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知道了这件事。”扶桑又补充道。
难怪他走得那么匆忙。
“那他怎么说?”我急忙问道。
“什么也没说。”扶桑有点六神无主了。
“那还有谁知道吗?”我问。
扶桑摇摇头说:“没有了,紫菀也不知道。”
“你现在收拾一下心情,回到大厅一起和她们聊天,装做什么事也没有,明天我去找风逝。”
“好。”扶桑木然的点头。
我拉过她的手用力握住说:“没事的,别怕。”
而沉浸在这个事件中的我们谁也没发现不远处有个黑影听到了我们所有的对话。
第二天一早,我便匆匆出了天园,我一定要知道他的态度才知道怎么帮扶桑。可是,我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要去哪找他呢?
对了,上次遇到他的那条小路,也许他住那。想及此,便毫不停留的朝那走去。
没想到才走到一半就碰到了他。
“风逝。”我开口叫他。
“如果是扶桑的事你就不用说了。”他一眼看出了我的来意。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立场。”
“你不要牵扯到这件事来。”他劝说。
“我已经知道了。”
“这比你想象的严重的多你明白吗?而且她当初知道后果还是做了,就要承担的,懂吗?”他还是企图说服我。
“我只知道她知道后果还坚持这么做一定有难以明言的苦衷,这比不知道的时候还需要勇气。”
“你……”他摇头叹息说到:“你的坚持也许真的会害了你!”
“所以你愿意保密,不对任何人透露了是吗?”上次他也是在叹息后妥协的。
“告诉扶桑,将炼丹炉中的炉灰撒在那片土上,并用银河之水加以灌溉,或许可以减小它的阴暗性,至于以后的成长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谢谢!”我诚挚的望着他。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不理智的做一件事情。”
“谢谢!”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我别过头看向别处。
回到天园我告诉了扶桑风逝说的方法,至少当下可以避人耳目。
“银河水倒不难,只是如何取得炉灰呢,那可是太虚观啊!”
“一定有办法的。”我安慰她。
“少将军。”扶桑突然叫道。
我回过身果然看到了他,他递给我一包东西。
“这是……”我疑惑的接过。
“炉灰。”
“真的!”我激动的难以自抑,转而对扶桑说:“看,我说没问题吧!”
“谢谢你,少将军。”扶桑感激的说。
“但我还是不赞同你的做法。”说完道了再见便离开了。
我对扶桑笑了笑表示理解和鼓励,也离开了。这个时候她需要空间来研究这些花木。
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以及为了谁。
有些事情别人不需要知道,每个人心底都埋藏了一个故事,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她不想说,即使问得再多,得到的也只能是沉默。
“风逝。”我叫住了匆匆离开的他。
“什么事?”他回过头来说。
“为什么要帮我们?”对于他送炉灰的行为我真的充满了困惑。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顿了顿说:“总之,你好自为之。”
说完就离开了。我悻悻的走回天园,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很是难受,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为了逃避心理的烦乱,我来到百合边的石凳坐下,开始吹萧,就像母亲以前那样。
从我记事以来我的身边就只有母亲,她不爱讲话,也很少笑,眉宇之间总是带着愁绪。她一直督促我修炼,要我成仙,她说这是她毕生的心愿。于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在同龄的小孩奔跑、玩耍、欢笑的时候,我就开始了我清苦的修炼的生活。
在我终于有点小的修为,能够轻易的抵御各种外来侵袭的那天,母亲说她要离开,她说她只能陪我到这里。然后她把这把萧留给了我。
“不要深爱一个人,更不要深爱一个不该爱的人。”这是对我讲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离开,一直到我成仙她都没有在出现。
她离开的那年我刚好修炼了200年,可她依然是我记事时的容颜。
“这萧你是如何得来的。”背后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参见玉帝。”我抬头发现来人竟是玉帝,赶紧下跪参拜。
“免礼。”玉帝伸手将我扶起。
“谢玉帝。”我退了一步低头谢恩。
“别紧张,朕只是想知道你手中的萧是从何得来的。”
“回玉帝,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你……你母亲!她好吗?”玉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
“回玉帝,游云既已成仙,就已经断了尘缘,没有母亲了。”我惊恐的跪下。
“你别怕。”玉帝将我再度扶起说:“朕没有怪罪的意思。你母亲她好吗。”
“回玉帝,母亲不过肉体凡胎,自然是受着轮回之苦,我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我说。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受轮回之苦。”玉帝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
“玉帝!”我轻声叫道。只是他好象没有听到似的,只是皱着眉头,喃喃的重复着:“不可能,不会的。”
“玉帝,是游云说错了什么吗?”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啊!”仿佛这才回过神来说:“没有,你什么也没做错。”
“那你父亲呢?”玉帝又开口道。
“回玉帝,游云没见过父亲,是母亲将我带大的。”
“是这样。”玉帝一副怅然若思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又回神问我说:“喜欢这花吗?”
“喜欢。”我发自内心的说。
“那交给你打理可好?”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我难以置信。
“哈哈哈……”玉帝大笑着点了点头。
我拜身谢过,不甚欢喜。