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韶薇、熊轲明、周干就在外面等着,缪韶薇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他的人呢?”
周干垂下头说:“其他的兄弟都死了。”
缪韶薇又问:“是谁做的?又是谁把鸿吉哥打伤的?”
周干回说:“是薄为民。”
缪韶薇恨恨的说:“薄为民!”
说着,她拿起枪就往外走,熊轲明急问:“你要做什么?”
缪韶薇说:“他打死了我三个兄弟,又把鸿吉哥伤成这样,我当然要去报仇,不然的话,我咽不下这口气。”
熊轲明硬拉住她说:“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在气头上,去了一定会出事的!”
缪韶薇大声的说:“你要我怎么冷静?他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还要忍?和我作对,他连门都没有!”
熊轲明用力的拉住她说:“总之我不让你去。”
缪韶薇恨说:“你不让我去?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不让我去?你给我滚开!”
熊轲明坚决的说:“除非你一枪打死我,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缪韶薇很用力的用枪点住了他的头说:“你以为我不敢?只要你再多说一句,我就马上让你死!”
周干忙劝说:“老大,还是不要这样!”
这时医生都走了出来,其中的一个医生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一颗沾了血的子弹,见医生出来,缪韶薇忙问:“怎么样?医生。”
一个医生说:“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一定要注意休息!”
三人听了这话都松了口气,缪韶薇说:“真是谢谢了,医生。”
医生走后三人忙走进了房间,麦鸿吉还没有醒,伤口已经被厚厚的绷带包扎上了,熊轲明对缪韶薇说:“鸿吉没事就好,让他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你也冷静一下!”
缪韶薇轻瞟了熊轲明一眼就第一个走出了房间!
孔福妞一直在说服着自己,可天越来越黑,孔福妞的心就越来越害怕,她又拿起手机,祈祷说:“老天保佑,让他一定要接啊。”
放在麦鸿吉耳边的手机一直在响,可他实在没有那种力量能让自己马上醒过来去接这个电话,孔福妞又连打了好几次,都是没有人接,她越想越害怕,脑子里总闪出麦鸿吉的那句“我是一个卖命的人,今天好好的,说不定明天就会死。”
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急跑下楼抓住一个正在扫地的阿姨问:“陈阿姨,你知不知道鸿吉的家在哪里?”
陈阿姨摇了摇头,孔福妞又忙问:“那您知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
陈阿姨回答的很绝:“小姐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佣人怎么会知道?”
孔福妞呆呆的坐到了地上,她突然又想到:“对啊,鸿吉说他的家离这里不远,我一定能找的到。”
她穿着睡衣,鞋也没有穿就跑了出去,陈阿姨急喊说:“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可孔福妞此刻已经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请问这里是麦鸿吉的家吗?”她一出别墅就挨家挨户的问这句话,她不知是跑了多少路,这句话也不知是问了几万遍,天已经很黑很黑了,她跑的脚上都磨出了血,她一个人无助害怕的坐在路边,用双臂抱着双腿在哭,路上的人越来越少,车也越来越少,她就一个人坐在路边哭,她的手里还紧纂着手机,可她却不敢再打了,她怕还是没有人接,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跑出了多远,更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她现在除了哭好像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在马路边哭了好久,还是忍不住又给麦鸿吉打去了电话,手机声又再一次的在麦鸿吉的耳旁响起,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也已经睡了很久,手机的铃声把他慢慢的从昏迷中叫醒了,他摩挲着拿到了手机,终于接了电话:“喂。”
一听麦鸿吉接了电话,孔福妞的泪就像是雨一样落下来,她哭着说:“鸿吉,你终于接电话了,今天我一直等着你你也没有来,我打了很多次电话你也没有接,我都快吓死了。”
麦鸿吉无力缓缓的说:“不要哭了,我这不是接电话了吗?我刚出差回来,这边还有点事,等过两天我再去看你。”
孔福妞哭着又说:“鸿吉,你怎么了?你说话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你生病了吗?”
麦鸿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大一点说:“没有,我很好,只是最近有点忙,等我忙完了我马上就去看你。”
孔福妞忙问说:“你现在在哪里啊?你告诉我我过去找你,不看到你我就是不放心,你说你在哪里?”
麦鸿吉说:“你不用来看我,再过两天我一定去看你好不好?”
孔福妞哭着说:“可我就是想见你,我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你,怎么找都找不到。”
麦鸿吉吃惊的说:“你去找我?你到哪里去找我?”
孔福妞说:“你说你家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嘛,我就出去找,可是每户都问遍了,都不是你的家。”
麦鸿吉大惊说:你挨家去找我?那你现在回去了吗?
孔福妞说:“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麦鸿吉急问:“你现在在哪里啊?”
孔福妞看了看四周,她又不识字,她哭着说:“我不知道。”
真让麦鸿吉是苦笑不得,他急说:“你别乱走,我开车去找找看。”
挂了电话,麦鸿吉就忙穿上了衣服,一个着急的人往往什么都顾不上,他甚至忘了自己是刚做过手术的人!
他开着车驶出了院子,缪韶薇这时也还没有睡,她在楼上看见麦鸿吉开车走出去奇怪的说:“鸿吉哥刚做完了手术,天又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
缪韶薇也忙下楼开车跟了出去!
现在人都已经是在睡梦中了,整条街上也只剩下了路灯和孔福妞,她还是一个人萎缩在路边,麦鸿吉开着车找了好久终于是看见了孔福妞,他下车走到孔福妞的跟前,憔悴苍白的脸上终于没有了着急之色,他缓缓的说:“真被你活活气死了,你怎么能这么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