说话的声音怎么听都像出自我妈妈之口。“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考尔德耸耸肩,“我估计,她觉得如果孩子醒来,四处乱窜,肯定会有人注意到的——泳池里一直有很
多人在游泳。要么也可能是,她让罗素看着他。反正,后来,等救生员把斯密蒂从泳池里捞出来,他都快淹死了。事实上,他已经没有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